杨娜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心里有点不快——这保姆怎么回事?没看见自己穿的是名牌裙子吗?她清了清嗓子,抬高了声音:“我问你,这里的主人是不是姓杨,叫杨国梁?”
中年妇女点点头,倒是没犹豫:“是呀!”
“这不就对了!”杨娜立刻松了口气,语气又硬了起来,“我是他女儿,杨娜!这是我妈梁南惠,我们来看看房子,有问题吗?”
谁知中年妇女听了这话,脸上的疑惑更深了,她摇了摇头,语气肯定:“不对哦。我家老爷是叫杨国梁,可他只有两个儿子,从来没听过有女儿啊。”
“什么?”杨娜愣住了,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梁南惠一眼,梁南惠也皱着眉,没说话。杨娜心里嘀咕起来,难道是同名同姓?芒山墅这么贵的地方,说不定有两个杨国梁也正常。她又往前凑了凑,追问道:“我问你,你家老爷是不是杨氏集团的董事长?”
中年妇女这下更确定了,她拍了拍围裙上的面粉,点头道:“是呀!就是杨氏集团的杨董事长,错不了的。”
这话一出口,杨娜彻底懵了,站在原地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怎么可能?杨氏集团的董事长就是她爸爸杨国梁,这房子又是爸爸的,怎么会突然多出两个儿子来?她明明就是爸爸的女儿,从小在杨家别墅长大,怎么到了这儿反倒成了“不认识的人”?她皱着眉打量着眼前的别墅,门廊的柱子、窗户的花纹,甚至门口石狮子的姿势,都透着一股熟悉的精致——这明明就是她爸爸会喜欢的细节,怎么会认错?
“小姐?”中年妇女见她愣着不动,又开口催了催,语气里多了点疏离,“我看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呀?我们家老爷今天不在,要是你们没提前约,怕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杨娜还没从“两个儿子”的话里反应过来,听她这么说,心里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我怎么可能找错?这就是我爸的房子!你个保姆懂什么,赶紧让我们进去!”
中年妇女被她吼得皱了皱眉,脸上的客气也淡了:“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在杨家做了三十年,老爷的家事我不敢说全懂,但有没有女儿还是清楚的。你们要是真认识老爷,就打电话让他来说一声,不然我可不能让你们进去。”说完,她往后退了半步,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明显是要关门的意思。
“你!”杨娜气得脸都红了,刚想再跟她争,梁南惠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低声道:“娜娜,算了。”
中年妇女看她们没再坚持,也松了口气,朝她们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屋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嘀咕:“这年头怎么还有人随便认亲戚的……”大门被她轻轻带上,“咔哒”一声,像是在杨娜心上敲了一下。
杨娜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又气又乱。明明地址是对的,名字是对的,公司也是对的,怎么就成了“找错地方”?爸爸什么时候有两个儿子了?她回头看向梁南惠,眼里满是茫然:“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梁南惠望着那扇门,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摇了摇头,声音压得很低:“先回去吧,回去再说。”阳光照在她脸上,却没让她的脸色缓和半分,眼里的疑惑比杨娜还要深。
黑色的轿车里,空调吹着微凉的风,却压不住杨娜心里的烦躁。她扒着车窗,望着102号别墅紧闭的大门,嘴里还在嘀咕:“怎么就不对呢……明明都对得上啊……”
梁南惠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眉头蹙着没松开。刚才那保姆的话像根刺,扎得她心里发沉——两个儿子?杨国梁什么时候有两个儿子了?
就在这时,杨娜忽然“呀”了一声,猛地坐直了身子,手指紧紧攥住了车门把手。“妈!你看!”她声音发紧,朝着前方指去。
梁南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园区的主路上,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正缓缓驶来,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是杨国梁的车。
杨娜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滞了半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爸爸。是巧合?还是……她不敢往下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车。
宾利慢慢停在了102号别墅的门口,和她们的车隔着不过几米的距离。车门打开,杨国梁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脸色看着比在家时柔和些,嘴角甚至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
杨娜刚想推开车门喊他,动作却猛地顿住了——只见宾利的另一侧车门也打开了,先后走下来两个成年男子。
左边的那个看着二十出头,穿着休闲的夹克,身形和杨国梁有几分相似,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正侧头跟杨国梁说着什么,语气熟稔又亲昵。右边的那个稍显成熟些,二十七八的样子,戴着副眼镜,看着斯文,手里还拿着个文件夹,目光扫过别墅门口时,带着点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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