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牛丹则在一旁忙碌着,他细心地将每个银针的尾部都连上了一个小小的藤蔓。然后,她轻柔地揉搓并晃动着这些银针。
白灵杰全神贯注地进行着行针的操作,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杜广志的身体,手中的银针在她的操控下显得游刃有余。然而,就在她准备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入杜广志的太阳穴时,李霞的哭声突然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让杜广志猛地抬起头来,他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下。而白灵杰的手也因为这一瞬间的干扰而稍稍一顿,原本应该直直插入太阳穴的银针,此刻却微微一斜,针尖不偏不倚地插入了太阳穴旁边的皮肉里。
只听得“嘶”的一声,杜广志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嘴里不停地倒抽着冷气。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而李霞的哭声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仿佛被杜广志的惨状吓到了一般。
白灵杰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的冷汗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显然对自己的失误感到十分懊恼和自责,手也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杜广志强忍着疼痛,抬起手来扶住白灵杰的腰肢,轻声安慰道:“别慌,别慌,没关系的。你往上面移动两指,那里是率谷穴,先把这根银针插好,然后再插太阳穴就没问题了。”
白灵杰颤颤巍巍的将两个穴位插好银针,牛丹全神贯注的控制藤蔓接触到每一个银针尾部,开始轻微的揉捏。
杜广志看银针都就位了,再次抬头,看向李霞:“阿霞,一会儿咱们就近找个地方,我都是皮外伤,精神透支,歇会儿就好,你别担心了。”
李霞看着杜广志那强装镇定的脸庞,她跟着张齐也学习了不少医术,当然认得杜广志身上插的穴位都多多少少与调理外伤、镇痛有关。
轻轻的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招呼周慧敏回到车上。
两辆车离开大路,走了一会儿,路过一个村庄,王瘸子将车辆停在一处门前宽敞的人家门口,敲门,掏出一大把钱,开门的男人一愣,不过很快看到王瘸子递过来的大把钞票狂喜。
废话不多说,打开大门,喊醒婆娘孩子,将卧室让给来的财神爷。
主家询问王瘸子是否需要吃食,王瘸子简单说了两句。主家推着婆娘进入厨房做点吃的,之后带着孩子收拾偏房。
杜广志指挥着牛丹将身上的银针全部拔掉,之后和众人一起进入堂屋。
关上门后,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李霞的心情也愈发沉重起来。她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焦虑和担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广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杜广志慢慢地走到床边,缓缓地坐了下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白灵杰见状,连忙端起一碗水,小心翼翼地递到杜广志面前。杜广志接过水,感激地看了白灵杰一眼,然后轻抿一口,润了润喉咙。
“我没啥事了,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杜广志强打起精神,安慰着李霞,“今晚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能恢复一些精神了。”
李霞听了杜广志的话,心中的石头稍稍落了地,但她的目光仍然紧紧地落在杜广志身上,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杜广志注意到了李霞的关切,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阿霞,你别光顾着看我,你转头看看瘸子。他也受伤了,再不给他包扎处理,假瘸子要变成真瘸子了。”
瞬间安静下来的屋子里,原本几个女人的注意力都集中杜广志身上,听到话语,,她们的目光才缓缓地转移到了王瘸子身上。
此时的王瘸子正瘫坐在一张凳子上,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蜷缩着,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他的一只手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扣住凳子的边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几乎失去了血色。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显得有些无力,虚虚地、颤抖着悬在伤口上方几寸的地方,似乎想要捂住那可怕的伤口,但又因为害怕触碰而不敢真的去做。每一次无意识的触碰,都会引发一阵更猛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汗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顺着他的裤管缓缓滴落,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清脆而又令人心悸的“嗒..嗒.”声,这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王瘸子伤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痉挛、跳动,每一次抽动都牵扯着痛楚。身体深处涌上一股强烈的寒意,与伤口的灼热形成对比,让他牙齿开始打颤。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滩不断扩大的、反射着幽暗光线的血块,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李霞看杜广志没事了,王瘸子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赶紧招呼牛丹和周慧敏去帮王瘸子处理伤口。
“按住他肩膀!”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是对牛丹和周慧敏说的。
没有多余的寒暄,先俯身,用手电筒快速检查伤口情况,目光在入口那撕裂的皮肉和出口之间移动,眉头紧锁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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