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不清楚为什么要让权次郎进来。
明明自己也只是因为能给愈史郎提供治疗,从而被允许暂住在这里,顺带着开设诊所帮助一下他人。
可就是刚刚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怎么了,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鬼舞辻无惨设立的那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伍,可自己就是鬼使神差下就将门打开,让对方进来了。
自己在摆脱无惨控制的这么多年中,除了最开始还会去战场上捡取尸体以填饱肚子之外,后面慢慢将自己改造成靠他人的血液来平复饥饿。
因此,现在的自己,战斗力可能是跟里面厢房里躺着的愈史郎一个水平,无限接近于零鸭蛋……
“连茶都没有一杯吗,这就是珠世小姐的待客之道吗?”
“……”
在一阵沉默之后,一只算不得太好看的茶杯被端到了权次郎面前,算不上浑浊的茶汤上飘着几片孤零零的茶叶。
“尊敬的十二鬼月中上弦伍大人光临寒舍,总不可能只是来讨一杯茶水吧?”
“那你想我干什么?希望我现在就联系无惨大人,告诉他我找到了你这个叛徒吗?我觉得他应该会很乐意让我直接弄死你。”
珠世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上弦伍大人,您若真想这么做,就不会与我周旋,还悠然地坐着向我讨茶水喝了。”实际上,珠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在赌,且赌的成分极其巨大,毕竟对方可是十二鬼月,下一秒钟让自己身首异处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权次郎没有拔刀,而是强忍着恶心和反胃呷了一口茶汤,“你说的没错,在过去的多年里你没有被我的任何一位同僚找到,恐怕无惨大人都以为你已经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了吧。
由此可见你的谨慎和躲藏能力恐怕仅次于那烦人的产屋敷。特此,我这里有一个你肯定会感兴趣的交易,要不要坐下来聊一聊?”
“交易?要是让那个恶魔知道自己的干部居然和我一个叛徒之间进行了交易,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这个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你就说要不要听听交易的内容吧。”
“洗耳恭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摆脱了那位大人的控制后,你一定在致力于研究能杀死他的方法吧?
那么请问,你有什么进展吗?”
权次郎这话无异于是戳中了珠世内心中的痛点。
她确实想要杀死那个恶魔,做梦都想!每分每秒都想!这一点特别真切,但是她不像那个男人一样,拥有仅凭武力就可以差点杀死那个恶魔的资本。
不管是作为鬼而言,还是作为人而言,自己都只是一名医生。也就是说,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希望杀死那个恶魔的方法,就是用药。
可是不管是悬壶济世的救人药,还是荼毒生灵的杀人药,无不都需要一份药方,她又不是所谓的创世神,能凭空造出一份能够杀死那个恶魔的毒药。
换句话说,她需要样本,大量可供她研究,实验的样本,也就是鬼舞辻无惨的血液。
但是她根本没有所谓样本的来源,自己的战斗能力根本都不行。至于为什么不去和鬼杀队合作?开玩笑,自己还没见到产屋敷那位主公,恐怕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珠世也急了,她一个无惨眼中的叛徒跟他的十二鬼月在一起,多待一秒就是多一分危险,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权次郎磨叽。
权次郎不语,只是直接倒掉了茶杯中的茶水,确定没有异物之后,用鬼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很快,满满一茶杯的鬼血就被接了下来。
“唉?!”
“这……就是我的诚意,我可以为你提供你需要的血液样本,同时向无惨大人隐瞒你的存在。但是相对的,我需要你培育出蓝色彼岸花。”
一段非静止的安静声音,能整间屋子里能听到的只有里屋中愈史郎粗重的喘息声。
“等等等等,麻烦你再说一遍,你要我干什么?”珠世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是‘培育’这个词太高大上了吗?没听懂?通俗点说,我要你给我把蓝色彼岸花种出来。”
对的,现在珠世的感觉就跟看书的各位一样,像是在做梦一样,她完全不能理解权次郎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
只有权次郎自己明白,无惨一千年都找不到的东西,就算自己能依靠幕府方面动用大量的人手在鬼不能出没的白天去动员,去寻找,但人力终有尽时。
那么与其靠所谓的天意去寻找,不如自己另外开辟一条从未设想过的全新道路!
他可以保证这绝对是无惨他自己都从未设想过的道路,一条绝对不会再花费一千年的道路。
珠世震惊地看着那杯鬼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蓝色彼岸花……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培育出来?”
权次郎却笃定道:“放眼以后我或许不敢保证,但是在过去甚至是现在,你绝对是这世上最顶尖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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