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变化让蜘蛛妈妈渐渐停下了奔逃的步伐。
她来到一旁,借着小水坑来确定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正如她此刻最不希望发生的那个样子。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累的血液失效了……是刚才制造了太多蛛丝的原因吗?”
自空中落下的炭治郎惊愕地看着这一切,中断了准备好的剑技,停在了对方的身后只有几步的位置不再前进。
可能是认命了,蜘蛛妈妈直接转身对着炭治郎跪了下来,她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请饶过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我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似乎在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悔过之意。
这让炭治郎的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犹豫。看着对方的样子,不知不觉间,竟将自己另外一个妹妹,花子的身影和对方重合。
此刻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只是孩子啊……
“你说你是被逼的,怎么回事?”炭治郎举起刀指向对方,同时沉声问道。
蜘蛛妈妈无助地盯着面前的地面,眼中已经没了刚才那般求生的渴望。
“累,是累,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小孩一样的鬼。我也是以前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的。他分给我他的血液,让我在他的家庭里扮演‘母亲’这个角色。我也不想杀人,可是违抗他的话会被大卸八块的!”
“是吗?那你真可怜啊……
可是!你刚才亲手用蛛丝扭断了我们队友的脖子吧?难道那也是被胁迫的吗?!”
匆匆赶过来的玄弥对着蜘蛛妈妈怒吼道,
炭治郎内心十分纠结,但他明白自己的立场并不允许他在这种时候纠结或者犹豫。
“可是……”蜘蛛妈妈的声音略微颤抖着,她抬起头,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她的双眸,恰好与炭治郎的目光对撞了。
这一瞬间,她死寂许久的内心又一次被拨动了,触发了一圈圈的涟漪。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
既不像那个鸡冠头一样,眼里对她充满了恨意,仿佛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也不像累那样,总会用充满威胁的目光盯着她。
相反,炭治郎的眼神里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反感,有的只是一种让人感到无比温暖的感觉,这是她许久没有过的感觉。
仅仅只是被这样简单地看着,她觉得自己正站在一场雨中,天上那细密的雨丝好像正在冲刷着自己身上多年所犯下的罪恶。
她认为刚才的辩解是那么无力。
她在害怕什么?或许,死亡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想到这里,蜘蛛妈妈心中的最后一丝挣扎也消失了。她缓缓地站起身来,面对着面前的炭治郎,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她的动作仿佛是在渴求着什么,是死亡吗?不,炭治郎感觉更像是一个孩子在向他人索要一个简单的拥抱。
“炭治郎!小心点……”
“阿……不用担心我,玄弥,我知道的。”
炭治郎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意识了这女鬼的变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发生了变化,手中日轮刀上原本汹涌的水流也随着呼吸变得柔和起来。
“水之呼吸·伍之型·乾天的慈雨!”
下一秒,炭治郎已经举刀出现在了蜘蛛妈妈的背后。
当她的头颅开始下落并看到自己后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现在在面对的正是她曾经畏惧的死亡……
“能这样安稳地迎来死亡,真的是太好了。”
要不说水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事物呢。
炭治郎刚才用出的那一招“乾天的慈雨”,是水之呼吸中最温柔的一个剑型。
使用时会用极致的速度将鬼的首级斩落,但是却毫无痛楚。是只在对方自愿被斩首时,才能够被使用出来的仁慈的剑型。
按道理讲,人和鬼之间的战斗是不存在鬼会被自愿斩首的情况,但凡事都会存在某些意外……
死亡来临,即将消失之前,蜘蛛妈妈曾经的记忆都在她的眼前闪过。
“那个眼神好熟悉啊……在我还是个人类小女孩的时候,好像就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是那么温柔,温暖,令人心旷神怡……”
“玲子!我们一起走吧!”
蜘蛛妈妈的眼前看到了一条苍茫的道路,而道路的尽头,正有一个活泼的短发女孩在向她挥手,貌似是在招呼她过去。
玲子?是她的名字吗?
那个女孩好眼熟,她是谁?
又叫什么名字?
想不起来了,依稀记得好像是什么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可是她去哪里了?
……
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好像……被她自己给吃掉了。
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被鬼杀队的成员一路追杀跑到那田蜘蛛山来着……
快死了,好想跟她道个歉啊,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高高在上的神明啊,求求你了。如果我还有下一辈子,我想出生在一个没有人鬼纷争的世界,我也想要平安地长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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