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说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像是在替丈夫疼,眼神却亮得很:“我公爹王富贵知道了,当天就把家里那把磨得锃亮的柴刀找出来,别在腰上就往那两人家里去。在人门口站着,把柴刀往门框上一磕,声音震得街坊都出来看:‘我王家虽是小门小户,却也护得住自己的儿媳!再敢动我家儿媳一根手指头,我这把刀可不长眼!’”
她话锋一转,往陈国强身边又凑了凑,声音软了几分:“这事后来传到你三叔陈家旺耳朵里,他那时本就是管着镇里治安调解这一块,当即就把派出所和综治办的人叫过来安排:‘这是骚扰良家妇女,必须按规矩办,得给人家一个公道’。没过半天,那些汉子就被喊去训话,还挨了警告,说再敢胡来就依法处置。”
“打那以后,你三叔更是常往我们家来,嘴上说是‘跟进回访情况’,可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点不一样的光亮——那眼神黏在我脸上、身上,比当年在村里时还热乎,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也多亏了他这层身份照着,镇上再没人敢跟我乱来了,家里的日子才算真正安稳下来。”
她说着,思绪似是沉进了那段往事里,嘴角不自觉漾开点温柔的笑意,手指轻轻拢了拢敞开的褂子,将裸露的胸脯往怀里收了收。
马灯的光映着她柔和的侧脸,连带着周遭紧绷的空气都松快了些,陈国强方才躁动得厉害的心,竟也跟着一点点平稳下来。
“那几年啊,真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时光。”王寡妇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指尖还摩挲着褂子的布纹,眼里的柔光却慢慢淡了些,多了几分后怕。
“后来有一回,陈家旺不知从哪回来,说是在镇上酒店陪人吃了饭,路过咱家就顺道进来坐坐。
那时候正是农忙,公爹和丈夫都去地里干活了,屋里就我一个人在缝补衣裳。他一进门就带着股酒气,眼神黏在我身上,比往常热辣辣的,坐下没说两句闲话,忽然就凑了过来。
‘好妹妹,’他声音压得低,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哥喜欢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在村里没敢说,后来看着你在王家受欺负,哥这心里疼得慌。’
我心里一紧,刚想往后躲,他就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你跟了哥多好?哥是副乡长,今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这话刚落,他就往我身上扑,一只手就摸上了我的身子。
我吓得浑身冰凉,拼了命地挣开他的手,慌乱中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把他也打愣了。
陈家旺酒劲醒了大半,看着我眼里的恐惧和怒气,又瞅了瞅自己空着的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再敢上前,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了句‘不识好歹’,甩开门就悻悻地走了,门被摔得“哐当”响,震得我抱着衣裳在原地抖了好半天。”
那时候我已经生下两个小子,一家五口虽不富裕,却也安稳,现在想起来,这事发生之前那段时光真是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日子。”
可自从那次拒绝陈家旺后,怪事就来了——之前被政府教育过的那些人,竟又一次次来骚扰我们家,这次更过分,不光嘴上说浑话,还故意往院里扔石头、堵家门口。
我公爹和丈夫气不过,猜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就去政府找陈家旺评理,可他却一脸冷淡,说‘这是你们家的私事,政府又不是专为你一家开的,管不着,你们自己解决吧!’
爷俩看着他判若两人的模样,都摸不着头脑,不知怎么地得罪了他,只有我心里清楚,这是他在报复。
没过多久,我丈夫晚上从镇上回来,路上突然被几个人套了麻袋打,浑身是伤,腿都差点被打断。
我抱着他哭,心里明镜似的,这肯定是陈家旺指使人干的,要挟我呢。那天晚上,我看着熟睡的两个儿子,想着这个永无安身之日的家,又想到自家小门小户没靠山,再这么下去,丈夫迟早要被害死。
我咬着牙,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陈家旺,在他的宿舍里,闭着眼随了他的心愿——那是除了丈夫之外,我第一次跟别的男人。从那天起,心既乱了方寸,也彻底死了,可看着孩子,我只能忍。
我和陈家旺的关系,就这么藏在暗地里。
他那时候还是副乡长,手上有点权却还想往上走,怕这事影响自己进步,反复叮嘱我必须瞒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每次都是乘人不备,算好时间,主动地送上门。
有一回中午,他喝了酒来到我家,正好公爹和丈夫去地里干活,他就在屋里跟我做了那事。
从那以后,他胆子大了,只要想那事,总找各种机会往我家跑。而那些骚扰也真的没了,家里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可街坊邻居看我的眼神,却渐渐不对劲,闲言碎语也慢慢传了出来。
我丈夫也听到了风声,只是他性子老实,没敢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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