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拐出地下车库,老夫子手机就响了。大番薯的声音带着锅铲碰撞的背景音:“哥,我到社区广场了!摊位支好了,第一批‘翻身蛋’已经热上,居民围了一圈,有个大爷说这香味勾得他晚饭都不想吃了。”
“别光让人闻,得让他们吃上。”老夫子把车开上主路,语气平静,“记得留点给物业和保安,人情味比广告费管用。”
“早安排了!”大番薯得意道,“我还特意让师傅多放了颗蛋,说是‘双蛋奉上,好事成双’。保安大叔当场给我鞠了一躬,说终于有人懂他们值班的辛苦。”
老夫子嘴角一动,没说话。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
半小时后,他站在社区广场边缘,看着那个挂着“邻里能量包”招牌的小推车。人确实不少,队伍排到了树荫底下。大番薯系着新洗的围裙,头上还别了个写着“番薯驾到”的小牌子,正一边递餐一边跟人唠嗑:“您家孙子爱吃辣?下次给您留个微辣特调版!”
老夫子点头,正准备走过去,三个人影从侧面走了过来。
三人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胸前没有标识,但走路带风,直奔摊位。为首的中年男人抬手示意大番薯停下,嗓门不小:“你们这个活动,报备了吗?街道办批了吗?城管知道吗?”
大番薯愣住,手里的餐盒差点歪了:“我们……跟物业打了招呼啊,也交了场地使用费。”
“物业说了不算。”那人冷着脸,“这片区域的商业活动,归街道统筹。没手续,就是违规经营。”
围观的居民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小声说:“外地来的吧?怪不得这么莽。”
老夫子走上前,脸上没半点火气:“您说得对,手续这块我们确实在走流程。今天是试运营,就想听听街坊意见。要不这样——您三位先尝尝,提提建议?”
他顺手从保温箱里取出三份套餐,每份都配了“翻身蛋”和热粥,双手递上。
那三人互相看了看,没接。
“别整这套。”另一人皱眉,“我们不是来蹭饭的。你们要是真想做,按规矩来。不然明天一早,摊子就得收。”
说完,三人转身就走,背影挺硬。
大番薯急了:“哥,这算什么?明摆着赶人走啊!”
老夫子没吭声,盯着那三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秒,然后掏出手机,打开金手指系统。
输入关键词:本地餐饮协会、成员构成、近三年经营趋势。
数据加载出来,屏幕上跳出一组数字:辖区内注册小吃店17家,平均客流量同比下降37.2%,其中8家近半年曾申请政府补贴。另附一条备注:该协会上周召开紧急会议,议题为“应对外来品牌社区渗透”。
老夫子眯了下眼。
“原来不是冲我来的,是冲‘外来’两个字。”
他合上手机,回头对大番薯说:“收拾一下,今天先撤。”
“就这么走了?”大番薯不甘心,“人都排长队了!”
“越热闹,越容易被人盯上。”老夫子拍了拍他肩膀,“现在不是硬扛的时候。咱们换个打法。”
回到办公室,老夫子直接调出快闪当天的监控录像。画面一格格过,他在人群中反复寻找那几个穿工装的人。很快发现,他们并不是从小区外进来的,而是从一栋居民楼侧门走出,熟门熟路地直奔摊位。
“本地人,有组织。”他自言自语,“背后肯定有人牵头。”
他又翻了几段视频,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有个穿灰布衫的中年女人,连续三天出现在摊位前,每次都只站着看,不买也不走。第四天,她才接过一份试吃。
老夫子放大画面,调出她的面部信息,系统自动关联到附近一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肠粉店,店主姓李。
“她家的米浆是石磨现磨的,老工艺,街坊认这个。”他想起之前调研时看过的信息,“可现在年轻人嫌慢,订单越来越少。”
他立刻起身:“走,去见见这位李老板。”
大番薯一头雾水:“现在?不先想想怎么对付那三个工装男?”
“对付?”老夫子边穿外套边说,“你见过哪顿好饭是靠吵架做出来的?我们要请他们一起下锅。”
二十分钟后,两人站在一家窄门面的肠粉店前。招牌有些褪色,写着“阿珍肠粉”,玻璃柜里摆着几碟小菜,灶台上的蒸笼冒着白气。
老夫子推门进去,铃铛轻响。
李老板正在卷肠粉,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李姐,来一份招牌牛肉肠,加蛋。”老夫子坐下,“再加一碗热粥,孩子放学要来吃。”
李老板动作没停,但眼神扫了他一下。
等餐时,老夫子从包里拿出一个定制餐盒,打开,里面是一份低糖肠粉,搭配半个“翻身蛋”,旁边还贴了张标签:“专为三高街坊定制,慢糖释放,安心吃饱。”
“您家的老手艺,我们学不来。”他推过去,“但我们能帮您送到更多老人手里。现在社区里独居老人越来越多,他们想要一口热乎饭,又怕油盐重。您要是愿意,我们可以联合推出‘健康长者餐’,您出配方,我们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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