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请留步。”
总镖头脚步一顿，有些疑惑地挑了挑他那粗白的眉毛：“嗯？小李子，你也会做菜？” 他以为李沐还想添菜。
李沐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老爷子，您还记得吗？我所学的《水龙卷》术法，是多年前您在一次走镖中，历经凶险，从一处遗迹中拼回来的功法残卷，后来您将其补全，赠送与我修行。”
总镖头歪着头想了想，似乎在记忆的仓库里翻找这件陈年旧事，随即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说：“哦，好像是有这么档子事儿。陈芝麻烂谷子的，提它干嘛？怎么，练出岔子了？”
“并非如此。”李沐语气更加诚恳，他侧身让开，目光看向一旁也有些不明所以的林冲，“我与林冲兄弟性情相投，甚是投缘。他亦是水属性修士，天资悟性皆属上乘，更难得的是心性纯良。今日观他比斗，对水灵力的运用已颇具火候，唯独欠缺一些强力的攻击术法。所以……我想将这《水龙卷》传授于他。”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总镖头，带着请示的意味：
“此法毕竟是您当年拼来的，于我恩同再造。未经您允许，我不敢私相授受。您老……同意吗？”
听到这话，总镖头那饱经风霜的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古怪”。他先是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蠢话，随即嘴角向下一撇，露出一个混合着“嫌弃”、“无语”和“你这孩子是不是傻”的复杂表情。
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抬起手，照着李沐的后脑勺就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
“哎呦！”李沐猝不及防，捂着脑袋，一脸错愕。
只见总镖头吹胡子瞪眼，用那洪亮的嗓门“骂”道：“你个榆木脑袋！死心眼！”
他指着李沐的鼻子，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老子送出去的东西，那就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好的功法，就得找对的人传承下去，才能发扬光大，不然留着它下崽儿啊？！”
他目光扫过林冲，虽然依旧是一副“老子不耐烦”的样子，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认可。
“你想给谁就给谁！这种屁事也来问我？找打！”
骂完，他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指着林冲，又指了指李沐，“赶紧教！教不会，学不会，老子连你俩一块儿收拾！”
说完，他再次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背着手，晃悠着圆滚滚的肚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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