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赐乍一见这美貌少女,实有些移不开眼,与她双目一对,顿时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一时间呆愣在了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一向对女子容貌并不在意,当初在千代玲珑如此的魅力面前,也能够把持得住而不至失态。
但此时见到这红衣少女,竟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宛如对方就是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不可直视,不可亵渎,连说上一句话都是莫大的罪过。
“呃……我……我……不知道……”
他此时已完全忘了对方说过些什么,也不知自己要回答什么,只是口齿笨拙地结结巴巴随口应答。
红衣女子听到“不知道”三个字,表情淡漠地转身而走,但却并未离开,而是走到大厅的不远处,静静地站着。
“呼……”
待那少女走远,秦天赐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倒不是他存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觉得自己不配与如此美丽的姑娘说话。
看了看四周,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瞟向那少女,时不时还有人看向自己,眼神中充满着鄙夷。
那红衣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处之泰然,一副淡漠而冷傲的表情,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
知慕少艾乃人之天性,秦天赐此时即想上前问个明白,又有些不敢。
更何况,在众目之下与妙龄女子搭话更是不合适,即便他心中有些疑惑也只得先放下。
心中想着:这姑娘如此美丽,但凡见过就绝不可能忘记,她说的秦天赐也许只是与我同名同姓之人罢了。
“秦小子,你年龄不大,魅力倒是不小,又一个如画般的女娃娃找上了你的门,你小子不如改姓‘情’好了。”
苍伯踩着星点闪身而现,人未到,插科打诨的调笑话先自说了一通。
秦天赐白了老头一眼,用心神回道:“我又不认识她。”
苍伯嘻嘻窃笑,用手肘拱了拱他,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嘿嘿,上次那妖族的女娃娃你不也是不认识,最后还不是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我看这小女娃长得更不错,就是单薄了些,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
秦天赐斜眼一翻,没好气地道:“苍老头,你能不能少动点歪心思。”
苍伯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地哼笑一声。
“嘿,这女娃可不简单,我看你小子以后八成又得求到人家的脸上去,到时你最好也少动点歪心思。”
秦天赐猛地一个激灵望向苍伯。
见这老头又在故作深沉地缓缓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脑袋,意思好像是说:“这是老夫的直觉,你小子懂的。”
“咯吱!这故弄玄虚的贼老头!”
秦天赐狠命咬牙,紧攥拳头,真想上前去拔光了这老头的胡子。
稍稍平息下胸中的窝火,他再回想刚才的情形,似乎并没感受到那女子身上有什么异常的灵气波动,当下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重新收回心神,转身继续看向展柜内的那枚金黄玉笺,两眼如欲放出光来,连忙将灵觉沉入其中细看。
“金刹·六封七吐枪诀!”
他现今只会一招枪技,打斗起来确实捉襟见肘,寒碜得紧,正寻思着再学一门枪术,没想到今天就给遇上了。
“枪封六路,刺杀七吐,金刹枪诀--六封七吐……”
“此枪技大开大合,力道恢弘沉厚,遒劲苍健,如霸王推山,惊鸿掠地。”
“元基下品,共分两式,‘斗临’之下,玄机可达……”
“这卷轴,我要了。”
秦天赐正凝神细看,却突然听得一个粗犷的男子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说着,一只手倏地伸向他前方展柜,一把抓起了那卷银白卷轴。
“啪!”
那只突然出现的手刚抓起卷轴,就蓦地停在了半空中,被横空伸出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嗯?!”
两只手僵在空中,停了下来。
“这位仁兄,买东西怎么说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前后之别吧……”
还未等秦天赐把话说完,一道凌厉拳风已不由分说地向着他的面门袭来。
秦天赐面色一冷,双目冰寒,冷哼一声,猛然伸手毫不留情地将这一拳牢牢抓住,手肘前伸一顶,将那人手中卷轴打落了下来。
右脚跟上,一脚将卷轴向后踢去,松开双手,翻身后跃,轻飘飘地又重新潇洒地将卷轴抓在了手上。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只在一呼一吸之间。
他在化乌山与凶兽不知较过多少劲,硬碰硬地掰过腕子,现下这点程度的角力自然是手到擒来,如同儿戏。
他抬头看去,见对面站着一名青年,膀大腰圆,满脸怒容,看模样年龄约莫在二十来岁。
“哪里来的野崽子,也敢来抢本大爷的东西,你是瞎了眼了!”
这青年衣着华贵,却出言污秽,身上渐渐有金色灵气散发而出,显然是想要动真格的了。
“七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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