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秦天赐心情无比舒畅,沿途又到那家布衣店买了些紫衣长袍,顺道再买了许多酿酒的材料。
他自己都忘了到底还欠苍老头多少酒,反正一次性给他酿够就行,这老头心中八成也没数。
苍伯见他如此,自然心情大悦,两人用心神不断打趣着。
“苍老头,没想到这兽血竟是这么用的?以后我只要与奇瑞斋保持好关系,就能够长期进行‘血炼’了,嘿嘿,想想都令人兴奋。”
“你小子兴奋个屁,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若不是老夫叫醒你,你现在怕是什么都对她说了。”
秦天赐挠了挠头,尴尬笑道:
“刚才确实危险,这宫云姬时时刻刻不在魅惑人,差点就着了道了,以后与她接触的确要加倍小心才行。”
老者摇着头长叹一声,“真是个笨头笨脑的小子,你不是差点着了道,而是已经着了道啦,还不自知。”
“什么?!我着了道了?!”
秦天赐豁地停下脚步,一脸茫然,不知所以。
“呆瓜小子,你身上已经被她种下了‘影探’,现在你的行踪无时无刻不在这女人的察觉中。”
“什……什么!”
“‘影探’?!”
“不会吧!什么时候?我丝毫没有察觉!”
秦天赐忽地抬眼,见到周边路人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急忙镇定心神,一溜烟快步向着夏家小屋奔去。
苍伯无奈地继续说着:“就在她主动和你握手的时候。”
“这女人实力比你高出许多,而且‘水影’擅长追踪,对付你这小毛头还不手到擒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留点记号什么的,并不算难事。”
“不过,她的能力也就初级,所种的‘影探’只能知道你的位置而已,还无法窥探到声音和所见,不用太过担心。”
听得老者如此说,秦天赐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我该怎么处理这‘影探’?”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不用处理啦,一旦你小子有所动作,那女人立即就会知道。”
“而且你又没什么秘密见不得人,让她知道好啦。”
“‘临息园’不会暴露?”
“阿……阿嚏!”
苍伯猛地打了个喷嚏,脑袋涨大十几倍向少年压去,拔高嗓门吼道:
“你以为老夫像你一样是个棒槌吗,我九境之地岂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被这声音震得赶紧捂住耳朵的秦天赐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这老头就是个最乱七八糟的东西。”
“臭小子,你说什么?”
“啊……不……元师大人,你最是了得。”
老者哼了一声,突然间话风一转,现出一副贼兮兮贱咧咧的样子,谄笑道:
“嘻嘻,不过,老头子倒是劝你还是别进‘临息园’的好。”
“嗯?!为什么?”
“嘿嘿,这女人可是朵‘晚来红’,你知道的,晚上的时候最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会让人欲罢不能哦!”
“那……那又怎样……”秦天赐脑后一滴大汗落下,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说不定她就是想要来找你呢……嘿嘿嘿,你小子放心,老头子到时什么都当做看不到。”
“苍老头,你给我闭嘴……”
“老不正经!”
“为老不尊!”
“老而不死是为贼!”
……
两人说笑逗趣间,已回到了“临息园”。
秦天赐将所有酿酒之物一一取出,动手酿造起了“解千愁”。
他心中清楚得很,若是不伺候好这位爷,自己根本别想清净。
此前他还存有不少元币,这次索性就买了些更好的材料,所用畜类乳汁也更加高级。
直把苍伯馋得上蹿下跳,咂嘴弄舌,口水流出三尺长。
不得不说他这一手“解千愁”确实精妙绝伦,无人可及。
酒的口味更是千变万化,每次都没有重样,直把这酒鬼老头整治得服服帖帖。
他现在的手法和配置材料都是自己熟知的,酿造起来十分熟手,他倒更想研究些新的口味和搭配,只是没有时间。
“去吧,老酒鬼!”
几个时辰后,秦天赐用布擦了擦手,一副不屑地向身后指了指。
话只说了一半,就感到一阵狂风从身边刮过,直割得脸颊生疼。
“……”
打发完这烦人的老头,秦天赐走到绿草地上,把那枚存储玉笺取出,开始将自己在化乌山中的所学所记一一回忆整理。
他当时所学内容非常繁杂,既有灵植名简,又有老巴特口述的一些“追光”之道。
由于时间紧迫,他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解和消化,只能将这些内容强行记忆下来。
此刻重新整理回想起来,不禁深感木精之术的博大精深,发人深省。
老巴特当时的许多话依然犹在耳边。
“天赐大人,我们凡隐村世代种植灵植,深知草木种类繁杂,但大致也分有三类:木本、藤本和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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