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老?!”
秦天赐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醉仙坊”的白老无疑,只是没想到封修刃说的“后手”竟会是白老!
“‘当关’久等了……”
“小秦子,好样的!”
白老缓步走上台阶,手中端着一个酒葫芦,仰头喝下一大口,脸上洋溢着笑容。
“你?!”锦飞羽同样认识白老,知道他是洛宜城卖酒的老叟。
“你究竟是什么人?藏在洛宜城是要干什么?”
白老一改往常严肃冷峻的样子,大笑道:“哈哈哈,犯事的贼子倒敢问起查案的官家来,可笑可笑。”
锦飞羽咬牙怒视,灵觉微动,控制着青衫老者先向白老扑去。
青衫老者“嘭”地一下打开了“血朔门”,体内灵气疯狂喷涌,灵势迅疾暴涨,形成一股强劲的灵势旋风,向四周推荡。
他一边前冲,一边双手交变结印,使出了自身的强力灵术。
白老轻哼一声,依旧是面色无常,娴静自若,洒然间身形一下变得模糊,瞬间闪现到了青衫老者的面前,右手立起两根手指,其上转动着一个奇异灵纹印符。
幽莹发出一声惊疑,似乎认出了白老的招式。
白老全身喷涌出一阵亮白宿气,双目眩光猛然爆闪,“噗”地一口酒喷在了青衫老者的脸上。
青衫老者尚未反应过来,白老运指成风,携带奇异符印径直点在了他的双眉之间。
那纹印瞬时映入了额前。
“解魂!”
符印中,一个装盛着黑黄沙粒的沙漏来回翻倒,猛地闪亮起来,仿佛活了一般,向着青衫老者整张脸蔓延开去,直至晕染上了他的全身。
“呃啊……”青衫老者痛苦地发出一阵嘶吼。
一只幽蓝飞鹄倏地从他头顶飞出,在空中盘旋一阵,化作星光白点消散而去。
老者“咚”地一瘫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控制,身体渐渐幻化作一团水波荡漾的虚幻倒影,凭空消失不见,就仿佛从没有过这个人一般。
地面上,空留下一块暗金色泽的金属纹印令牌。
那令牌有巴掌大小,长形,共有四角,每一角皆绘着一副图景,拱立着中央处凸显的一个圆形徽章,似是某种势力或宗门的特定标志。
感应到这块令牌,秦天赐突然察觉到自己灵觉中竟发出了一阵奇异波动。
他此时的身体已恢复了些许,反噬的效果也基本过去,这种奇妙感觉更是变得愈加强烈。
是“月引”!
这东西难道和“月引”有关?
还是说,与“玄境之眼”有关?!
但凡“月引”有如此反应,都是对他有强烈的指引,只是这种指引究竟指的是什么,他有时自己也搞不清楚。
白老看向地上的令牌和那具无端消失的身体幻影,同样皱眉道:
“这是什么东西?”
“这傀儡的身体确实古怪,似实似幻,究竟是什么术法竟能做到如此?”
锦飞羽睁着惊恍的双目瞪视着白老,他没想到这卖酒的老头竟有如此手段,能把实力隐藏得这么深,直让人丝毫都察觉不出。
而且,仅此一招就解决了一名“血朔”!
“你……你……究竟是……”
“啊……好酒……”白老没再理会那枚令牌,仰头又再痛饮了一口酒,忽地一下闪身去到那大汉的身前,依样将他体内的天鹄也给逼了出来。
倒下的大汉身体与那青衫老者一样,都是诡秘消散,地上空自留下了一枚一模一样的令牌。
“哈哈哈……”
白老身形再动,朗声大笑间已站到了锦飞羽的面前,他面色祥和,全身星光宿气萦绕,双指间流光闪动,同样的玄妙符咒在指尖上悬空飞旋,宛如尊神。
锦飞羽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迫力,不禁有些手足无措,悚然惊呼:“你……你……是‘魂’……”
白老看向他流下的两道血泪,柔声道:“孩子,安息吧。”
说完,一指点在了锦飞羽的额前。
“嗡!”
那符咒灵光华闪,瞬间蔓延向了锦飞羽的全身。
“你这该死的老头!”锦飞羽嘶声力吼,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
突然间,从他的头顶处缓缓钻出一只全身被黑雾缠绕的洁白飞鹄。
那团黑雾被一层亮白符咒拉扯住无法离开锦飞羽的身体,飞鹄则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黑雾的纠缠。
“嗡!”符文猛然光亮大盛,似乎在帮助飞鹄脱困。
飞鹄奋力求生,振翅摆动,终于一下将黑雾甩在了身后,腾空高翔而起。
“啾!”
一阵轻快的鸣叫声响起,仿佛在向老者致谢。
封修刃看向空中的飞鹄,欣慰笑道:“飞羽,去吧,你自由了。”
圣洁的飞鹄仿佛有了感应,留恋地看向下方众人,仰头高声清鸣,化为一团星光白芒,冲天而去,消散在了天际。
锦飞羽的身体失去“飞鹄”,顿时瘫倒在地,如同那青衫老者和大汉一般,化作层层水雾幻影,消失在了当地,同时现出了一枚金属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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