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木然地抬起脸,泪水早已糊了满脸。
“对,失恋了,”她扯出个冷笑,“孤零零的就不能找点乐子?”
见她还在硬撑,陈进蹲下身平视她:“哦?那刚才甩开人家干嘛?”
“......”江莱被戳穿,索性闭口不言。
陈进点燃一支烟,嗤笑:“女人。”
这话瞬间点燃了江莱。她眯起凤眼:“女人怎么了?”
“只有女人才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陈进掸了掸烟灰,“你那点伎俩能伤着谁?到头来折磨的只有自己。”他深吸一口烟,雾气扑了江莱满脸。
她被呛得皱眉:“那你说该怎么办?”
“把小女孩的幼稚把戏收起来。”陈进吐着烟圈,“要报复,就得拿出女人的手段。”
江莱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勾起嘴角:“陈进,我们结婚吧。”
“咳——!”陈进被烟呛得直咳,“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江莱瞧他这副模样,轻笑着逐字重复:“我、们、结、婚、吧。”
陈进头皮发麻——他本意是让她换个方式报复江浩坤,可没让她往自己身上 ** 。这疯女人居然想拉他进婚姻坟墓?
“怎么,怂了?”江莱用鞋尖蹭他裤腿。
陈进猛吸一口烟掐灭:“你疯过头了,婚姻不是过家家。”他起身要走,却被江莱拽住手腕。
“真吓着啦?”她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
陈进火气上涌,反手将她按倒在地。
“江莱,我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到时候可别被吓到!”
江莱轻笑,伸手环住陈进的脖颈,眼中带着一丝挑衅:“好,那就看看最后是谁先怕。”
陈进被她激得心头一热,男人的自尊让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她的唇。
江莱怔住,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亲过来。她猛地推开陈进,脸颊涨得通红,转身就跑。
陈进愣了一瞬,随即失笑——不过是轻轻一吻,她的反应竟这么大。
江莱一路冲出房间才回过神来——这是她家,她跑什么?
可一想到那个吻,耳根便不受控制地发烫。
江莱家境优渥,却从未谈过恋爱。陈放算是她的初恋,但交往仅三个月,连亲吻都没有过。
陈进这一下,直接夺走了她的初吻。
她站在电梯里,心跳仍未平复。现在回去太尴尬,索性先离开。
另一边,陈进在客厅等了片刻,见江莱没回来,便起身回了自己家。
正做饭时,敲门声响起。
开门一看,江莱站在门外,目光坚定:“陈进,我想好了,我们结婚。”
“确定?”陈进注视着她,缓缓问道。
“确定。”江莱点头,语气坚决。
最初提结婚只是一时冲动,但现在,她已下定决心。
陈进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江莱在小区里徘徊许久。夜风拂过发梢时,她忽然按住怦怦跳的心口——真的要结婚吗?
和相识不过七十二小时的男人。
路灯在沥青路面上投下摇晃的光斑,像她摇摆不定的思绪。陈进确实无可挑剔:剑眉星目衬着白衬衫,谈吐间总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可这些细碎的好感,就能堆砌成婚姻的基石吗?
父亲暴怒的电话却在此时劈进夜色。听筒里炸开的呵斥声,反而将她犹豫的脚印烙成了坚定的轨迹。
008.钢印落下
民政局冷气开得很足。他们没翻老黄历,昨天定下主意,今早便踩着晨光来了。陈进把玩着取号单,倒欣赏起这份效率——毕竟他连超市排队都要选最短的通道。
稍等。江莱突然从包里翻出鎏金口红。镜面折射的晨光里,她抿唇的动作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原来江 ** 也会紧张?陈进斜倚在拍照背景板前。
闭嘴。她瞪过去时睫毛颤了颤,结婚证要看一辈子的。这话脱口而出后,两人都怔了半秒。
没有拥挤的人潮,钢印压下的声音格外清晰。从进门到手持红本站在台阶上,全程不过三十二分钟。江莱摩挲着烫金字体,恍惚看见童年睡前故事里的插画:白马王子策马而来,水晶鞋恰合尺寸。
可童话从不描写婚后琐事。就像此刻掠过证件的风,吹不散她心里那团毛线般的疑虑——当魔法时刻褪去后,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真能接住生活的一地鸡毛吗?
不知他们最终能否如童话般迎来美好结局?
她的余生,将与身旁之人共度。
陈进见她凝视手中红本,神色恍惚。
含笑打趣:是不是感觉像场梦?
江莱红唇微扬,贝齿轻露:你也这么想?
嗯,像踩在云朵上。陈进耳尖泛红,指尖无意识卷着衣角。
乖,姐姐会疼你。江莱捏住他下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难得见他窘迫,自然要逗弄一番。
陈进忽然揽住那截纤腰,鼻尖几乎碰着她额头:那姐姐可要疼一辈子。
江莱没料到他反客为主,耳垂霎时烧得通红。
江爷打算怎么疼媳妇?见她躲闪,陈进变本加厉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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