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江母抹着眼泪责备道:江莱,怎么跟舅妈说话的?
江莱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舅妈?我怎么不知道外婆还有儿子,她不是只有您一个女儿吗?
你!简直目无尊长!女人顿时变了脸色,恼羞成怒地指着江莱。
江浩坤挡在妹妹面前,目光直视外婆的灵位:大舅妈,今天只想让外婆安息,请别再生事。他转向江莱,轻叹道:无论如何,先把今天应付过去。
江莱对哥哥微微点头。外婆就剩最后这几天了,她要好好送老人家最后一程,不让逝者不得安宁。至于其他人,日后再算账!
虽然不清楚江莱家的具体情况,但陈进明显感觉到他们与外婆那边的亲戚关系十分紧张。
江父江母与亲戚们的关系显然并不融洽,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神情哀伤。江莱虽然出言顶撞长辈,但众人也只是敷衍地责备了几句。
陈进默默跪在江莱身旁,对着她外婆的遗像深深叩首三次。
164.复杂的家庭!
繁琐的仪式结束后,江莱起身便要离开。陈进正想跟上,却被江浩坤一把拉住。
他怔了怔,只见江浩坤神色忧虑地低声道:“好好陪着她。”
陈进点头,随即快步追上江莱的背影……
两人漫步在别墅区的花园里,江莱望着人工湖的粼粼波光,轻声开口:“陈进,你知道吗?有些亲人,有还不如没有。”
陈进无法完全理解。他是个孤儿,从未体会过亲情的滋味,更不懂江莱话中“亲人不如没有”的含义。
但回想起灵堂里那群嚎啕大哭的中年人,他总觉得他们的悲伤透着几分虚假。
江莱深吸一口气,目光仍停留在湖面上:“小时候,父母忙于创业,我被寄养在外婆家。那时家里还没现在这么富裕,是外婆一手把我带大。”
“她总给我讲睡前故事,熬骨头汤追着喂我……她有两儿两女,可儿子儿媳待她刻薄,早早分了家,对她不闻不问。偶尔登门嘘寒问暖,必是冲着她的积蓄。”说到这里,江莱嘴角浮起讥诮的弧度。
是,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对父母好?不过另有所图罢了。
陈进听得心头沉重。
“等我和哥哥懂事后,才看清他们的嘴脸……外婆的老宅早被两个儿子瓜分,现在这套房子,是我们江家买给她的。”
江莱摇了摇头,眼中尽是讽刺。
“活着时没人关心,死后却在遗像前哭天抢地——不就想榨 ** 最后一点价值么?”她的声音像浸了冰。
陈进此刻明白了江莱那句有些亲人不如没有的含义。
江莱抹去脸颊的泪痕,语气里透着困惑:最可气的是他们那样苛待她,可她有点钱就全塞给儿子。我们送的补品和燕窝,不出两天就被搬空了。
或许这就是千年流传的重男轻女观念在作祟?
她实在想不通。以她江莱的性子,爱憎分明——待她好的,她倾心相待;亏欠她的,必让对方痛不欲生。
凭江家的实力,帮扶他们本是举手之劳。可我们选择袖手旁观,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像永远喂不饱的豺狼,冷血无情,只会榨干亲人最后的价值。我外婆就是被他们活活啃噬殆尽的!江莱轻摇着头说。
确实,以**集团的财力,帮扶两个普通人本该易如反掌。
想必是触及底线,才让他们选择彻底放手。
江莱擦干眼泪,直视陈进:我可怜外婆,又恨她的软弱。现在她走了,我绝不会让那两个儿子好过!
陈进摇头叹息:上一辈的恩怨,我们就别插手了。
他原以为江家这样的豪门不会有这些算计,没想到比想象中更阴暗。
那栋别墅是江家买的,江莱冷笑,宁可送给路人,也绝不让他们再染指半分。
陈进轻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江莱耸耸肩,眼中闪过寒光:我要让他们——倾家荡产。
返程时,正撞见那几个争执不休的人:这别墅少说值几百万吧?
没见识!我看起码值千万!另一个男人嚷嚷。
要是分了这笔钱,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先前拉扯江莱的女人兴奋地手舞足蹈。
江家别墅内,几个亲戚正为遗产分配争执不休。
江家可真阔气,老太太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我是长子,理应多分!中年男子理直气壮地说。
长房了不起?我们二房出力少了吗?烫着卷发的女人立即叉腰反驳。
江莱踩着高跟鞋走来,冷笑道:我看你们谁都别想拿。
众人愣住:江莱,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环抱双臂,目光轻蔑:这别墅是江家买的,产权早就做了公证。
亲戚们相视而笑:你还不知道吧?你父母已经答应把别墅平分给我们两家了。
江莱瞳孔微缩——江浩坤竟然会同意?
见她不语,亲戚们得意地离开了。
江浩坤从走廊阴影处走出,江莱快步上前:他们说的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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