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法式千层的甜香与奶油的馥郁气息,将整个空间都浸染得温暖而柔软。
姜若雪用银质的小叉子,优雅地切下一小块蛋糕,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了眼睛,那双桃花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晚晴,说真的,”她忽然转过头,拉着林晚晴的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神秘和八卦,“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把他追到手的呀?”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林晚晴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她脑海里闪过初见时,陈玄在凶宅里悠然自得的身影,闪过他一次次用匪夷所思的手段解决危机时的懒散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就弯了起来。
“什么我追他,是他死皮赖脸缠着我的好不好。”林晚晴嘴上嗔怪着,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她,“他呀,就是个懒骨头,整天除了躺着就是睡觉,要不是有几分真本事,早被我扫地出门了。”
这番话,一半是抱怨,一半是炫耀。
“真的吗?”姜若雪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兴趣,身体微微前倾,“我怎么听着,像是我们晚晴大小姐被吃得死死的呢?”
她用叉子尖点了点林晚晴的鼻尖,笑道:“我可不信,能解决钟家那种百年诅咒的男人,会是个简单的懒骨头。快跟我说说,他平时……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姜若雪的问题,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地,巧妙地探向核心。从“怎么追到手”的感情八卦,到“还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能力探寻,每一个问题都包裹在闺蜜间私房话的糖衣之下,显得自然而无害。
林晚晴正沉浸在与好友分享秘密的快乐中,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妥。她压低了声音,像个献宝的小女孩,将陈玄的一些“光辉事迹”——比如让程序员搬到厕所旁边改运,又比如用一张板砖赢了相术大师——当成趣闻讲给姜若雪听。
姜若雪听得美目连连闪动,时而掩嘴惊呼,时而咯咯直笑,配合得天衣无缝。
“天哪,这也太神奇了!”她感叹道,“把办公室搬到厕所旁边?这也就是陈大师敢这么说,换个人早被当成神经病了。晚晴,你真是捡到宝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飞速地评估着。
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事件背后,指向了一个事实:这个叫陈玄的男人,所掌握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普通风水玄学的范畴。他不是在“遵循”规则,而是在“制定”规则。
这样的男人,其价值,无可估量。
她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穿过窗户,望向院子里那个躺在椅子上的身影。
月光如水,洒在陈玄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他安详地躺着,呼吸平稳,仿佛已经与这方庭院、这片月色融为一体。那张在光影下显得轮廓分明的侧脸,透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淡漠,对一个习惯了在名利场中追逐的女人而言,这种淡漠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姜若雪看着看着,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沾在唇角的奶油,那动作,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魅惑。
……
送走姜若雪时,夜已经深了。
林晚晴回到院子里,心情依旧因为好友的到访而雀跃。她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走到陈玄的躺椅旁。
“喂,睡着了?”她轻轻推了推陈玄的胳膊。
陈玄“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掀。
林晚晴这才想起那件被闺蜜打岔而忘掉的“大事”,激动的心情再次涌了上来。她蹲下身,凑到陈玄耳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告诉你个好消息!钟山成功了!他刚刚……给我转了一个亿!”
说完,她满心期待地等着陈玄的反应。一个亿,寻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巨款,他总该有点反应吧?哪怕是惊讶一下,或者夸自己一句“老婆真能干”也行啊。
然而,陈玄只是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瞥了她一眼,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听到的不是一个亿,而是一块钱。
“哦。”
只有一个字。
林晚晴的兴奋,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熄了一半。
“哦?就一个哦?”她不满地捏住陈玄的脸颊,“那可是一个亿!我们现在是亿万富翁了!”
“钱不就是个数字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陈玄拨开她的手,重新闭上眼睛,一副准备继续睡觉的样子。
林晚晴气结,正想跟他理论一番,却听他忽然又开口了,声音依旧是那副懒散的调子,内容却让她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以后离你那个闺蜜,远一点。”
院子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你说什么?”林晚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若雪?”
“不然呢?”陈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防火,防盗,防闺蜜。老话总是有道理的。”
林晚晴心头那股被压下去的火气,腾地一下又冒了出来。她站起身,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玄,你什么意思?若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