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授衣便找到躺在树上的人。
“墨如玉,我要走了”。
下一瞬,树上的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走吧”。
“嗯?”
茯萝突然出声道:“走啊,师尊说了,你欠的债太多,怕你赖账,我们要跟着你”。
听完茯萝的话,楚授衣气笑了,眼神瞥向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人,“好啊,那就走吧,墨债主”。
楚授衣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随后率先离开,将墨如玉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墨如玉低笑一声,带着茯萝就跟在了身后。
……
“哧”
迷雾森林里,楚授衣双目紧闭,引导着体内的灵力冲击那道屏障,“哧”的一声,她那道屏障终于冲破,她突破到了通灵境初阶。
杂乱不稳的气息吸引着周围的妖兽,楚授衣倏地睁开双眼,飞身一跃,躲过了身后妖兽的偷袭。
“砰—”
楚授衣支起的灵力护罩与狂暴裂虎的利爪相撞,随着狂暴裂虎的怒吼,护罩破碎,楚授衣身形猛的朝后退去。
看着朝自己猛冲而来的妖兽,楚授衣旋身闪至一旁,随即腰身一转,跃上了树梢。
狂暴裂虎战意越盛,利爪一抬,瞬间将树掀倒,楚授衣腰身一转,人瞬间倒飞出去,随后落至了地上。
“墨十年,接着”。
楚授衣抬手接过扔过来的琉璃剑,脚尖一点,便朝狂暴裂虎掠去。
狂暴裂虎也朝楚授衣飞扑而去,楚授衣嘴角一勾,弯腰便从它的身下滑跪而过,手中的琉璃剑也从划穿了它的腹部。
与此同时,楚授衣身形一转,琉璃剑瞬间贯穿了它的脖颈。
而狂暴裂虎低声呜咽,随后便彻底断了生气。
楚授衣拔出琉璃剑,在狂暴裂虎干净的背上擦净了血迹,随后朝墨如玉走去。
“墨十年?”
墨如玉耸了耸肩,随意道:“你想不起来你是谁,我便给你取了个名,怎么样,不错吧”。
“你在忘生谷睡了十年,那便唤你十年,至于墨,你是忘生谷的人,自是要冠以我的姓咯”。
茯萝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便凑了过去,“那师尊,你给我取名时,为何不让我叫墨茯萝?”
墨如玉伸手将她的头推到了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认为墨茯萝这个名好听吗?”
茯萝看他仿佛要将自己的肉咬下来一般,慌张躲到了楚授衣的身后,快要将自己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墨如玉气笑了:“下次若是再说,扣你灵石”。
茯萝猛的瞪大了眼睛,顾不上害怕,“师尊,我的灵石已经被你扣光了,不能再扣了”。
楚授衣看着一大一小宛若稚童般吵闹的二人,抬手将身后的人拉出来,自己朝远处走去。
二人的吵闹声瞬间顿住,茯萝心虚的朝她追去,抓住了她的手,随后,转头朝墨如玉做了一个鬼脸。
墨如玉好笑的摇着头,自从楚授衣醒了以后,茯萝的胆子越发大了,都敢与自己顶嘴了。
“墨墨,墨墨,以后我跟着你好不好?”
茯萝挂在楚授衣的身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师尊老坏了,他总是扣我灵石,墨墨,日后你若是有了灵石,可不可以多给我一些”。
墨如玉刚追上二人,便听到了茯萝的念叨声,伸手就拧着茯萝的耳朵,沉声道:“敢说我坏话,这个月灵石没了”。
茯萝瞬间苦哈哈的挂在了楚授衣的身上,说什么也不愿意放手。
楚授衣没好气的瞟了墨如玉一眼,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是什么。
只能拖着犹如树懒一般,挂着自己一半身子的茯萝朝前走去。
……
“砰—”
“噌—”
落渊国的祭台处,空气中飘起了一层血雾,祭台上血流成河,血肉横飞。
楚池暝浑身充满了肃杀气息,踩在那血泊之中,他恍若未闻,拿着长弓的手,轻颤着。
不等他喘口气,余光瞄到了什么,手中弓箭再次拉开,箭矢如流光一般,刺穿了上官若身后偷袭而上的三人。
“多谢”。
上官若抽空朝他说了一声,随后手腕一转,长鞭如灵蛇一般,卷向了身后的人,她手一拽,那人顿时撞在了祭台上,随后摔在了地上。
“砰—”
随着月浮一掌拍出,最后一个人也随之倒下,几人终于得以了一丝喘息。
“这上界之人为何一定要屠杀下界?”
此时的上官若忍不住问出了声,从她进入落渊国,像今日之事,已经数不胜数。
楚池暝道:“弱小便是原罪”。
上官若骤然转头看着他,似乎并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信?对于上界人来说,我们是弱者,是无才之人,修仙界,本就弱肉强食”。
“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蝼蚁,蝼蚁是不必存在的”。
楚池暝抬手将溅在玉笛上的血迹擦去,眼中的柔和一闪而过。
上官若有些不服的道:“凭什么,上界人当真愚蠢,自大”。
月浮在一旁淡淡出声:“不是所有上界人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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