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想吸食你的灵力,何故等到现在?”临郗冷冷的看着他,“你当真以为,那日,我会遭到反噬吗?”
域长老猝然抬头,冷不丁的笑出了声,“难不成,你想说,你是故意的,因为,你不想做舞魅儿的刀?”
“是,我就是故意的”,临郗沉声道。
说着,他席地而坐,也不在乎暗牢的一片狼藉。
“我也不是舞魅儿的刀,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刀”。
临郗坐在域长老的对面,如同与多年未见的故友一般侃侃而谈。
域长老从他坐下时,心中便升起了戒备,无论临郗说什么,他都始终不曾放下怀疑的心。
临郗沉沉一笑,“我知晓你不信我,若换作我,我也不信”。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修炼禁术的人”。
说到这里,临郗垂下头,脸上闪过自嘲。
“为什么?”
许久之后,域长老终于出声,他的语气中没有了一开始的嘲讽,只有无尽的平静。
“因为她害了我的沧儿,即便沧儿没有死,可他仍旧回不去了”。
临郗语气里是无法言说的凄凉,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愤恨,“若是没有她,我的沧儿定也会成为落渊国的守护神,是跟在授衣殿下身后那颗耀眼的星星”。
他等了许久,却不曾听到任何声音,临郗垂头自嘲。
“你说的授衣殿下是谁?”
若是此刻临郗静下心来,定能听出域长老的嗓音有些颤抖和急切。
临郗眉宇间隆起,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 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授衣殿下名唤楚授衣”。
“轰—”
域长老脑海中如同一道惊雷炸响,他眼中难得浮现出急切,眼神灼灼的盯着临郗,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是落渊国皇室的殿下,也是空前绝后的天才”。
临郗眼神悠远,嗓音感叹。
还不等他感叹完,域长老的声音便急切的响起,“你们的授衣殿下是否有个胞弟,也是天赋异禀?”
临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曾想授衣殿下的名讳已经传到这里了吗?”
听到这话,域长老仰头笑了起来,余光瞥见那摇曳的烛火时,心中无比欣喜,犹如黑暗中,出现了一轮骄阳。
“你们的授衣殿下,是什么样的?”
笑够了之后,域长老平视着临郗,轻声询问。
临郗狐疑的看着他,他的改变好似是从听到授衣殿下的名讳时,便骤然转变了。
莫非…
“你要做什么?你与授衣殿下有何关系?”
临郗的嗓音里透着丝丝的杀意,藏在背后的手缓缓溢出了黑气。
“别担心”,感受到杀意的域长老垂眸轻笑,“我不是你们授衣殿下的敌人,你可以认为我是她的故人”。
“故人?”
黑气在他手中悄然散去,临郗的眼中缓缓恢复了自然,“你如何证明?”
“你们授衣殿下身后跟着的人,除了她的弟弟和临沧,还有一人,名唤苏流云”。
域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整理着自己潦草的头发,试图将它捋顺。
“你凭何认为,你说这些,我便会相信你?”
临郗眼神幽深的看着他,“你说的这些,授衣殿下从未对外隐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域长老还未想好如何说时,临郗却突然转了话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授衣殿下是独一无二,是世间少有的少年英才”。
说着,临郗从袖中丢出了一个储物袋,他并不知晓里面的东西对域长老是否有帮助,但他还是给了。
“我不能放你出来,但你不论如何得活下去”。
说完,他缓缓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摆后,转身走了出去,石门也在他出去那一刻,笨拙的合上。
而里面,域长老拿着储物袋,愉悦的笑声从暗牢里回荡,他的心情在得知楚授衣与楚池暝的消息变得无比轻松。
就像是压在头顶的巨石在一瞬间被抛出了九霄云外,好不惬意。
“尊上,将军,你们回来了”。
他垂着头,喃喃低语,看着先前无比痛恨的铁链和暗牢好似顺眼了许多。
“舞魅儿,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域长老眼神虚散,不知在看着何处。
……
而另一边,楚池暝早已偷溜进了暗域涧,他手中拿着血魔刃,缓步靠近了身穿黑袍的守卫。
楚池暝眼中闪过狠意,身形猛的掠了出去,在那守卫还来不及发出声音时,果断的结束了他的生命。
而后,他迅速换上那守卫的衣衫,将人扔进了拭魔洞中,提步走进了暗域涧的城池之中。
“滚,再让老子见你一次,老子弄死你”。
楚池暝刚踏进城池,撞入眼帘的便是舞莱仗势欺人的模样。
而地上的人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怒火,却又对他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屈辱的逃跑。
楚池暝眼底蔓延着冷意,看着舞莱那蛮横的嘴脸,藏在衣袖下手握成了拳头。
他敛下眼中的神色,让步混在了一旁的人群之中,敛起周身的气息,待舞莱离去后,楚池暝这才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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