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不是许明远的皮鞋跟,是布鞋底摩擦木板的“沙沙”声,像有人踮着脚,生怕踩响哪块木板,每一步都踩在我心跳间隙。
脚步声停在阁楼门口。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肋骨上,震得耳膜发痛。
接着是姥爷房间门被推开的轻响,混着隐约的金属碰撞——是鼻饲管的托盘?
还是药瓶盖子?
过了三分钟,脚步声重新响起,这次往许明远的房间去了。
我贴着夹层缝隙往下看,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出个佝偻的背影——是姥姥。
她手里攥着个空药瓶,瓶身泛着淡蓝,和我袖口的药片颜色一模一样,瓶口残留的粉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
血液“嗡”地冲上头顶。
我想起白天她翻药箱时的眼神,想起许明远第一次来家里,她笑得合不拢嘴:“多体面的老师,晚照你要多跟人家学。”原来她早知道那些药片不是维生素,早知道许明远每晚往孩子嘴里塞的是什么。
那姥爷呢?
陈会计说“陪老爷子说话”,可姥爷的眼皮始终闭着,手指从未动过。
我想起许明远给姥爷喂粥时,总说“爸,您尝尝这个”,可姥爷的喉结动得太规律,像被按了开关的木偶,每一次吞咽都精准得不像自然反应。
后半夜的风穿过窗缝,吹得晾衣绳上的凉席哗啦作响,像有人低声耳语。
我蜷在被窝里,盯着天花板上的月光,指尖还能感觉到袖口药片的温热——被体温焐得发烫,像一块烧红的炭,烙在皮肤上。
明天清晨,我要给姥爷擦脸。
我要故意用左手拿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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