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查到死侍的来源了。”
源稚生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樱手中的报告上:“说。”
“根据执行局队员在源氏重工底层发现的暗门,我们找到了一间隐藏的地下实验室。” 樱递过报告。
上面附着几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是血腥的实验台、散落的试管,还有一个巨大的玻璃蓄水池,池壁上还残留着死侍的黏液。
“初步判断,重工中出现的死侍,都是从这间实验室里流出去的。”
源稚生接过报告,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了。
在鲛村的地下实验室,源稚生曾见过几乎一模一样的玻璃池,池里浸泡着未成型的死侍胚胎,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那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
“带我去。” 源稚生站起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语气冷得像冰。
三人沿着消防通道往下走,越往底层,空气越潮湿,还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味。走到负五层时,樱在一面不起眼的墙壁前停下,用钥匙打开了隐藏在瓷砖后的暗门。
“就是这里了。” 樱推开门,按下墙上的开关,昏暗的应急灯亮起,照亮了眼前的实验室。
源稚生走进实验室,脚步顿在原地。眼前的景象比照片里更刺眼,实验台上摆着沾满血污的手术刀和注射器,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试管,黑色的黏液顺着台面往下流,在地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最里面的角落里,巨大的玻璃蓄水池并排摆放,池壁上布满裂痕,池子里还残留着半截死侍的肢体,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手指上的指甲尖锐如刀。
“鲛村的实验室……” 源稚生的声音发颤,愤怒像火焰一样在胸腔里燃烧,“为什么我的重工下面,会有这种东西?”
源稚生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刀光闪过,实验台上的试管和烧杯瞬间被劈成碎片,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
他又挥刀砍向实验台,木质台面裂开深深的口子,木屑纷飞,樱想上前劝阻,却被乌鸦拉住了。
“别拦着少主。” 乌鸦低声说,眼底满是复杂,“他需要发泄,樱你没见过鲛村的实验室,不知道其中秘辛。”
樱愣住了,她只知道源稚生和陌深一同参与过鲛村的任务,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她看着源稚生挥刀的背影,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每一次挥刀,都像是在斩断过去的噩梦,却又被现实的残忍拉回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源稚生终于停下了动作。佩刀的刀刃上沾着木屑和黑色黏液,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的水洼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七星香烟,却摸遍了全身都没找到打火机。
就在源稚生准备把烟塞回烟盒时,樱忽然递过来一个银色的打火机。
“这是……” 源稚生愣住了。
“这是陌深先生之前送给您的。” 樱轻声说,“您说怕自己弄丢,就让我替您保管。”
源稚生接过打火机,指尖摩挲着外壳上的图案,心里忽然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这个打火机,是他去接凯撒小组时,陌深送给他的。那时源稚生只当是普通的礼物,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珍视,还特意让樱保管。
“多谢。” 源稚生按下打火机,蓝色的火焰窜起,点燃了香烟。他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顺着喉咙滑进肺里,稍微压下了心底的愤怒。
“樱,” 源稚生吐出烟圈,声音平静了些,“这间实验室,是谁建造的?”
樱的身体僵了一下,低声道:“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这间实验室是…… 政宗先生建造的,建成时间和重工建造时间一致。”
源稚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烟。其实他早就有所猜测,能在源氏重工的地下建造这么大的实验室,还不被任何人发现,除了橘政宗,没人有这个能力和权限。
那个抚养他长大的人,那个他一直视为父亲的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做着这么残忍的实验。
烟很快就抽完了,源稚生将烟蒂按灭在破碎的实验台里,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樱和乌鸦身上,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剩下坚定。
“现在,我正式继任蛇岐八家第七十四任大家长。” 源稚生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你们两个,身为我的家臣,我有事情要向你们交代。”
樱和乌鸦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放在胸前,恭敬地行礼:“为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一,封锁这间实验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包括政宗先生。” 源稚生的语气不容置疑,“派执行局的精锐守在这里,一旦发现有人试图进入,格杀勿论。”
“是!”
“第二,彻查政宗先生近几年的行踪和资金流向。” 源稚生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要知道,他建造这间实验室的目的,还有这些死侍,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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