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后,陌深缓缓睁开双眼,背后突然展开一对半透明的膜翼。他双脚在悬梯上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跃起,膜翼在空中轻轻一振,便朝着东京塔的方向飞去。
陌深绕着铁塔盘旋,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风间琉璃那家伙跑哪儿去了?解决王将的时候都没有见他露面。”
特别了望台内,源稚生缓缓走向橘政宗的尸体。老人已经闭上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释然的笑容,后背的血迹早已凝固成暗黑色。
源稚生的手指颤抖着轻轻放在老人鼻下,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
巨大的痛苦瞬间充斥着源稚生的内心,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橘政宗死了!这个从小培养他,替他遮风挡雨的老人,就这么没了。
源稚生明明知道,橘政宗对家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是理应被处决的罪人。他明明是来这里清理 “叛逆” 的,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源稚生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时,“哗啦” 一声巨响,一道黑影撞破玻璃冲了进来。
源稚生瞬间收敛神色,蜘蛛切横在胸前,黄金瞳里满是警惕,死死盯着来人。
“是我,源君。” 陌深收起膜翼,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和王将的搏斗让他的手臂有些酸痛。
源稚生看到是陌深的瞬间,眼中的警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喜悦:“陌君,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王将呢?”
“被我从悬梯上踹下去了,250 米的高度,应该死透了。” 陌深语气轻松,目光却落在源稚生眼角的泪痕上,“源君?你哭了?”
“没有,是雨水。” 源稚生别过脸,声音有些沙哑。陌深没有戳破,看向电梯门口的橘政宗,轻声说:“节哀顺变。”
“他本就是家族的罪人,没什么好节哀的。”
就在源稚生准备抱起橘政宗尸体时,高速电梯的指示灯突然亮了起来,装满武器的电梯门关闭,开始下降。
陌深和源稚生对视一眼,瞬间警惕起来,这个时候谁会来?凯撒和楚子航?还是其他不速之客?两人立刻手持武器,死死盯着电梯门,做好了战斗准备。
可没等电梯抵达,一阵 “哗啦啦” 的声响从了望台下方传来。
陌深和源稚生低头看去,只见二十多道黑影从下方缓缓升起,大雨打在它们青灰色的鳞片上,碎成莹白色的水沫。
为首的黑影展开足有数米宽的膜翼,轻轻挥舞着,节奏中带着诡异的曼妙,似蛇似鱼的长尾慢慢舒卷,扫过钢架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
漆黑的长发在风雨中凌乱,掩映着一张姣好的女性面孔。可当它嘴角微动,想要笑出声时,发出的却是婴儿般凄厉的哭声,张开的嘴里满是荆棘般的利齿。
会飞的死侍!而且不是一名,是一群!它们从四面八方升上来,像古代壁画中的飞蛇,在所有古文明的传说中,这种景象都预示着浩劫。
“该死!王将居然还留了这一手!” 陌深低骂一声。
源稚生握紧蜘蛛切,黄金瞳里燃烧着怒火,龙骨状态再次开启,肌肉贲张,随时准备迎战。
就在这时,电梯门 “叮” 的一声打开,凯撒、楚子航和风间琉璃从里面走了出来。
凯撒嘴角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看到了望台内的景象,笑着说:“看来你们遇到麻烦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电梯里拿出两把冲锋枪,扔给陌深和源稚生,“接着,正好派上用场。”
楚子航则拿出几梭子汞核心弹,快速给枪械上膛,冷静地问道:“我们计划是什么?”
陌深接过冲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笑着说道:“没有计划,杀光这些死侍就好,有风间琉璃和源君在,这些死侍只是跳梁小丑。”
源稚生的目光落在风间琉璃身上,瞳孔骤缩,震惊之下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只说出了两个字:“稚女?”
风间琉璃见到源稚生,眼中闪过片刻的兴奋,随即又被冰冷覆盖,冷冷地说:“先逃出去比较好,这些死侍不好对付,我刚才和右京,basara已经击杀了一部分。”
他手中握着一把樱红色的长刀,刀身在暴雨中泛着冷光,显然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些深度进化的龙形死侍,是王将的压箱底底牌。” 风间琉璃低声解释,“它们身上的人类成分已经很少,更接近会飞的狂龙,速度快,攻击力强,而且自愈力惊人。”
“我们五个对付它们,绰绰有余。” 陌深双手持枪,目光扫过身边的四人,语气充满自信。
话音刚落,数名死侍突然收拢双翼,像暴怒的石像鬼般朝着特殊了望台扑来,源稚生,风间琉璃和陌深的气味刺激的他们要发疯。
“开枪!” 凯撒大喊一声,手中的冲锋枪率先喷出火舌。
汞核心弹带着刺耳的呼啸,精准地命中为首的几名死侍。子弹穿透它们的鳞片,在体内炸开,黑色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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