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吉迪恩·马利克提供的情报,名义上,佩姬·卡特被尼克·弗瑞以最高保密级别单独安置。
但实际上,这位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曾经的战略科学军团骨干,却被化名后,悄然送入了这处位于英国郊外、专门用于安置年事已高或需要“被遗忘”的英国前高官及其家属的宁静疗养院。这里戒备看似寻常,实则外松内紧,与周围田园诗般的环境格格不入。
傅坤泽站在远处一个小山坡的树荫下,目光越过修剪整齐的草坪,落在疗养院主入口。一名穿着制服、手持步枪的哨兵正站在那里,眼神有些放空,显然漫长的站岗时光让他有些懈怠。傅坤泽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手中那根柴郡猫手杖的杖端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个角度。
空间戏法——发动。
他周围的光线发生了一种奇异的折射,就像盛夏路面上升腾的热浪扭曲了景象一般,他的身形在原地变得模糊、透明,最终仿佛融入了环境背景之中,从视觉上“消失”了。
但这并非真正的隐身,只是一个空间把戏。红外传感器能够轻易捕捉到他的热源,夜魔侠那样的超常感知能发现他的存在,甚至一个足够警惕的普通人,如果仔细观察那片区域的空气流动和光线不协调,也可能产生怀疑。
同样的操作,傅坤泽用空间宝石是做不出来。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空间宝石做不到,而是傅坤泽没办法用空间宝石进行这种精细操作。
但显然,眼前这位走神的哨兵并不具备这种警觉性。
傅坤泽如同一个扭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过草坪,避开偶尔走过的医护人员和坐着轮椅晒太阳的老人,来到了佩姬·卡特所在的那栋独立小楼前。
他试着轻轻推了一下房门——锁着。他瞥了一眼旁边窗户里,几位老人正在公共休息室里看电视或者打盹。为了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和骚动,他决定再次冒险。
掌心中空间宝石的湛蓝色微光一闪而逝,能量波动被压缩到极低的程度。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然出现在房门内部。好在这次没有传送到物品里面。
房间内部比从外面看起来更加宽敞,是一个设施齐全的套房,分为客厅、卧室、还有一个小阳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老人特有的气息。客厅布置得简洁而温馨,但缺乏强烈的个人印记,更像是一个高级酒店的标准间。
傅坤泽迅速确认佩姬·卡特并不在房内。他开始了快速而无声的搜查,动作轻巧熟练,每一个被翻动的物品都在查看后小心地回归原位,力求不留下任何痕迹。客厅的书架上多是些常见的读物和养生书籍,抽屉里是日常用品和药品。
他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卧室。卧室门没关,这里的个人气息明显浓郁许多。床头柜上放着几个相框,里面是些年代久远的照片。
傅坤泽的目光没有过多停留,他更感兴趣的是床头柜下层那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略显朴素的硬皮本子。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
这是一本手工制作的剪贴册。页面已经泛黄,边缘磨损,散发着一股旧纸张、胶水和岁月混合的特殊气味。里面精心粘贴着一张张来自不同时期、不同报社的,关于美国队长及其事迹的泛黄新闻剪报。
一张照片模糊的早期报道,标题是“神秘义警‘美国队长’现身布鲁克林,捣毁纳粹间谍网络!”旁边的空白处,用蓝色墨水笔写着一行略显颤抖却依旧有力的字迹:
‘Steve, you never knew how to walk away from a fight, even when you were just a kid from Brooklyn. That courage was always there.’ (“史蒂夫,你从来不知道如何从一场战斗中走开,即使当你还只是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时。那份勇气一直都在。”)
一则关于107步兵团被成功营救的简报。下面有一行小字注释:‘Your first mission as Captain. You didn’t just save them, you gave them hope again. That was your gift.’ (“你作为队长的第一次任务。你不仅仅是救了他们,你再次给了他们希望。那是你的天赋。”)
一张庆祝欧洲胜利日的头版报纸,上面是欢呼的人群和盟军旗帜。在角落的空白处,有一行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小字迹:
‘The war was over. We all cheered. But my war… it just felt like it was beginning, and already I had lost.’ (“战争结束了。我们都欢呼着。但我的战争…感觉才刚刚开始,而我似乎已经失去了。”)墨迹在这里似乎被某种液体微微晕开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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