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要重返苏黎世,顾衍的指令下达后。
周扬以最快的速度协调私人飞机与境外安保。
林溪在短暂的冷静后,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她一遍遍拨打安娜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始终是那阵冰冷而规律的忙音。
无人接听。
这个结果沉甸甸地坠入她的心底,将那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彻底浇灭。
她不敢想,完全不敢去想,当那个噩耗传到安娜耳中时,她会是怎样的崩溃。那个刚刚才从黑暗中挣扎出来,决定要拥抱阳光的女人,会不会……再次选择放弃?
这个念头如同一条淬毒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林溪的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
内疚、自责、恐惧、悔恨……所有的情绪化作无数根钢针,从四面八方扎进她的神经。
是她,是她打破了那对母女好不容易换来的平静,是她将她们重新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漩涡。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口。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灭顶的负罪感撕碎了。
林溪踉跄着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刺骨的冷水,一遍遍泼在自己脸上,试图用这种冰冷的痛感让自己麻木,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毫无用处。
她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牙齿咯咯作响,视野也开始阵阵发黑。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瞬间,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林溪!”
顾衍冲了进来。他刚在楼下安排完一切,上来就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自我折磨的模样。看着她湿透的衣衫和惨白如纸的脸,他眼底燃起滔天的怒火,更多的却是压抑不住的恐慌。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从冰冷的水流中拽了出来,不由分说地紧紧按进自己怀里。
“我……”林溪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
顾衍看着她这副几乎要碎掉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攥住,疼得拧成了一团。
他什么话都没说,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跨入淋雨间。
他这么抱着她,一起站到了花洒之下,然后伸手,将水温旋钮拧到了底。
滚烫的热水兜头浇下,瞬间将两人彻底包果。
“啊!”林溪被突如其来的高温烫得惊呼出声,身体下意识地剧烈挣扎。
可顾衍却将她抱得更紧,手臂的肌肉绷得像铁索,不给她一丝一毫逃离的可能。
“别动。”他的声音透着近乎绝望的偏执,“溪溪,感受它。感受这种痛……也感受我还活着。”
林溪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抱着她的、强大如神只的男人,他的什体也和她一样,在微微颤抖。
他不是在惩罚她。
他试图将她从崩溃的深渊里强行拖拽出来。他用更剧烈的、真实的痛感,去覆盖她心中那虚无却致命的内疚。他用自己滚唐的体温,向她证明,他还陪在这里。
林溪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她停止了挣扎,缓缓伸出冰冷的双臂,紧紧地、用力地回抱住他坚实的后背,将脸深深埋入他的颈窝。
“顾衍……”她的声音闷在温热的水汽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他低头,狠狠雯住了她。
这个雯,它狂野、粗暴,甚至带着一丝啃咬的意味,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后怕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在用最元始的方式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是属于他的。他急切地汲取着她纯齿间的气息,仿佛那是唯一能让他从无边恐惧中获得喘息的氧气。
滚烫的水流,混杂着两人不知是谁的泪水,在唇齿间的厮磨中变得咸涩。
整个雨室都弥漫着一股悲伤、绝望,却又交织着顽强生命力的气息。
许久,这个近乎窒息的雯才结束。
两人都在剧烈地传息,额头相抵。
顾衍那深邃的黑眸,此刻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里面翻涌着偏执的占有玉和脆弱的恐惧。
“溪溪,答应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哀求的颤音,“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再伤害自己。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有任何闪失。”
林溪看着他眼底那份深刻的脆弱,心脏抽痛着,:“嗯。”
“有我。”他吻了吻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声音低沉而郑重,“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好。”
两人就在这滚烫的水流中紧紧相拥,用彼此的体温互相取暖,互相救赎。
林溪渐渐感觉到,男人的什体,在紧绷的对峙后,起了某种不合时宜的变化。
她的脸颊“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顾衍!”她又羞又恼地推了推他坚实的熊膛。这个男人!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
“嗯?”顾衍低头,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和染上水汽后更显妩媚的眼眸,眼底的疯狂与恐惧渐渐被另一种更元始的火焰所取代。他非但没退,反而将她更紧地压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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