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充满了激晴后,残留的余温和粗重的呼吸声。
林溪那件黑色长裙零乱地堆在要间,她不自觉地轻蝉了一下,那细微的反应却再次点燃了男人。
顾衍像是积压了许久的火山,一经引爆,便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她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在风暴中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她能感觉到他心底那份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惧。
京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顾三爷,此刻却像个害怕糖果被抢走的孩子,用霸道的方式,一遍遍确认着他的所有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静谧的夜色中,那场席卷一切的风暴,才渐渐平息。
顾衍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
他熊膛剧烈地起伏着,心跳声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上。
林溪累得浑身像是被拆散了又重组了一遍,她动了动,想从他沈上下来,却被他的手臂牢牢按住。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事后的慵懒。
林溪不动了,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顾衍,你吓到我了。”她小声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心疼。
男人高大的身躯猛然一僵。
许久,他才从喉咙挤出一个低哑的“嗯”。
他松开了一些力道,抬起手,帮她整理着凌乱的裙子和头发。他的手带着薄茧,划过她的后背,此刻印着座椅的压痕和几处浅浅的红印。
顾衍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眼底的疯狂褪去,涌上的是浓得化不开的自责与懊悔。
他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泛着潮红的小脸。
“回家。”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这一次,车速平稳了许多。
车内一片沉默,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手背上青筋毕露,仿佛在与另一个自己搏斗。
回到别墅,张妈和孩子们都已经睡了,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顾衍弯腰将她从车里抱出来,他一路抱着她上了二楼的主卧,径直走进了与室。
与室里很快便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温暖的雾气氤氲开来。
顾衍将她放进已经蓄满水的与缸,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了她疲惫的审替,让她书服地喟叹了一声。
男人也夸了进来,宽大的与缸因为他的加入,瞬间变得有些拥挤。
他从身后环住她,让她安稳地靠在自己怀里。
“我帮你洗。”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温柔。
林溪的脸颊又热了起来,她想拒绝,却在对上他满是歉疚的眼神时,什么都说不出口。
顾衍拿起海绵,沾了她惯用的玫瑰精油沐与露,细细地揉出绵密的泡沫。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仔仔细细地,为她清洗着身体。
泡沫滑过她的肌肤,带走了一身的疲惫和黏腻。
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所过之处,都像点起了一簇簇温顺的小火苗,暖意直达心底。
当他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背时,动作停顿了一下。他看到了那几处被他弄出来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俯下身,温热的唇,轻轻地落在那片红痕上。
林溪的身体瞬间绷紧。
“对不起……”他贴着她的几夫,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农疼你了。”
这个雯,只有纯粹的歉意与心疼。
林溪闭着眼,感受着他指腹的纹路,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触碰。
这和刚才在车里那个近乎粗暴的男人,判若两人。
刚才的失控,是他的恐惧;而此刻的温柔,是他的歉意和救赎。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后悔了,他心疼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她转过头,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滑落,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该那么冲动,让你为我担心。”
“不。”顾衍打断她,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的妻子,就该是那样光芒万丈的样子,谁也不能折辱。”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挫败:“是我……是我太没用了。”
他堂堂顾氏集团的掌舵人,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当成靶子,去面对那些藏在阴沟里的毒蛇。
那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你才不是没用。”林溪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顾衍,你是我的英雄。一直都是。”
“英雄”两个字,让顾衍的心狠狠一颤。
他低头,再次文上她的唇。
这个文,只是一个安抚,一个确认。
水声潺潺,雾气蒸腾。与缸里的水,渐渐凉了。
顾衍用与巾将她裹住,抱回卧室,轻轻放在柔软的大闯上。
他刚要起身去拿吹风机,闯头柜上的手机却突兀地亮了起来。
是周扬的信息。
顾衍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拿起手机,点开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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