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
苏晚晚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她想推开他,想骂他,想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怀抱。
可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他身上那股霸道又危险的气息抽干了。
她只能被动地,僵硬地,被他禁锢在廊柱和他的胸膛之间。
那颗不争气的心,还在咚咚咚地,疯狂地跳着。
她搞不清楚,这心跳,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放开我。”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很小,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叶孤城没有立刻放开。
他只是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刻上了自己名字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然后,他才缓缓地松开了手。
苏晚晚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往后窜了好几步,和他拉开一个她自以为安全的距离。
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又羞又恼。
“我…我去跟金老板他们商量正事!”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几乎是跑着离开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叶孤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一直假装自己是木桩子的影。
“你说,她是不是很有趣?”
影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实在不知道,主上这个“有趣”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是被那个女人气得半死,还是看那个女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把所有不可能变成可能?
他只能硬着头皮,低声回道:“主母…聪慧过人。”
叶孤城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苏晚晚消失的方向。
他的晚晚,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
……
苏晚晚一路跑回了酒庄的会客厅。
金老板和曹老板正坐立不安地,等着她。
看到她进来,两人立刻迎了上来。
“夫人,您…您跟叶先生,没事吧?”金老板小心翼翼地问。
刚才地窖里那阵仗,差点把他俩的魂都吓飞了。
“没事。”苏晚晚摆了摆手,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
她现在没工夫去想那个疯子。
既然他同意了,那她就要立刻,马上,把事情定下来。
免得那个疯子,什么时候又抽风反悔。
她在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
然后,她看向金老板和曹老板。
“酒的事情,他同意了。”
“太好了!”两人喜出望外。
“但是。”苏晚晚话锋一转,“我们不能像普通酒水那样卖。”
金老板和曹老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不卖?
那他们费这么大劲,是为了什么?
“夫人,您的意思是?”曹老板不解地问。
苏晚晚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她脑子里,那些系统灌输的,乱七八糟的商业知识,和她自己那点现代营销的皮毛,飞快地组合,碰撞。
一个全新的,在这个世界堪称惊世骇俗的商业模式,在她脑中成型。
“首先,这酒,咱们得给它取个正式的名字。”
她想了想,开口道:“就叫‘东风引’吧。”
“东风引…”金老板和曹老板喃喃自语,都觉得这名字既风雅,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其次,这‘东风引’,不对外公开售卖。”苏晚晚抛出了第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两人又懵了。
“我的意思是,想买到我们的酒,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苏晚晚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准备成立一个,嗯…‘东风善堂’。”
“善堂?”
“对,一个专门做慈善的机构。”苏晚晚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胡诌,“以后,我们酒庄每年的部分收益,都会投入这个善堂,用来修桥铺路,救济孤寡。”
金老板和曹老板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是生意人,只想着怎么赚钱。
这位夫人倒好,钱还没赚到,就先想着怎么花出去了。
“而想要得到‘东风引’的购买资格,就必须先向‘东风善堂’捐款。”苏晚晚继续说道,“捐得越多,能买到的酒,就越多,品质也越好。”
“这…这不是变相卖酒吗?”曹老板是个实诚人,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苏晚晚白了他一眼。
“这怎么能叫卖酒呢?这叫‘为善者,方得仙露’。”她随口编了一个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名头,“你想想,那些达官贵人,他们缺钱吗?不缺。他们缺的是什么?是名声!是格调!”
“我们把喝酒和行善,捆绑在一起。他们花的每一分钱,不仅能换来世间独一-二的美酒,还能为自己博一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声。这种好事,他们会拒绝吗?”
金老板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高!实在是高啊!”他一拍大腿,“如此一来,咱们这酒,就不是普通的商品了!它成了身份和德行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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