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看着那张质地特殊、印有“Eberly”的名字和一串复杂加密通讯码的名片，指尖传来一丝冰冷的触感。
两天后，在史密斯的帮助下，林淼在远离奥斯汀市区的一个极其偏远的小型工业镇内，短期租用了一个不起眼的仓库。仓库外表锈迹斑斑，但卷帘门和锁具都是新换的，坚固异常。租金不菲，但隐私性和独立性极好，周围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烟。
当天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风声掠过荒草。所有从“孤星枪械”采购的货物，由几辆没有任何标识的封闭厢式货车分批次运抵仓库。林淼亲自现场验货，借助强光手电和清单，逐一开箱确认数量和质量无误。冰冷的金属枪身、沉甸甸的弹匣、密封的弹药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枪油、金属和新鲜包装材料的混合气味。确认无误后，他与史密斯完成了最后的加密货币支付。史密斯动作迅速，交接过程一言不发，完成后便带人迅速撤离，仿佛从未出现过。
巨大的仓库里，此刻堆满了长方形的军绿色弹药箱和长长的黑色枪盒，几乎占满了小半个空间。林淼反锁了厚重的仓库大门，内部陷入一片死寂。他拉掉了电闸，仔细检查了仓库里上上下下，确认没有任何隐藏的监控设备、追踪器，他走到了仓箱子旁边，手搭上去，心念一动。
刹那间，那些沉重的箱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抹去。在他的玉符空间之中，空地上堆起了一座新的木箱组成的小山。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意识空间内的布局，将这次购买的武器堆放在六号货架旁边。
做完这一切，他才拿出那张写着“易伯莱”名字的名片。他取出一部经过特殊处理的卫星电话，点开一款高度加密的通讯软件，输入了那串代码。
联系过程充满了灰色地带特有的谨慎与试探。对方显然使用了虚拟地址和跳转服务器，回复间隔时长时短，内容简短而晦涩。经过几轮暗语确认，以及中间人史密斯的加密信息担保后，对方才同意见面。地点约在更偏远地区的一个几乎没什么客人的乡村小酒馆，时间定在一天后的晚上九点。
见面当天，林淼进行了简单的易容。他换上了在本地购买的普通工装服，戴上了一顶磨损的棒球帽和一副平光黑框眼镜，脸上稍微修饰了肤色和轮廓，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从事户外工作的亚裔移民，并在腰间别了一把手枪。他租用的车也换了一辆普通的丰田轿车，绕了些路，前往那个位于荒野公路旁酒馆的见面地点。
易伯莱本人看起来像是个农场主，身材壮实，穿着略显陈旧的格子衫和沾着些许尘土的牛仔靴，脸上带着风吹日晒的痕迹，手指关节粗大，显然绝非养尊处优之辈。
酒馆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啤酒和油炸食物的味道。仅有的一两个老酒客坐在吧台尽头，对进来的人毫无兴趣。两人默契地走到最阴暗的角落卡座坐下，几乎没有寒暄。
林淼直接将一份打印好的采购清单，隔着桌子推了过去。
易伯莱拿起清单，只看了一眼，眉毛就猛地一跳。他抬起头，第一次正眼、极其仔细地打量起林淼，眼神里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清单上列着的，已经不是“收藏品”的范畴了：
· 武装直升机2架
· 履带式步战车2辆
· 转管式重机枪5挺，弹药发
· 破片手雷10箱
· 肩扛式火箭筒10个，弹药2000发
· 肩扛式防空导弹10个，弹药1000发
· 催泪弹200箱
· 弩80个配支弩箭
· 极端环境的单兵救援生存仓2个
· 上述配套替换零件和维修工具100套
易伯莱的喉咙明显滚动了一下。他很想问问眼前这个看似平静的亚裔到底想干什么。但多年游走于黑暗边缘的铁律阻止了他。好奇心是这行最致命的东西。他压下心中的波澜，拿出一个计算器，手指飞快地按动着，考虑着货源的难度、风险溢价、运输成本…
良久，他报出一个数字：“六千一百万美金，预付60%，货到付清。只接受加密货币。而且…”他死死盯着林淼的眼睛，“这单做完，我们从未见过。无论发生什么。”
这个价格高得离谱，但林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他甚至没有讨价还价，只是心算了一下自己的钱包余额，花完这一笔，可动用资金剩余还有7亿华币左右，够用了。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可以。但我额外要求：所有装备必须保证能正常运作，不是报废翻新货。配件和维修工具必须齐全。运输和交付必须绝对隐蔽，任何环节出错，交易立即终止，全款退订金”
“这是自然。我们有我们的‘特殊’渠道，否则也接不了你的单。”易伯莱见对方如此爽快，甚至不问细节，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的警惕丝毫未减，“三天后，凌晨两点，运到你指定的仓库。具体坐标提前12小时发给我。我会额外送你两辆密闭式轮式装甲车。记住，货到了之后，你只有很短的时间处理，ATF（镁国烟酒枪炮及爆炸物管理局）或者Homeland Security（国土安全部）的鼻子，可比狗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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