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界之心在归初之光中重焕纯净的五百年间,本源符文的光芒穿透所有维度壁垒,在宇宙诞生的混沌边缘,勾勒出“序源之痕”。这道痕迹是法则诞生前的最初形态,既非秩序也非混乱,却蕴含着“让差异共存”的原始动能——痕迹两侧,漂浮着无数“法则胚胎”,正是石念灵、灵澈等先辈们的初心信念,在混沌中凝结的最初形态。银白巨树的种子顺着归初之光漂流至此,在序源之痕上生根发芽,长成“溯源之树”,树干上的年轮清晰记录着从原始动能到复杂法则的演化轨迹。
灵序的后人“灵源溯”,正跪在一枚法则胚胎前,指尖轻触胚胎表面流动的原始纹路。纹路里藏着宇宙诞生时的第一份“默契”:两缕刚诞生的能量在混沌中相遇,没有碰撞也没有回避,而是自然地形成相互环绕的轨迹,为后来的共生法则埋下了第一粒种子。她的螺旋印记此刻与胚胎共振,金紫、暗紫、透明三色能量在印记中回溯,像在重走从初心到法则的演化之路。
“但法则胚胎在‘僵化’。”沌序的后人“沌源溯”踏着序源之痕的碎石而来,他手中捧着一枚凝固的胚胎——胚胎表面的原始纹路已变成僵硬的晶体,原本流动的动能被“绝对化”的符文锁定,“有‘固化之尘’在侵蚀胚胎的原始动能。这种尘埃由‘对确定性的执念’凝结而成,会将法则胚胎里的‘可能性’封印成‘唯一解’,让最初的默契变成后来的教条。”
灵源溯握紧胸口的双色玉佩,玉佩此刻传来冻僵般的刺痛,里面浮现出僵化的真相:一群自称“终理者”的生灵,认为“法则的终极形态是绝对确定”。他们通过固化之尘,将序源之痕上的法则胚胎逐一“定稿”,抹去胚胎里的原始动能,只留下符合“终理”的单一轨迹;他们宣称“这是为了让法则不再出错”,实则是害怕原始动能中蕴含的“不确定性”,担心那些未被定义的可能会颠覆现有的平衡。
序源之痕的法则胚胎纷纷失去光泽,有的变成晶白的“绝对秩序”晶体,有的化作暗紫的“绝对混乱”流质,却都失去了相互环绕的原始轨迹;终理者们在溯源之树的年轮上刻下“唯一解”的符文,将演化轨迹强行修正为直线,声称“这才是法则最高效的诞生路径”;独极星穹派驻的溯源守护者,用秩序能量加固僵化的胚胎,认为“确定比可能更重要”;光影星穹的虹光试图融化晶体,却被固化之尘反噬,虹光中的可能性色彩被冻结成单一的灰白。
最令人心惊的是,溯源之树的年轮开始倒转,记录着“从复杂到简单”的演化轨迹正在消失,树干上新生的枝桠,长出的竟是带着“绝对化”符文的尖刺,刺破了序源之痕上的原始动能脉络。
“法则的确定性,是为了守护可能性,而非扼杀它。”灵源溯将螺旋印记按在凝固的胚胎上,回溯的能量流顺着印记注入,像温水融化坚冰,让晶体表面的原始纹路重新流动,“就像先辈们从不用确定的法则困住可能,石念灵的燃烧法则里藏着‘何时该熄灭’的弹性,灵澈的共生法则中留着‘如何变通’的空间——法则胚胎的意义,是保留最初的‘可能性’,让每个时代都能从中汲取创造新平衡的灵感。”
话音未落,序源之痕突然发出冰封碎裂的脆响。固化之尘在终理者的催动下,化作无数透明的“绝对之罩”,将法则胚胎一一罩住,胚胎里的原始动能在罩内剧烈冲撞,最终因无法突破而熄灭;终理者们手持“终理权杖”,在序源之痕上刻下“禁止演化”的符文,试图将所有法则胚胎永远固定在“完美形态”;溯源之树的倒转年轮加速旋转,枝桠上的尖刺刺破更多动能脉络,序源之痕的原始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终理者的首领“定命者”,在溯源之树的顶端现身。他的形体由无数绝对化的符文组成,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气息,声音像冰锥刺入所有生灵的意识:“看看这些混乱的可能!只有绝对确定才能带来永恒的平衡!你们追捧的‘可能性’不过是愚蠢的侥幸,接受唯一的终理,才是序源之溯的终极归宿!”
星穹中掀起了对“可能”的恐惧。部分溯源者开始主动远离流动的胚胎,声称“不确定性太危险”;独极星穹的溯源守护者,将所有未僵化的胚胎集中销毁,“防患于未然”;光影星穹的虹光彻底冻结,守护者们看着被熄灭的原始动能,喃喃道“或许确定才是对的”;衡界之心的本源符文,因序源之痕的黯淡而出现同步的僵化,衡界法典上的法则丝线开始失去弹性。
灵源溯的意识在绝对之罩的压迫下几近冻结,她看着被熄灭的原始动能、倒转的年轮,突然想起信念果中最动人的一页:灵隙在记录法则胚胎时,曾发现一枚始终保持流动的胚胎,里面的原始纹路每天都在变化,却从未偏离“相互环绕”的核心。他没有试图定义它,只是在旁边写下:“可能性,才是法则活着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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