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噼啪一声轻响,爆开一朵小小的灯花,打破了内室令人窒息的寂静,也惊醒了沉溺在欲望余韵中的萧煜。
锦帐之内,气息尚未完全平复,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特有的暖腻气味,混合着苏挽月身上那缕似乎被汗水蒸腾得愈发浓郁的芙蓉冷香,织成一张无形却又粘稠的网。
萧煜的手臂仍牢牢圈在苏挽月纤细的腰肢上,掌心下是她细腻微凉、却布满了暧昧红痕的肌肤。他低头,看着怀中之人轻轻动了动未退出的。她紧闭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脆弱地颤抖着,上面还沾着未干的泪珠(部分是生理性的,部分是演技)。
汗湿的乌发黏在她潮红未褪的颊边,更衬得那张芙蓉面凄艳绝伦,带着一种被狂风暴雨摧折后的靡丽与倦怠。
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占有欲,如同温热的潮水,漫过萧煜的心头。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汗涔涔的、微微发抖的身子更紧地嵌入自己怀中,仿佛要将她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低下头,灼热的唇贴在她光洁的额角,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一种施恩般的温和:
“芸娘……”他唤她,不再是疏离,而是带着占有意味的称呼,“只要你以后好好跟着本王,乖乖听话……荣华富贵,绫罗绸缎,还是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本王都随你。”
他的指尖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缓缓游移,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继续说道:“至于你那个丈夫……本王也会派人好生照料着,定不会让他短了吃用医药,让他安安稳稳地……苟延残喘下去。”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带着清晰的警告与暗示——那男人的生死,依然牢牢系于她的“顺从”之上。
苏挽月在他怀中轻轻颤了一下,如同被无形的针刺痛。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被情欲与泪水洗涤过的眸子,此刻雾蒙蒙的,水光潋滟,眼尾还带着一抹勾人的红。
她似乎想看向他,却又仿佛承受不住他目光中的重量与深意,只怯怯地、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便又垂下眼帘,长睫掩去了眸底深处那片冰冷的荒原。
这副欲语还休、我见犹怜的模样,尤其是那双仿佛盛满了破碎星光与未尽情潮的眼睛,让萧煜心头猛地一悸,呼吸都漏了几拍。
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脸上见过如此复杂又诱人的神态——明明是屈从,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明明是恐惧,却又流转着无意识的媚态。
他喉结滚动,几乎要再次失控。强行压下翻涌的欲望,他等着她的回应。
苏挽月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消化他话语中的信息,又像是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挣扎。最终,她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声音细弱,带着一丝认命后的疲惫与沙哑:
“奴婢……知道了。谢王爷……恩典。”她将脸微微侧向他胸膛的方向,是一个依赖又顺从的姿态,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喜悦,只有浓浓的倦意,“只要……只要王爷能信守承诺,照顾好我夫君……奴婢……奴婢会听话的。”
她刻意强调了“信守承诺”和“照顾好我夫君”,将这场赤裸裸的胁迫与占有,粉饰成了一场为了救赎丈夫而不得不进行的交易。这极大地满足了萧煜的掌控欲,也巧妙地维持了她“被迫无奈”的受害者形象。
萧煜果然受用。
他低笑一声,胸膛震动,手指挑起她一缕汗湿的发丝把玩,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规划:“王府人多眼杂,你身份特殊,长久留在玉漱院也不便。过些时日,本王在城西有处清静的别院,收拾出来,你便搬过去住。一应供给,皆按最好的份例来,断不会委屈了你。”
这是要将她金屋藏娇,彻底沦为见不得光的外室。
苏挽月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她抬起那双依旧水汽氤氲的眸子,望向萧煜,这次眼神里带上了真实的(表演出来的)惊慌与不舍,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别院?王爷……奴婢、奴婢能不能……不去别院?”她小心翼翼地抓住他寝衣的一角,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眼中满是恳求,“奴婢……奴婢舍不得小郡主……她还那么小,离不开人照料……求王爷开恩,让奴婢……让奴婢还能时常见到郡主……”
她将理由归结于对孩子的眷恋,合情合理,更显得她“母爱”深重,心思“单纯”。
萧煜看着她泪眼盈盈哀求的模样,心中又是一软,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依赖的满足。他沉吟片刻,指腹擦过她的眼角,拭去那并不存在的泪滴,语气放缓了些许:“本王知道你疼惜郡主。只是……”
他话未说完,苏挽月却像是怕他拒绝,急忙又道,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怯懦与试探:“奴婢……奴婢只是想着,若能时常看到郡主,就像……就像看到了寄托一般……若是……若是……”她脸颊飞起红霞,眼神飘忽,羞得难以启齿,最终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蝇,“若是王爷……肯垂怜……奴婢……奴婢也盼着……能有个自己的骨血……将来……也算有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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