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山里回来,他总会第一时间提着最新鲜、最嫩的野味出现在苏家小院。有时是一只肥美的山鸡,有时是一只傻乎乎的野兔,偶尔还能打到獐子之类的大货。
他从不张扬,总是沉默地将东西递给王雅兰或苏挽月,眼神落在苏挽月身上时,会不自觉地柔和几分,声音也放低:“山里打的,给你们添个菜。” 仿佛只是随手为之,不值一提。
但苏家人,包括苏挽月,都明白这份“随手”背后,是多少次危险的潜伏和精准的搏杀。王雅兰每次都又惊又喜,连连道谢,吴玉芬则会微微颔首,眼神里带着赞许。
苏挽月不会说太多感激的话,她只会在他下次来的时候,看似随意地拿出点东西回赠。
有时是几双纳得厚实又针脚细密的鞋垫,她会轻声说:“给宋叔、你和弟弟们的,山里走路多,垫着舒服些。”
宋毅接过那还带着她指尖温度的鞋垫,心里又暖又胀,只觉得翻山越岭的所有疲惫都烟消云散。
有时是一对用零碎绸布做的、栩栩如生的绢花,颜色鲜亮却不俗气,递给眼巴巴望着的宋小雨:“给小雨戴着玩。” 宋小雨会欢喜得尖叫,立刻别在辫子上,满村子炫耀是“挽月姐给我做的”!惹得其他小姑娘羡慕不已。
她还会托爷爷从卫生院带回一小瓶桂花头油,送给刘秀英:“刘婶,这个味道清淡,抹头发又亮又顺。”
刘秀英嘴上说着“哎呀这丫头,花这钱干啥”,手上却爱不释手,第二天就抹上了,感觉自己在村里那些婆娘中间都格外有面子。
这些回礼,价值远不及宋毅送来的野味,但那份用心和惦记,却像涓涓细流,一点点浸润了宋家每个人的心。
渐渐地,宋家人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最初,刘秀英或许还觉得未来儿媳太过娇贵,需要儿子小心供着。
但现在,看着儿子每次提着猎物去苏家时那隐含期待的眼神,看着小女儿因为一朵绢花就快乐得像只小鸟,看着丈夫和儿子们脚上那双舒服的鞋垫,连她自己都用上了人家送的头油……她忽然觉得,这“娇气”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月月那孩子,是娇着养大的,细皮嫩肉,没干过重活,娇气点也正常。”刘秀英开始对嚼舌根的邻居这样说,“我们宋毅愿意疼她,那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再说了,你看她多懂事,心里装着咱们全家呢!”
宋保国抽着旱烟,听着媳妇的话,默认地点点头。那孩子,知书达理,心思细腻,确实招人疼。只要儿子喜欢,对宋家也好,娇气就娇气吧。
宋小雨更是成了苏挽月的头号拥护者,谁敢说她挽月姐一句不好,她能跳起来跟人吵:“我挽月姐就该娇气!她长得就像仙女!我哥愿意宠着!你们就是嫉妒!”
连宋家两个半大的弟弟,也因为脚上舒适的鞋垫和偶尔能沾光吃到的肉,对这个未来嫂嫂充满好感。
宋毅将家人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那份对苏挽月的疼惜,更是与日俱增。
他看着苏挽月依旧白皙纤细、不沾阳春水的手,看着她走在村里依旧挺直优雅、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和谐的背影,心里不再是“啧,真娇气”,而是变成了一种强烈的信念:
他的月月,生来就该是这样被人娇养着、呵护着的。
她值得所有最好的东西。
而他,宋毅,就是那个要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永远不必为生活弯腰的男人。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决心。
这天,宋毅又猎到一只肥硕的野鸡,照例送到苏家。苏挽月正在院里的柿子树下看书,阳光透过叶片,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安静美好得像一幅画。
宋毅放轻脚步走过去,将野鸡递给迎出来的王雅兰,目光却一直黏在苏挽月身上。
苏挽月抬起头,对他浅浅一笑,合上书站起身。一阵微风吹过,拂动她额前的碎发。
宋毅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帮她把那缕不听话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细腻脸颊时猛地顿住,有些尴尬地缩了回来,耳根微红。
苏挽月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又难掩渴望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她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仰起脸,声音带着一丝柔软的依赖:“毅哥,山里蚊子多,下次别在山里待太久了。”
这简单的一句关心,让宋毅的心瞬间酥了大半。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得立刻再进山,为她猎来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
娇气又如何?
他宋毅,养得起!也乐意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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