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和张小曼这小两口,刚回到自己那爱的小窝,还没来得及把从岳父家带回来的点心盒子打开,张府的仆人就火急火燎地追了上来,声音都变了调:“小姐!姑爷!不好了!老爷……老爷他不好了!”
王鼎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坏了!不会是那“未来头条”的威力太大,直接把老丈人给整没了吧?那他可就真是千古罪人了!张小曼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当场晕厥。
两人也顾不上什么点心不点心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张府。
只见张千户躺在床榻上,面色灰败,嘴角歪斜,还残留着些许口水的痕迹,眼神虽然睁开,却显得有些呆滞,呼吸倒是还算平稳。张夫人守在床边,正拿着手帕默默垂泪。
“爹!”张小曼扑到床前,声音带着哭腔。
王鼎也是心头一紧,涌起一股强烈的内疚和后悔。早知道老丈人心理承受能力这么“脆弱”,他就不该图一时嘴快,把“剧透”当核弹扔啊!这下好了,喜事差点变丧事。
“岳母,情况如何?”王鼎稳住心神,上前问道。
“突然就……就这样了,话也说不出……”张夫人抹着眼泪。
“快去济世堂!请老徐来!快!”王鼎立刻对仆人道。老徐的医术,他还是信得过的,至少比他自己这个冒牌货强。
不一会儿,老徐背着药箱急匆匆赶来。仔细诊脉,察看面色、舌苔之后,老徐神色凝重:“千户大人这是急火攻心,痰迷心窍,导致了中风之症。幸而发现尚算及时,待老夫施针用药,或可缓解。”
王鼎连忙让开位置。老徐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在张千户头面、手臂的几处穴位上施针。王鼎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老徐一个失手……不过看老徐那沉稳的样子,他稍稍安心。
施针过后,老徐又开了方子,让人立刻去抓药煎煮。一番忙活,汤药灌下去后,张千户的脸色似乎好转了一些,眼神也灵动了些许,虽然依旧说不出话,但喉咙里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嗬嗬”声。
众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张夫人拉着王鼎到一旁,红着眼圈问:“贤婿,你们之前在书房,到底说了些什么?老爷他怎么会突然……”
王鼎心里有鬼,面上却得装出十二分的无辜和困惑:“岳母,小婿也不知啊。岳父只是问了问我在金陵的一些经历,叮嘱我要好生对待小曼,莫要卷入是非。离开时……并未见任何异常啊。”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内心却在疯狂道歉:对不住了岳父大人,这锅暂时得您自己背一下,等您好了我再慢慢跟您解释……
接下来的几天,王鼎和张小曼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张府。王鼎更是亲自煎药,端茶送水,表现得那叫一个孝顺女婿,一方面是真担心,另一方面也是想弥补一下内心的愧疚。
在老徐的精心治疗和家人的悉心照料下,张千户的病情一天天好转,虽然行动还有些不便,口齿也不甚清晰,但总算能被人搀扶着坐起来,也能断断续续说几个简单的字眼了。
这日,王鼎喂完药,正准备离开让他好好休息,却见张千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然后,他那只尚能活动的右手,非常缓慢地,用尽了力气般,慢慢地抬了起来,颤巍巍地竖起一根食指,竖在了自己的嘴唇边。
那眼神,复杂无比,有警告,有无奈,也有一丝认命般的恳求。
王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岳父这是让他**保密**!关于那些“鬼神托梦”、“未来剧透”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再往外说!烂在肚子里!
他立刻重重地点头,用眼神回应:“明白!岳父大人放心!打死我也不说!”
得到王鼎的保证,张千户似乎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眼神一松,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回去的路上,张小曼好奇地问:“相公,爹爹刚才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呀?”
王鼎搂着她的肩膀,面不改色地开始他最擅长的即兴创作,语气温柔而笃定:“岳父的意思是说,他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把手指竖在嘴边,是让我发誓,要用一辈子去呵护你,对你好,永远不变心。你看,岳父都病成这样了,最惦记的还是你。”
张小曼哪里听过这等直白又“深情”的解读,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依偎在王鼎怀里,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相公,你真好……”
王鼎一边享受着娇妻的依赖,一边在心里默默给老丈人点了个赞:岳父大人,您这手势解读得妙啊!帮大忙了!
经此一遭,张千户需要在家中长期静养,军中的事务自然是顾不上了。王鼎也收敛了许多,不再琢磨那些过于惊世骇俗的“商业蓝图”,开始专心经营他的药铺根本。
他利用之前低价囤积的房产,又陆续在山阳县开了两家“济世堂”分号,统一管理,统一供货。凭借着“王神医”的名头、充足的药材储备以及现代管理理念,济世堂的生意蒸蒸日上,名声越来越响,很快便成为淮安府境内最负盛名的药铺连锁。银子如同流水般赚进来,王鼎的小金库迅速膨胀,总算实现了“有钱”的第一步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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