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抹了猪油般滑溜,王鼎的小日子过得是越发滋润。
济世堂的生意,那叫一个如火如荼。几家分号齐头并进,银钱如同淮河水般哗啦啦流进他的小金库。更让他得意的是,当初收留的陈三,当真是块宝!
这小子头脑活络,腿脚勤快,跟着宁小筛那跑漕运的舅舅在外面跑了不到半年,就把几个主要药材产地的商户摸得门儿清。如今,像甘草、当归这类大宗常用药材,已经能绕过中间商,直接从产地进货了,成本咔咔往下掉,利润蹭蹭往上涨。王鼎看着账本,乐得后槽牙天天晒太阳,深感自己“人力资源总监”的职位干得不错。
转眼到了六月,淮安天气渐热。王鼎的生活也像这天气一样,稳定而……略显单调。每日里,从小院到济世堂总号,两点一线,路线固定得连路边那几条野狗都认识他了,见他过来都懒得吠。
这日一早,王鼎美美地享用了自家厨子老吴头准备的早餐,又和娇妻张小曼进行了一番不足为外人道的晨间“体育锻炼”,神清气爽地出门了。
他打算去药铺,好好跟陈三聊聊。陈三回来有几天了,今天上午就要随宁小筛舅舅的船队再次南下,进一步拓展药材采购渠道。王鼎想叮嘱他,生意做大了,更要严格把控药材质量,进货价也要再往下压压,能省一分是一分嘛!毕竟,娶媳妇、养家、打造铁裤衩,哪样不要钱?
小院距离济世堂总号不远,也就一里多路。王鼎哼着不成调的“二泉映月”,优哉游哉地走着。很快,他就路过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这院子他觊觎很久了,位置好,面积大,关键是离药铺近,他早就想买下来当个药材仓库。可惜,这院子似乎长久无人居住,院门紧锁,他也一直打听不到房主是谁,只能每次路过时,用看“梦中情仓”的眼神深情凝望一下。
今天也不例外。他刚朝那院子投去遗憾的一瞥,异变陡生!
一直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男子,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手中一根不知从哪儿摸来的短棍,带着风声,狠狠砸向王鼎的后脑勺!
“唔!”
王鼎连一声完整的“哎呀”都没来得及喊出口,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直接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他这边刚晕过去,那扇王鼎梦寐以求的院门,竟然“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又一个男子探出头来,警惕地左右张望一下,低声道:“快!拖进来!”
两人动作麻利,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像搬麻袋一样,迅速将昏迷的王鼎拖进了院子,反手又将院门插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显然是老手。
不知过了多久,王鼎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下半身凉飕飕的恐惧感中悠悠转醒。
他发现自己被粗糙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背靠着固定在屋内一个结实的门框上。更要命的是,他的裤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褪到了脚踝!下半身凉飕飕的,关键部位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嘴巴被一块散发着霉味的破布塞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声响。
他惊恐地抬眼,看到面前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眼神凶狠的陌生男子。这两人,真是人狠话不多的典范,完全没有反派死于话多的觉悟,连一句“让你多管闲事”或者“得罪了阮公公”之类的场面话都懒得说。
其中一人,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一看就锋利无比的短刃,正用刀尖,精准地抵在王鼎一直以来重点防守、视为生命源泉和幸福根本的“宝贝”之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王鼎瞬间魂飞魄散!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完了!完了!阉党报复!薛贡的诅咒!他们真的要让他变成诗里写的那种“无根之人”!
他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可绳索捆得太紧,他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那持刀的男子眼神一厉,手腕微微用力,刀尖似乎就要刺入!
王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张小曼温柔的面容,闪过自己那还没打造出来的铁裤衩,内心发出最后的哀嚎:“我的宝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巨响,那本就不算太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木屑飞溅!
紧接着,一条缺了条腿、看起来破烂不堪的长板凳,如同被投石机抛出一般,带着一股恶风,呼啸着从门外飞了进来!不偏不倚,正砸在那个持刀男子的肩胛骨上!
“啊!”那男子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整条胳膊一麻,手中利刃顿时一歪!
只听“嗤啦”一声轻响,那锋利的刀刃擦着王鼎那宝贝玩意儿的关键边缘,在他大腿内侧柔软的部位,划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
剧痛传来!
与此同时,极度的恐惧让王鼎下身一松,温热的尿液不受控制地涌出,与那瞬间流淌出来的鲜血混在一起,濡湿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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