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王鼎与刘嘉这两位,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在无人打扰的卧室内,算是把“望闻问切”这四个字,尤其是后两个字,发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奈何门外有门神。
且说刘嘉家的李嬷嬷,奉主之命去成衣店取定做的秋衣。这李嬷嬷是个急性子,办事风风火火,心里还惦记着家里生病的主人,在成衣店耽搁了好一会儿,取了衣物便匆匆往回赶。到了自家院门口,抬脚就要往里进,却被两座“铁塔”给拦住了去路。
哟呵!李嬷嬷一愣,定睛一看,这不是王神医身边那两位保镖吗?怎么杵在我家门口当起门神了?
“两位壮士,这是何意?老身是这家的仆人,要回家伺候主家。”李嬷嬷解释道,心里还嘀咕,这王神医排场不小,看个病还得清场?
保镖乙,也就是那位不缺心眼的,上前一步,板着脸,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嬷嬷留步。我们东家正在里面为刘先生诊治,吩咐了,不能打扰。”他心里暗道:这会儿估计正治到关键处,您老进去,那不是砸东家饭碗,是砸东家好事啊!
保镖甲在一旁猛点头,一脸“俺也一样”的憨直。
李嬷嬷这暴脾气,一听就有点上火:“王神医看病,难道还不让自家仆人进去伺候了?这是哪门子规矩?让开让开!”说着就要往里闯。
保镖乙寸步不让,如同焊在地上的铁桩:“东家吩咐,不敢不从。嬷嬷稍安勿躁,想必快了。”他心想,按刚才那动静估算,东家这体力……应该也差不多该鸣金收兵了吧?
“稍安勿躁?我能勿躁吗?我家主子还病着呢!”李嬷嬷声音拔高,开始嚷嚷起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拦着不让我进自己家门?还有没有王法了!”
外面的动静,穿透门廊,隐隐约约传进了内室。
沉浸在震惊、羞愧、恼怒……等各种复杂情绪中的刘嘉,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坏了!是李嬷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就要掀被下床,却猛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再一看地上,她那身质地上乘的寝衣和贴身的亵衣裤,早已在方才的“战况”中壮烈牺牲,被某只“饿狼”粗暴地撕扯得不成样子,想穿是绝对穿不回去了。
刘嘉又羞又急,脸上红白交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鼎也是心里一咯噔,但“老司机”的临场应变能力此刻彰显无疑。他迅速镇定下来,低声道:“别慌,躺好!”他一把将刘嘉按回床上,拉过那床薄薄的锦被,将她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个后脑勺对着外面。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散落在地上的“罪证”——那些被撕扯破的衣衫裤,迅速揉成一团,动作之敏捷,堪比职业扫雷兵。
接着,他做了一件让刘嘉差点惊叫出来的事。他拿着那团衣物,掀开被子一角,竟从刘嘉的脖颈处,试图把这团东西塞进被窝里!过程中,他那不安分的手,借着被子的掩护,“无意间”再次掠过那高耸的敏感地带,一进一出,占足了便宜。
刘嘉浑身一颤,又羞又怒,扭头狠狠剜了王鼎一眼,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道:“快让李嬷嬷进来!莫要再让人说闲话了!”她此刻只想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再把李嬷嬷支应过去。
王鼎见她虽怒却未真的发作,心中大定,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一大半。忙不迭地喜滋滋应道:“哎,好嘞!” 他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搬了张小板凳,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前,努力摆出一副“我正在专心号脉”的正经模样,然后才清了清嗓子,朝外面喊道:“外面何事喧哗?为何不让李嬷嬷进来?不许胡闹!”
门外的保镖乙一听东家发话,如蒙大赦,赶紧让开道路,还对李嬷嬷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那表情仿佛在说:“您看,我说快了吧。”
李嬷嬷满腹狐疑地瞪了两人一眼,抱着新取回的衣物,急匆匆走进屋内。一进去,就看到主家面朝里,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上盖得严严实实。而王神医则端坐在床前的小板凳上,三根手指正搭在主家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眉头微蹙,似乎在凝神感知脉象。
“先生,您定做的衣服取回来了。”李嬷嬷说道,又看了看床上的刘嘉,关切地问,“先生,您感觉好些了吗?晚上想吃点什么?老奴去准备。”
刘嘉哪里敢回头,只从被子里发出两声模糊的“嗯……嗯……”,脸依旧死死埋在枕头里。
李嬷嬷心里的问号更多了。门口保镖拦着不让进就很奇怪,这屋里气氛也怪怪的。王神医这脉……号了大半个下午了?还没号出个子丑寅卯来?主家这反应,也忒冷淡了些。
这时,王鼎适时地转过头,一脸“医者仁心”的表情,对李嬷嬷说道:“嬷嬷,刘先生邪寒入体,脉象浮紧,需发汗解表。你去烧些热水来,待会儿服侍刘先生把这剂药喝了。”说着,他指了指桌上自己带来的一包现成的风寒药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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