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钱布多和戚锦这两位立志要在山阳城“外科手术”界闯出名号的“好汉”,已经在那个破旧四合院里蛰伏养伤超过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身上的银子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请郎中、买药、买吃食的过程中飞速流逝,眼看就要见底了。戚锦的右手腕和肩胛骨,虽然勉强长上了,但阴雨天或者动作大点,依旧隐隐作痛,灵活度大不如前,基本告别了高难度技术工种。相比之下,钱布多不愧是老大,身体素质杠杠的,肋骨愈合得七七八八,除了那颗被“绳锯”掉的痦子留下个难看的坑印,时不时发痒提醒他曾经的“壮举”外,基本恢复了个八九不离十。
囊中羞涩,任务未竟,两位好汉坐不住了。戚锦开始每日拖着半残的身躯,到王鼎的济世堂附近转悠,进行“敌情侦察”。
经过多日观察,戚锦发现,王鼎这厮生活规律得像个上了发条的木头人。每日基本就是两点一线:家 -> 济世堂 -> 家。路线固定,时间固定,简直是个完美的刺杀……啊不,是“手术”目标。但问题是,这家伙身边总跟着那两个门神一样的保镖,在大街上动手,成功率约等于零,搞不好还得再体验一次骨折套餐。
不过,戚锦也发现了一个华点!最近一段时间,王鼎往城南跑的次数明显增多,而且每次去,那两个保镖都像两尊石狮子一样,规规矩矩站在院门口,并不进去。
“大哥,有情况!”戚锦回来后,激动地向钱布多汇报,“那姓王的,最近老往城南一户人家跑,保镖还不跟进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钱布多摸着下巴上唏嘘的胡茬,那只带着坑印的右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哦?城南?保镖不进去?好!太好了!戚锦,你立大功了!尽快把那户人家的情况摸清楚,门朝哪开,有几口人,什么时候人少!咱们要是能提前溜进去藏好,等他自投罗网,那‘手术’成功率,嘿嘿,起码翻两番!” 他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尾银在向他招手。
您道城南这户人家是谁?正是咱们的才女刘嘉刘先生的住所。
话说自打那日王鼎“趁病打劫”,与刘嘉成就了一番“深入浅出”的交流后,王神医就以“病后需要持续调理,防止反复”为名,开始了对刘嘉住所的频繁“访问”。刘嘉那次风寒,倒也确实断断续续拖了十来天才好利索。王鼎基本保持着隔一日一探访的频率,送药、问安,比上班还准时。
刘嘉这边呢,心情那叫一个复杂。起初,她是又羞又恼,态度冷淡得像腊月的冰溜子,连内室都不让王鼎进,生怕这“冤家”再做出什么孟浪之举。可王鼎这家伙,充分发挥了脸皮厚、吃个够的精神,锲而不舍,每日雷打不动地送来亲自“调配”的药剂。
这事儿连老徐都纳闷了。他明明每次都会给东家准备好三天的药量,可东家偏偏隔一天就来取一次新的。老徐好心提醒:“东家,这药……前天带去的刘先生应该还没吃完吧。” 结果被王鼎眼睛一瞪,怼了回来:“花你银子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这药,就得喝新鲜的,药效才足!” 老徐被噎得直翻白眼,心里嘀咕:新鲜的?您当这是街口卖豆腐呢?
再说戚锦,每日在刘嘉家附近转悠,装模作样地卖个柴火、收个破烂啥的,倒也把基本情况摸清了。这户人家,似乎就一个女佣每日进进出出,采买做饭,没见着有其他男丁或者家眷。这消息让钱布多更加坚定了“潜伏作案”的决心。
“天助我也!”钱布多一拍大腿,“就一个女佣!好对付!咱们提前进去,把人绑了,然后守株待兔!等那王鼎一进来,咱们就……”他做了个手起刀落……哦不,是精准切割的动作,“速战速决!尽量别惊动门口那俩门神。当然,也得做好最坏打算!”
吃一堑长一智,上次被一条板凳打得抱头鼠窜的教训太深刻了。这次,两人咬牙斥“巨资”,通过黑市渠道,搞来了两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虽然戚锦用起来可能不太利索,但壮胆子和吓唬人是足够了。他们还精心规划了得手后的撤离路线,力求万无一失。
行动计划,代号“阉割者行动”,正式启动!
这日午后,阳光慵懒,正是杀人越货……啊呸,是实施“外科手术”的好时机。钱布多和戚锦提前大约一个时辰,趁着巷子人少,利用多年土匪生涯练就的翻墙技术,悄咪咪地潜入了刘嘉家的小院。
可怜的李嬷嬷正在厨房收拾碗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用刀抵住,嘴里塞上破布,捆成了粽子,丢在了厨房角落的柴火堆后面,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声响。
解决了唯一可能碍事的“杂兵”,两人开始对整个宅院进行战前清扫。他们重点搜查了厅堂和主卧室,柜子后、床底下都看了,确认没有其他人。
“大哥,安全!就那老妈子一个!”戚锦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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