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掠过别墅的落地窗,卷起纱帘一角,将窗外庭院里新抽芽的香樟叶影投在地板上。
郁玖鸢脱了鞋走进客厅时,听见开放式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金属餐具碰撞的声音。
“回来了?”容笙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点刚从温水里捞过的温润感。
郁玖鸢换了拖鞋走过去,靠在门框上看他。
他穿着件浅灰色的家居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干净的小臂,伤疤已经淡成了浅白色,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他正在把最后一道菜盛进盘子里,是她早上出门前提过一嘴想吃的松鼠鳜鱼,酱汁浓稠,裹着金黄的鱼肉,热气里飘着甜酸的香气。
“谢哲成他们呢?”郁玖鸢问,目光扫过餐厅,长桌上只摆了两副碗筷。
“谢哲成在书房处理社团文件,元絮把自己关在实验室了,林燕然……”
容笙寒转过身,把盘子端到桌上,语气没什么起伏,“大概在花园里打电话,听声音像是在跟家里争执。”
郁玖鸢“嗯”了一声,没再多问。她走到餐桌旁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尝尝?”容笙寒把筷子递到她手里,自己在对面坐下,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郁玖鸢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酸甜刚好,鱼肉外酥里嫩,是她熟悉的味道。她抬眼看向他,弯了弯唇:“好吃。”
容笙寒的眼尾似乎柔和了些,也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
两人没再多说话,餐厅里只有碗筷轻碰的声音,和窗外偶尔飘进来的风铃声。
郁玖鸢吃了半碗饭,忽然觉得小腹处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像是有只手在里面慢慢攥紧。
她没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夹菜的动作慢了半拍。
这种疼痛并不陌生,是每个月总会来拜访的“老朋友”,只是这次似乎比往常来得更突然些。
大概是今天在学校跑了几趟学生会办公室,又站着开了两小时会,累着了。
“怎么了?”容笙寒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她微白的脸上,“不舒服?”
“没事。”
郁玖鸢摇摇头,想继续夹菜,小腹的疼痛却骤然加剧,像是有根细针猛地扎了进去,疼得她指尖一颤,筷子差点掉在桌上。
她下意识地按住小腹,腰微微弓起来,额角瞬间冒了层冷汗。
容笙寒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很疼?”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皮肤,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郁玖鸢咬了咬下唇,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点了点头。
“痛经?”容笙寒的声音沉了沉,语气里带上了点她不常听到的急切。
他弯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动作稳得很。
郁玖鸢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小腹的疼痛让她没力气挣扎,只能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清冽的乌木香。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的声音带着点气音,疼得发飘。
“别动。”容笙寒的声音不容置疑,抱着她往二楼卧室走。
经过书房时,门刚好开了,谢哲成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了?”
“痛经,很疼。”容笙寒言简意赅,脚步没停。
谢哲成跟了两步,目光落在郁玖鸢发白的脸上,语气冷硬却难掩关切:“需要什么药吗?我去拿。”
“不用,先回房。”容笙寒说着,已经抱着郁玖鸢上了楼梯。
谢哲成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转身走向客厅的药箱,他记得里面常备着缓解痛经的药和暖宝宝。
卧室里,容笙寒把郁玖鸢放在床上,转身去浴室拧了热毛巾。
回来时,看到她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鬓发。
他坐在床边,用热毛巾轻轻擦去她额角的汗,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很疼?”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放得很低。
郁玖鸢闭着眼,点了点头,疼得浑身发紧。
小腹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又像是有个东西在里面翻搅,连带着腰都酸得厉害。
容笙寒沉默了几秒,起身去衣帽间找了条厚实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又去把房间里的空调调高了几度。
他刚回到床边,房门就被敲响了,谢哲成拿着药和一杯温水走进来,元絮和林燕然也跟在后面,脸上都带着担忧。
“药。”谢哲成把药递过来,目光落在郁玖鸢身上,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些,“吃了能缓解点。”
容笙寒接过药和水,扶着郁玖鸢坐起来,把药喂到她嘴里,又喂她喝了口水。
林燕然站在门口,眉头紧锁,语气有些不耐,却藏着关心:“叫医生了吗?”
“不用。”郁玖鸢缓过一口气,声音还有点抖,“老毛病了,忍忍就好。”
元絮推了推眼镜,轻声说:“我实验室里有种草药精油,热敷能缓解疼痛,我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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