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烈那句轻佻又霸道的话语落下,林间空地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打斗的双方都停下了动作。
五毒教的妖人们惊疑不定地望向林子边缘,那个戴着狰狞面甲,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以及他身后那一排排黑压压,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骑士。
什么人?
口气这么大?
黎青黛和她的族人们也是一脸错愕。
她顺着那道宣告所有权的话语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被笼罩在漆黑重甲里的魔王。
那面甲凶恶无比,只露出一双戏谑又充满占有欲的眸子,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上的猎物。
为首的五毒教徒回过神来,他看清了杨烈一行不过百来人,虽然盔甲看着唬人,但他们五毒教纵横南疆,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冲着杨烈喊道:“哪里来的杂碎,敢管我们五毒教的闲事?这小娘们是我们教主看上的,识相的就滚远点,不然把你们全都做成毒人!”
杨烈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他只是对着身边的曹纯,轻轻抬了抬下巴。
“清场。”
两个字,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嘿!”
曹纯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那张被刀疤割裂的脸上咧开一个嗜血的狞笑,猛地举起手中的开山巨斧,对着身后的弟兄们暴喝一声。
“虎豹骑!随我冲锋!”
“为了王爷!”
二十名虎豹骑同时发出一声咆哮,整齐划一地放下覆面甲,驱动胯下神驹。
“轰隆隆!”
地面开始剧烈颤动,沉重的马蹄践踏在腐烂的落叶上,发出的不是奔跑声,而是雷鸣!
五毒教的妖人们还想放出毒虫,摆开阵势,可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
那二十骑组成的黑色洪流,就以一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姿态,撞碎了沿途所有的灌木和矮树,蛮横地冲进了空地。
为首的五毒教徒吓得魂飞魄散。
这是什么鬼东西?
骑兵?
南疆的丛林里怎么可能有这种重甲骑兵?!
他想躲,可战马的速度比他的念头还快。
他只看到一柄巨大的斧刃在他眼前急速放大。
“噗嗤!”
连人带他手中格挡的弯刀,被曹纯一斧子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
温热的血液和内脏瞬间爆开,喷溅了曹纯一身,却让他的笑意更加癫狂。
一场屠杀,开始了。
虎豹骑们就像一群冲入羊圈的钢铁猛兽,对这些五毒教徒展开了单方面的屠戮。
“叮叮当当!”
五毒教徒的弯刀砍在虎豹骑厚重的甲胄上,只能带起一串无力的火星,连道白印都留不下。
他们引以为傲的毒虫,蝎子、蜈蚣,还没爬上盔甲的缝隙,就被战马狂暴的铁蹄踩成了肉泥。
而虎豹骑手中的重武器,长朔、巨斧,每一次挥舞,都必然带走一条生命。
一个教徒被长朔直接贯穿,高高挑在半空。
另一个被马匹撞飞,胸骨尽碎,还没落地就断了气。
惨叫,怒骂,兵器碰撞,骨骼碎裂。
各种可怕的动静混杂在一起,却在短短几十个呼吸间就戛然而止。
空地之上,除了黎青黛和她幸存的两个族人,再无一个站着的五毒教徒。
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冲入鼻腔,令人作呕。
黎青黛和她的族人们彻底看傻了。
他们呆呆地看着这群从天而降的“铁罐头”,看着他们娴熟地用布擦拭兵器上的血迹,然后重新列队,整个过程安静而高效,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这真的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
“王爷,清理干净了。”曹纯提着还在滴血的巨斧,瓮声瓮气地向杨烈复命,“一个没跑掉。”
杨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策马,缓缓踱步到黎青黛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倔强的少女。
她确实狼狈。
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麻裙上沾满了泥污和草屑,汗水浸透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却依然曼妙的曲线。
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和微翘的臀线,在破旧的麻布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原始又野性的诱惑力。
小巧的脸蛋上也沾着几道泥痕,却丝毫无法掩盖那份秀美绝伦的容颜。
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双眼睛。
清澈得像山间的溪流,此刻却燃烧着警惕和不屈的火焰,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好一个美人胚子。
还是个带刺的。
杨烈心里的狩猎欲愈发高涨,这种征服烈马的快感,远比得到一个温顺的绵羊要来得刺激。
“你们……是中原的军队?”
黎青黛开口了,嗓音清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一边问着,一边悄悄将手移向腰间那个最不起眼的药囊,指尖已经捻住了一撮特制的粉末。
这群人虽然救了她,但他们身上那种铁与血的杀伐气息,比五毒教的妖人更加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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