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跟随在陈东身边,耳濡目染,加上陈东有意识的培养,虽然年纪小,但处理起一些简单的政务来,条理清晰,见解往往超出同龄人,显得异常稳重。所欠缺的,无非是更多的阅历和掌控全局的经验而已。
这时,皇后陈曦从内殿走出,听到太子监国的消息,脸上顿时露出惊讶和担忧的神色。她快步走到陈东身边),拉住他的衣袖,急切地道:“陛下!旭儿才八岁,您这就让他监国?这……这是不是太早了些?未免有些……有些儿戏了?”
陈东笑了笑,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安慰道:“曦儿不必过于担忧。古时南北朝,尚有十三岁拜相总领三军者。朕让旭儿监国,并非让他独断乾坤,不过是借此机会,让他提前熟悉朝政运转,有徐文他们看着,出不了大乱子。放心便是。”
一旁的陈旭也挺起小胸膛,用力拍了拍,信心满满地对母亲保证道:“母后放心!父皇平日教导的,儿臣都记在心里!朝中有内阁的先生们辅佐,儿臣一定能应付得来,绝不会让父皇母后失望!”
看着儿子那稚气未脱却异常坚定的脸庞,陈曦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些,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三日后,南京火车站。
站台上旌旗招展,仪仗森严。首辅徐文率领留守的文武百官,为皇帝西巡的队伍送行。
专门为皇帝打造的御用列车静静地停在轨道上,车厢外观华丽,装饰着龙纹,显得格外气派。
陈东站在车厢门口,对躬身侍立的徐文最后叮嘱道:“徐文啊,朕这次西巡,快则一月,慢则两月便回。朝中大小事务,内阁就多费心了。太子年幼,尔等需多加引导。”
徐文神色郑重,深深一揖:“陛下放心启程。京中有臣等在,必竭尽全力,确保朝政平稳,断不会出任何乱子!恭祝陛下此行顺遂,一路平安!”
陈东点了点头,转身踏入了车厢。
这御用车厢内部空间宽敞,布置奢华舒适,铺设着厚厚的地毯,摆放着固定的桌椅、卧榻,甚至还设计了良好的通风系统,丝毫感觉不到气闷。
随着汽笛一声长鸣,庞大的蒸汽火车头喷吐出浓白的烟雾,车轮缓缓转动,列车开始加速,驶离了站台。
车厢内,皇后陈曦、文妃李清照、贤妃钱浅、萧普贤女等十多名随行的妃嫔,正四人一桌,围坐在一起打马吊消遣。李清照今日手气极佳,眉飞色舞,出牌果断,接连胡牌,面前赢来的银币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
而对面的皇后陈曦、钱浅和萧普贤女则是面色不悦,尤其是陈曦,看着自己面前所剩无几的银币,气得嘟起了嘴。
她又输了一局后,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跑到正靠在窗边观看外面风景的陈东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抱怨道:“陛下!您快来管管文妃吧!她赌术太高,尽欺负我们姐妹几个,我们的私房钱都快被她赢光啦!”
车厢内顿时响起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连同李清照自己也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之前因为久居深宫而产生的那一丝淡淡郁气,似乎也在这轻松的氛围中冲散。
列车之外,五千名精锐的玄甲军骑兵,盔甲鲜明,刀枪耀目,骑着清一色的高头战马,分成前后左右数队,护卫着皇帝的专列迤逦而行。无数面黑底金日的日月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声势浩大。
玄甲军都指挥使王林,与奉命随行护驾的岳飞,一人在队伍最前方开路,一人在队尾压阵,两人目光锐利,不时扫视着道路两旁的原野和山峦,确保着皇帝出行的安全。
陈东正凭窗欣赏着外面飞速掠过的田野景色,听到皇后陈曦带着娇嗔的“控诉”,他转过头,看到李清照面前那堆显眼的银币小山,以及另外三妃有些郁闷的神色,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他几步走到牌桌前,身上带着一股豪放的气势,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对陈曦道:“爱妃莫恼,且看朕来替你收拾这个‘赌神’!”
说罢,他便在陈曦让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正对着巧笑嫣然的李清照。他挽了挽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腕,目光炯炯地盯着李清照,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李清照见皇帝亲自上场,非但没有露怯,反而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她优雅地洗着牌,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几分俏皮的挑衅:“陛下既然要替皇后娘娘出头,那臣妾可不会手下留情哦。待会儿陛下若是输掉了……嗯,臣妾可不好交代呢。”她话语未尽,意思却很明显,引得旁边的钱浅和萧普贤女也掩口轻笑起来。
“哼,朕还会怕你不成?尽管放马过来!”陈东被激起了好胜心,身体微微前倾,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牌局之中。
牌局的发展却完全出乎陈东的预料。李清照似乎真的如有神助,或者说,她的牌技和对牌局的洞察力远超常人。接连十几把打下来,陈东别说赢钱了,连一次像样的胡牌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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