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秘境的山门紧闭如铁,隐世家族的气息从凡俗界骤然抽离,如同绷紧了数百年的琴弦突然断裂。那些被隐世家族束缚半生的凡俗君主,盯着案头三次传讯皆石沉大海的玉简,眼底蛰伏的野心终于挣脱枷锁,在试探与忌惮的交织中,掀起了凡俗界的第一缕烽烟。
大秦咸阳宫的偏殿烛火摇曳,嬴烈摩挲着腰间刻 “秦” 字的墨玉令牌,指腹划过冰冷的纹路 —— 这是隐世秦家赐下的信物,也是困住他半生的枷锁。“先祖征战百年,却要受昆仑修士指手画脚,连西北那处小型灵矿都不许染指。” 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浓得化不开的不甘。多年前,他欲收复灵矿周边失地,却被秦家使者一句 “凡俗战事莫扰灵脉” 驳回,大将军蒙骜更是因 “好战” 遭斥责,自此大秦军备束手束脚。
如今昆仑方向毫无回应,嬴烈猛地攥紧令牌,指节泛白:“他们闭山自保,还能管我大秦家事?” 他豁然起身,朗声道:“传旨!令蒙骜率三千轻骑袭扰大乾雁门关,劫掠粮草为虚,探查灵矿防务为实,不得深入,速去速回!”
三日后,雁门关外晨雾未散,大秦骑兵如鬼魅掠过边境,烧烽火台、劫粮仓,未伤百姓便疾驰而退。消息传回咸阳,嬴烈站在宫墙眺望西方,令牌被阳光晒得温热:“昆仑无动静,这樊笼,朕总算能挣一挣了!”
大楚金陵城的御书房内,舆图摊开,江南盐场被朱笔圈得醒目。熊拓指尖重重敲击盐场标记,想起林家使者高高在上的嘴脸,心头便一阵发闷。“林家垄断江南灵植贸易,盐场三成收益被他们抽走,连水师添战船都敢拦,说什么‘凡铁入水玷污灵脉’!” 他咬牙切齿,当年大楚想拓展沿海防线,却因林家限制处处受制,眼睁睁看着大齐水师占了海上便宜。
如今密使回报林家山门紧闭,熊拓眼中闪过狠厉:“传旨!令江南士族组建民团,夺回被大齐占的三座盐场,只夺场不杀人,看看林家会不会从山里出来!”
七日后,江南盐场棍棒交击,楚民团与齐盐兵各有伤亡,最终夺回两座盐场。熊拓彻夜未眠,每隔一个时辰便询问昆仑动静,直至东方泛白确认无回应,他瘫坐龙椅,脸上露出狂热笑容:“没了林家掣肘,这江南富庶地,该由朕说了算!”
大齐临淄城的海风穿堂而过,田恒盯着水师战报,指尖在 “楚民团袭盐场” 几字上反复摩挲。“齐家划定航线,富庶江南线硬生生让给大楚,只许我等在近海打转,凭什么?” 他想起齐家 “海上贸易需守家族规矩” 的警告,心中郁气难平。大齐靠海而生,却因齐家与林家的 “灵植交易默契”,错失无数财富。
前日派去试探的商船偏离航线闯入大楚近海,竟未遭修士阻拦。田恒一拍桌案,茶杯应声落地:“传旨!令水师统领率五百战船巡视黄海,遇楚商船便查扣货物,不必伤人,就当收回当年欠账!”
两日后,黄海海域战船林立,大齐水师截获三艘楚船,尽数查扣丝绸茶叶。田恒站在海边望着远去的战船,眼中闪过决绝:“多年提线木偶当够了,这大海,该由我大齐做主!”
大魏洛阳城的议事殿内,铜钱滚动,魏圉把玩着 “大乾通宝”,想起魏家规矩便烦躁不已。“固守中原粮仓,不得扩张,怕战事动土坏了灵米收成?” 他将铜钱狠狠掷地,清脆声响刺破寂静。大魏掌控中原沃土,却因魏家限制,连周边小部落都不敢收服,眼睁睁看着大乾新政崛起,威胁自身地位。
三次遣使入昆仑皆被屏障挡回,魏圉眼中闪过挣扎与渴望:“传旨!令镇北将军率五万大军陈兵大乾南部边境,每日鸣炮操练,不得越界,就想让大乾知道,我大魏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边境之上,魏营连绵数十里,火炮轰鸣震得地动山摇。而洛阳城内,魏圉攥紧衣角,心中虽有对魏家的忌惮,却被摆脱束缚的渴望淹没:“管不了那么多了,朕要做真正的中原霸主!”
短短半月,凡俗边境烽烟渐起。大秦袭扰、楚齐盐场争端、大魏陈兵,皆是点到即止的试探,却如石子投湖,激起层层涟漪。四国君主各怀鬼胎,既渴望挣脱枷锁,又怕触怒隐世修士,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
大乾皇宫御书房内,姬宏看着案上堆积的边境急报,眉头紧锁如铁。西北狼烟、南方炮声、东南沿海争端,四国异动如同一张大网缓缓收拢,让他坐立难安。
“陛下,梁红玉姑娘求见,有紧急情报呈上!” 内侍总管快步闯入,打破了殿内沉寂。
姬宏眼前一亮,连忙道:“快传!” 他深知,秦羽禅位时留给自己的这支女子情报队,是如今最可靠的底牌。二百余名女情报员在梁红玉部署下,早已渗透四国各行各业 —— 军帐中当侍女、盐场里做账房、战船上图腾手、粮仓内管库银,甚至有不少人跻身士族府邸,成了无人提防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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