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家四将溃败的残兵,连滚带爬地逃回了汜水关,哭爹喊娘地把消息捅给了守将韩荣。韩荣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咯噔一下:“我滴个老天爷!那姜子牙在西周那边打仗这么邪乎的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后背冷汗唰就下来了,哪儿还敢耽搁?立马叫人连夜火速起草加急战报,十万火急地往朝歌城送!
再说朝歌城里,闻太师正在相府里喝茶养神呢。下人急吼吼地来报:“报——太师!游魂关那边窦荣将军牛掰啊,把东伯侯揍得找不着北,又赢了一场!” 闻太师端着茶盏,嘴角刚往上翘了翘。紧跟着第二个报信的又冲进来,嗓子都喊劈叉了:“报——太师!三山关邓九公邓将军更厉害!他闺女邓婵玉,那叫一个神勇无敌,把南伯侯打得屁滚尿流,现在南边已经消停了!”
“好!好得很!” 闻太师乐得一拍大腿,愁云密布的脸上总算见了点阳光。东南两路眼看就要平定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这高兴劲儿还没捂热乎呢,第三封战报就到了——汜水关韩荣的加急文书!闻太师心情正好,大手一挥:“拿上来!”
等那信使哆哆嗦嗦地把文书呈上,闻太师拆开一看……好嘛!
轰——!
一股子邪火“噌”地一下直冲天灵盖!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魔家四兄弟,全他妈栽在西岐了!人头还被挂城头示众呢!
“岂有此理!” 闻太师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坚硬的楠木桌子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他气得须发皆张,独眼圆睁,里面那点白光“唰”地一下喷出二尺多远,把旁边侍候的人都吓得往后缩脖子。“魔家四将何等英雄!竟……竟都折在西岐那鬼地方?!那姜子牙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羞辱我堂堂朝廷大将?!”
他真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里都像要喷出烟来!胸膛剧烈起伏,一口老血差点没当场喷出来。
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闻太师咬着后槽牙,心思电转:“……也罢!东南两边暂时稳住了。看来……非得老夫亲自出马,才能灭了这西岐的嚣张气焰!” 这念头一起,他当夜就憋着一股劲儿,熬红了眼写好了请战的奏表。
第二天大朝会,闻太师直接把请战书拍了上去。纣王这会儿正被东南捷报吹得有点飘飘然呢,一看太师要亲自出马,想都没想就批了:“爱卿辛苦!替孤去好好收拾那帮反贼!” 转头就吩咐左右,“快!把代表征伐大权的黄旗、大斧给太师准备好!西岐那摊子,全权交给太师处置!”
闻太师挑了个黄道吉日,在校场搞了个盛大的誓师仪式,祭了军中大旗。纣王还挺够意思,亲自来送行,倒满一杯酒递给闻太师:“太师,满饮此杯,祝你旗开得胜!”
闻太师接过酒杯,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又带着一丝沉重:“老臣此去,定当扫平叛逆,还边境一个太平!只求陛下您在朝中,务必擦亮眼睛,明辨是非,别让君臣之间生了嫌隙,上下沟通不畅……老臣此去,快则数月,慢则半载,必将捷报传回!” 他心里其实有点不安,纣王这性子……
纣王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太师放心去!朕在朝歌等你凯旋的好消息!来人,排好仪仗,擂鼓!送太师出征!”
鼓点咚咚咚地擂起来,气氛肃杀。闻太师连干了好几杯送行酒,在百官簇拥下走向他那匹久未上阵的坐骑——神兽墨麒麟。
这墨麒麟憋在朝歌安逸日子过久了,猛地被这出征的杀气一激,又闻到战场熟悉的味道,一下子亢奋过头!闻太师刚踩上马镫,还没坐稳呢,就听那墨麒麟一声兴奋又带着点桀骜的长啸——“嗷呜——!”
前蹄“噌”地一下高高扬起!
闻太师正分神想着纣王刚才的话呢,猝不及防之下,“哎哟!”一声,整个人竟被掀飞出去,狼狈地摔了个大马趴!
“太师!!!” 文武百官吓得魂飞魄散,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把这位老帅扶起来。闻太师脸色铁青,赶紧整理歪了的头盔和战袍。
下大夫王变脸都白了,挤到前面,声音发颤:“太师!这……这出师不利啊!刚上马就摔下来,实在是不祥之兆!要不……咱缓缓?换个人去?”
闻太师一听这话,脸更沉了,独眼一瞪,射出寒光:“王大夫!你这说的什么话!身为臣子,以身许国,就该把家都忘了!跨上战马,提起兵器,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当将军的上战场,不是死就是伤,这道理你不懂?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看就是这畜生太久没遛,筋骨都僵了,撒撒欢罢了!休得再胡言乱语乱我军心!” 他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却也莫名一沉。
他一把推开搀扶的人,厉声下令:“点炮!出兵!”
深吸一口气,闻太师稳住心神,再次翻身上了墨麒麟。
这一次,墨麒麟稳稳当当。
旌旗猎猎,鼓角争鸣。大军开拔,烟尘滚滚。
闻太师一声令下,三十万商朝大军浩浩荡荡开出朝歌城,那阵仗,简直了!渡过黄河天险,一路杀奔到了渑池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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