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羽呆立在窗口,望着隐约暗淡的月光,毫无睡意。这一次蒋氏的出击,必定会给她带来重创,倘若不能破局,那么她的计划便会付诸东流,她重回凤氏的计划,她与周家的恩怨,还有与龙远山的交易,桩桩件件她都输不起……
一夜辗转难眠,窗外的微风摇曳着庭院的草木,已是夏夜,却让人背脊发出阵阵凉意。凤凰羽披上外套,走到窗前,院内的庭灯随风摆动着,天已破晓,曙光就快来临,可她的曙光又在哪里呢?
她不禁苦笑起来,如此看来,作为凤氏的继承人,她是失败的;作为想和龙九川并驾齐驱的人,她也是不够资格的;甚至只作为子女,她也是失职的,自己的父亲尸骨未寒,她却连一个葬礼,甚至一个衣冠冢都没有办法为他立……
衣冠冢,葬礼……
衣冠冢……
葬礼……
凤凰羽的脑海里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那几个字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回响,仿佛要冲破她的头颅。晨曦的曙晖如轻纱般洒洒落入窗台,映照在她那挺立的后背之上,给她的身影增添了一抹淡淡的金色光辉。
突然间,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都似乎活过来了。她的眼睛猛地一亮,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变得灵动起来,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她的眼中燃烧。
她没有丝毫犹豫,蓦地抬起头,一个挺身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了出去。她的步伐轻快而有力,仿佛脚下生风,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门口。
师兄,师兄……凤凰羽的呼喊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急切。她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谷梁昆仑的房门口。
她的手如同雨点般落在门扉上,发出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这声音在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焦急所惊动。
还在酣睡中的谷梁昆仑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一个激灵,他像触电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甚至连外衣都顾不得穿,便如疾风般冲向门口,一把拉开了门扉。
师妹,怎么了?出了何事?谷梁昆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慌,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师兄,快,你跟我去趟纺织厂,我要找郭方隅。”谷梁昆仑听到凤凰羽的呼喊,心中一紧,连忙应道:“好好,走!”话音未落,他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转身冲进屋内,迅速抓起外套套在身上,然后风风火火地冲出房间。
就在凤凰羽和谷梁昆仑急匆匆地往纺织厂赶去的时候,不远处的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撞开了。谷梁晴光和二当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同时从各自的房间里冲了出来。
“你们去哪啊?”谷梁晴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些许疑惑和急切。凤凰羽听到这声呼喊,脚步猛地一顿,然后像只敏捷的兔子一样,迅速转身朝谷梁晴光奔去。
“师姐,你跟二当家这几天赶快收拾几个店面出来,改成金纸铺,速度要快!”凤凰羽的语速极快,仿佛时间紧迫得容不得她多做解释。
什么?金纸铺?谷梁晴光不由惊问。
一旁的二当家和谷梁昆仑也是一脸懵。
凤凰羽没那么多时间解释,便道:对,金纸铺,赶快去办。说完,便一把拉过谷梁昆仑急急走了。
郭方隅见到凤凰羽时,天还微亮,他这一夜辗转难眠,眼见着凤氏有了起色,两台机器也开始运转起来,倘若真被蒋氏截了胡,要想再翻身恐怕就难了,因此当通报谷梁昆仑和黄逢羽来了的时候,他几乎是飞奔到客厅的。
黄老板,这么早过来找我,可是有了应对之策?郭方隅闲话不提,直中要害。
凤凰羽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多说,直接了当的开口道:郭少,你昨天说的蒋氏那批特制的布料,你能弄到手一些吗?
郭方隅一听,有些不明所以,疑惑道:不用太多,三两匹都可。
郭方隅更是如坠雾里,愣了愣,回道:有些难度,不过……应该可以……
凤凰羽一听,立刻拍手道:如此甚好,那便请郭少速速去办,越快越好。哦。对了,蒋氏这批布料有没有名头?
郭方隅点了点头,道:有,叫千麻布,听说是用好几种麻混织而成。
好,行了,知道了。凤凰羽说完,又看向谷梁昆仑,道:师兄,你这边先挪点机械人工出来,待郭少拿回的千麻布,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制一批特殊成衣出来。
然后又对郭方隅道:”郭少,我需要你现在放消息出去,为蒋氏的千麻造势,势头越大越好。”
“什么?给蒋氏造势?”郭方隅完全搞不懂了。
这样?能行?谷梁昆仑也彻底懵圈了。
凤凰羽点了点头,回道:对,能不能破局就看这一脚了。
……
一夜之间,蒋氏纺织厂近期将会推出一种名为千麻的布料,经久耐磨,价格公道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东滩的大街小巷。虽然消息的真实性并未得到证实,但大家却已经在议论,蒋氏的这种布料一旦上市,会不会比天池成衣更加物美价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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