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庆祝抗日战争胜利80周年!!!
古老的CC1000次列车在夜色中平稳疾驰,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有节奏的轰鸣,如同摇篮曲般催人入睡。
然而,车厢内的路明非却毫无睡意,他的心还在为刚才登车时那“S级”的提示音和列车员恭敬的态度而砰砰直跳。
列车员领着叶安和路明非穿过装饰典雅、铺着厚厚地毯的车厢走廊。
壁灯散发着柔和昏黄的光晕,照得锃亮的木质墙板和黄铜扶手泛着温暖的光泽。
芬格尔十分识趣地没有跟来,只是对他们挤眉弄眼了一下,便溜向了普通车厢的方向,显然他知道这两位“S级大佬”要去接受什么“特殊待遇”。
他们在一扇厚重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橡木门前停下。
列车员恭敬地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低沉、嘶哑,仿佛破风箱拉扯般的声音,还夹杂着细微的、机械运转的嗡鸣:
“请进。”
列车员为他们推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安静地退到了一旁守候。
叶安率先迈步而入,路明非则有些紧张地跟在他身后。
房间像是一个小型的移动办公室兼休息室。
书籍、文件整齐地码放在书架上,一张红木书桌占据中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旧纸张的气息。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书桌后那张宽大扶手椅上的人。
一个脸上覆盖着黑色皮质面罩的男人。
面罩连接着一根输气管,通向旁边小车上一个正在规律运作的小型银白色呼吸机。
他的脖颈裸露在外,布满了狰狞的、暗红色的疮疤和扭曲增生的皮肤,仿佛曾被严重烧伤后又经历了拙劣的修复。他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一场滔天大火中被勉强拖出来的幸存者,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痛苦和坚韧。
听到他们进来,他缓缓抬起手,动作有些僵硬地摘下了脸上的呼吸面罩。
面罩下的景象让路明非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又赶紧捂住嘴,生怕显得不礼貌。
从鼻子下方一直到脖颈,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枯死、衰败的灰败色泽,薄得像一层半透明的纸,紧紧地贴在萎缩的面骨和喉结上,几乎能看到底下骨骼的轮廓。
只有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锐利、冰冷,如同鹰隼般闪烁着理性的光芒,显示着这是一个拥有强大意志力的活人。
“你们好,”
他的声音没有了面罩的过滤,更加嘶哑难听,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破损的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
“我是卡塞尔学院的冯·施耐德教授。执行部负责人。我听子航详细说起过你们。”
他伸出那只同样布满烧伤疤痕、手指有些扭曲的手,分别与叶安和路明非握手。
他的手冰冷而有力。
路明非受宠若惊,几乎是双手捧着施耐德教授的手,结结巴巴地说:
“教…教授您好!我是路明非!”
叶安则显得平静得多,握手时力度适中,语气尊敬却不失从容:
“施耐德教授,久仰。我是叶安。”
他心中了然,这就是楚子航的导师,执行部的铁血部长,这外貌特征太典型了。
施耐德教授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叶安的镇定颇为欣赏。
他没有过多寒暄,直接从书桌上拿起两份装订好的文件,分别递给叶安和路明非。
文件是用一种奇怪的混合文体写成的,大量的拉丁语词汇夹杂着英语,句式古奥复杂,透着一股法律条文般的严谨和……诡异感。
路明非接过文件,只扫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虽然看不懂具体内容,但那些花体字母和古老的词汇组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不祥的气息。
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点像……卖身契?
他求助般地看向旁边的叶安,却发现叶安正拿着文件,目光快速扫过,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看得很认真。
“叶哥……你……你能看懂这玩意儿?”
路明非压低声音,不可思议地问。
叶安头也没抬,随口答道:
“嗯,拉丁文,熟得很。这文件写得还挺有意思。”
他甚至还用手指点着其中一行,对路明非解释道:
“你看这条,‘遗体处理条款’:学员若在执行任务中不幸身亡,学院将负责将其遗体免费空运回其国籍所在国……啧,想得还挺周到。”
路明非:“!!!”
免费空运遗体?!这他妈是周到吗?!这分明是死亡预告啊!他拿着文件的手都开始抖了。
一旁的施耐德教授眼中也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他没想到这个来自中国的S级新生,竟然能如此流畅地阅读这种混合拉丁文的专业文件?
在他的资料里,叶安的外语水平似乎并不突出。
叶安仿佛看穿了施耐德教授的疑惑,抬起头,露出一个阳光又略带不好意思的笑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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