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手舞足蹈地比划,“你的随身空间,是不是有灵泉可修仙?”
她的思维跳动过快。
江清澜不动神色,拿出一瓶水,递给她,“呐,灵泉,喝了能强身健体。”
看着小姑娘兴奋得发红的脸颊,忽然觉得这个误会,似乎比直接说破有趣得多。
江棠棠双手捧着那瓶灵泉,激动得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缓了好长时间。
她才深吸一口气,突然献宝似的打开随身食盒:
“可惜,我只会做些小吃,但这些可是我独家秘方!”
食盒里赫然摆着几样古怪吃食:
琉璃盏盛着的奶茶上飘着Q弹的,金丝蜜枣裹着层晶莹糖衣,还有几块做成桃花形状的酥饼,散发着淡淡的奶香。
“这个叫波霸奶茶。”
她献宝似的递上竹制吸管,“我用羊奶和蜂蜜调的,珍珠是木薯粉搓的!”
又指着糖衣蜜枣:“这叫冰糖葫芦,虽然形状不太标准。”
不过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江清澜挑眉接过,手指在杯沿轻叩,奶茶突然自己冒出热气:“温度刚好。”
看着江棠棠震惊到快晕过去的表情,她忽然从空间取出套青玉茶具。
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布丁,“尝尝,仙,咳,基地特供甜品。”
反正小丫头自己把脑补都完成了。
“姐,不如我教你化现代妆吧,我还新做了胭脂,要不要试试?”
小丫头一会一个想法,实在活泼。
午后,江清澜带着江棠棠逛遍西市。
小丫头虽仍雀跃,却已懂得谨言慎行,只拽着她的袖子小声惊叹。
夕阳西下时,两人依然留恋西市热闹。
临近分别,江清澜正随手为江棠棠系紧斗篷,忽觉一道凌厉目光落在背上。
回首望去。
只见摄政王萧景珩静立巷口,墨色蟒纹常服在晚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玉带钩映着残阳血色。
他手中捏着个锦盒,那是清徽轩丫鬟昨日提过的,凝香阁的胭脂铺子特制的口脂。
“王爷也来逛西市?”
江棠棠吓得往姐姐身后缩了缩。
萧景珩目光扫过她们交握的手,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本王竟不知,清澜与江家庶女这般,姐妹情深。”
锦盒在他指间轻轻一转,“看来这盒桃夭色是送不出手了。”
晚风拂过,将他未束的几缕发丝吹得凌乱。
霞光将他轮廓镀得晦暗不明,那句“怎么不见你来寻我”终究化在了一声轻咳里。
他在书房等了几日。
就连周叔都看不过去,给清徽轩暗暗递话,也不见她的踪影。
江棠棠觑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连忙福了福身:“姐姐,王爷,我先告退了。”
说罢,拎着裙摆一溜烟跑没了影,只余那个精巧的食盒和早就不戴的帷帽一同地挂在马鞍旁,在晚风中轻轻摇晃。
侯府的护卫一直暗暗跟着,她也就没担心江棠棠的安全了。
萧景珩抬手示意。
凌风立即会意地上前接过缰绳,识趣地退开数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冬日的暮色难得放晴,残阳将最后几缕金晖洒在长街上。
萧景珩的墨色大氅与江清澜的雪色狐裘在青石板上投下交错的影子,随着步伐时近时远。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不着痕迹地靠近她藏在袖中的手。
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转而替她拂去了肩头一片枯叶。
“天冷。”
他低声道,嗓音比往常沉了几分。
远处卖烤红薯的吆喝声传来,白雾般的呵气在空中散开。
江清澜忽然停下脚步,在糖炒栗子的摊前转身。
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睫毛上,映出细碎的金光。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王爷可要尝尝?”
萧景珩望着她悬在空中的手,喉结微动。
他将剥好的栗子轻轻递回她,手指尚未撤离,却见江清澜忽然侧头,眼波微转,直接就着他递过来的手,将那颗栗子含入口中。
“甜么?”他嗓音低哑。
她唇畔含笑。
“王爷剥的,自然甜。”
萧景珩的手指悬在寒风中,那抹温热久久不散。
两人在西市尽头挑了家清雅酒楼用过晚膳,依然是两人共骑踏月而归。
萧景珩把她拥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缰绳,那枚墨玉扳指无意擦过她的脸颊。
怀中的她忽然仰头,报复似的咬了他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了一下。
她嘴里还嘟囔几句,萧景珩轻笑。
回府时已是华灯满院。
行至清徽轩前,江清澜正要告别,萧景珩却抢先开口。
“月色正好,不请本王进去品盏新茶?”
话虽如此,此刻嘴角却略过一丝讥诮。
啧,这墙砌得倒是别致。
连他一个王爷都拦得住。
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工匠,把王妃的院门修得这般严实。
江清澜忽地轻笑出声:“王爷要喝茶,何须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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