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霸王荣即将彻底湮灭、连渣都不剩的那副残破的躯体,奔波霸眼神一闪,心思电转:
“有的时候,活口比死尸有用!”
而霸王荣本人,则被刚刚那道极致力量的冲击波狠狠掀飞,像破布娃娃一样翻滚出老远,重重砸落在湖底淤泥里。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浑身甲壳碎裂,鲜血淋漓,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显然是因为过度使用分身秘术导致元气大伤,再加上被奔波霸的惊涛骇浪无情“洗礼”过后,已然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离死不远了。
奔波霸一个水遁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把奄奄一息的霸王荣从淤泥里薅了起来。
他环视战场,运足中气大吼一声: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喊杀声。
战场上残存的双方人马下意识地停手,循声望来。
当他们看到不可一世的霸王荣像条死狗一样被奔波霸拎在手里时,所有人都明白——大局已定!
义联堂那边剩下不足三百的残兵败将,本就多是受伤挂彩的,此刻见老大被擒,眼看就要凉凉,哪还有半点斗志?
发一声喊,顿时作鸟兽散,丢盔弃甲跑得比谁都快,恨不得爹妈多生几条腿或鳍。
而太子达和鬼佬蟹那边的两堂联军,经过连番苦战,也早已是强弩之末,此刻能站着的不足三百人,个个带伤,狼狈不堪,全靠一口气撑着。
看到这一幕,那口气一松,顿时瘫倒一片。
反观奔波霸带来的黑龙堂精锐,以逸待劳,装备精良,此刻虽然也折损了大概四五十号人,但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建制和旺盛的斗志,迅速在奔波霸身后集结,刀出鞘,弓上弦,虎视眈眈地控制住场面,形成了绝对的武力威慑。
局势瞬间明朗,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奔波霸拖着只剩半口气的霸王荣,走到战场中央。
太子达拄着长刀,浑身是血,勉强站立;
鬼佬蟹情况更糟,他脾气火爆冲锋在前,受伤最重,巨大的蟹壳上都布满了裂痕,被几个心腹手下搀扶着,眼看就要不行了。
奔波霸将软泥般的霸王荣扔在地上,目光扫过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卧牛湖众妖,声音沉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兄弟们!看看!都睁开眼睛看看!这地上躺着的,水里飘着的,都是谁?曾经都是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堂口拜旗的和盛义兄弟!就因为有霸王荣这种挑拨离间、唯利是图的小人作祟,才导致帮会分裂,兄弟相残,血流成河!今天这场面,好看吗?痛快吗?”
他指着奄奄一息的霸王荣:
“就算今天没有我奔波霸插手,你们内部把他解决了,然后呢?继续内耗?等着被外面虎视眈眈的其他大社团,比如黑水河那条疯鳄鱼,或者别的什么过江龙,趁着你们虚弱的时候,把整个卧牛湖一口吞掉吗?到时候,你们连给人当小弟的资格都没有!”
“要想在这弱肉强食的水界活下去,活得好!就必须团结!必须重新拧成一股绳!必须让‘和盛义’这块金字招牌,重新立起来!响彻整个祭赛国水界!”
太子达看着奔波霸,眼神复杂,喘着粗气问道:
“霸爷……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想趁机吞并我们卧牛湖?”
奔波霸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坦荡:
“太子!你把我奔波霸看成什么人了?我要是想吞并卧牛湖,刚才只需要看着你们和霸王荣同归于尽,然后过来收拾残局就行了,何必救你们?”
他大手一挥,语气铿锵:
“我再说一遍!我奔波霸,求的是铁血联盟,不是地盘兼并!卧牛湖,是你们和盛义的根!我黑龙堂,一寸地盘都不要!我今天来,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如果太子你愿意站出来,重聚和盛义,整顿喝上,那这卧牛湖,就永远是你太子达的和盛义地盘!我奔波霸,第一个认!”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让所有残存的和盛义帮众都动容了。
这时,重伤垂危的鬼佬蟹忽然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了,声音嘶哑却清晰:
“霸……霸爷……说得对……咳咳……”
他看向太子达,眼中充满了愧疚和决绝:
“太子……当年老龙头走后……我老鬼带着盛威堂自立门户……不是不服你……实在是看不惯霸王荣那帮杂碎坏了规矩……辱没了和盛义的名声……不得已而为之……如今……霸王荣已伏诛……我……我也快不行了……”
他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块古朴的、代表着“盛”字头权威的令牌,艰难地递向太子达:
“这令牌……物归原主……太子……和盛义……不能散!卧牛湖……需要一个真正的话事人!我老鬼……代表盛威堂全体兄弟……无条件回归!拥护你……重掌龙头!”
说完,他又猛地看向自己最信任的头马红棍,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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