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精死死盯着波月洞那紧闭的洞门,眼中闪烁着怨毒至极的光芒。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一个更加歹毒、更加疯狂的计划,在他那被恨意填满的脑海里迅速勾勒成型,细节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阴险。
“既然你奎木狼不识好歹,不肯与我联手对付奔波灞……那我就让你们狗咬狗!”鲤鱼精的脸上浮现出扭曲而残忍的笑容,
“奔波灞不是想收编你吗?嘿嘿……我就帮你‘促成’这段‘良缘’!不过,是用一种你们谁都想不到的方式……”
他想到了被奎木狼视若珍宝、同时也是其最大弱点的百花羞公主和那两个孩子。
“奔波灞……奎木狼……你们一个抢我财路,一个辱我颜面……本大王就送你们一场终身难忘的‘大礼’!”鲤鱼精低声狞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场由他亲手导演的、注定血流成河、仇恨滔天的惨剧。
“我要让你们反目成仇,不死不休!让奔波灞背上杀害奎木狼妻儿的黑锅,让奎木狼化作最疯狂的复仇恶鬼,去找奔波灞拼命!无论最后谁死谁活,赢家都只会是我!哈哈哈哈!”
这真是一条一石二鸟、毒辣至极的绝户计!
鲤鱼精不再停留,带着满腹的阴谋和即将报复的快感,化作一道黯淡的水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碗子山,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他那恶毒的计划去了。
一个极其恶毒、一箭双雕甚至一箭多雕的毒计,瞬间在他那被仇恨和嫉妒浸泡得发胀的脑海里迅速成型,并且不断优化、细化,变得无比阴险和周密。
“好……好得很!奎木狼……奔波灞……你们一个天庭弃子,一个野妖出头……本大王就送你们一份惊天大礼!让你们狗咬狗,一起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他阴冷地笑着,笑容扭曲而残忍。
身形一晃,妖气收敛,化作一个身着八卦道袍、手持拂尘、面容清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
只是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与其装扮截然不符的阴鸷与毒辣光芒。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水府,驾起一阵妖风,直奔宝象国皇城。
宝象国皇宫,金銮殿上。
国王正因为最疼爱的三公主百花羞被妖掳走多年,音讯全无而郁郁寡欢,看啥都不顺眼,已经好几个大臣因为奏对时放了个屁而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众大臣噤若寒蝉。
就在这时,内侍颤巍巍地来报:
“陛下,宫外有一游方道士求见,声称有关乎国运、涉及三公主的惊天秘闻要禀报陛下。”
国王正心烦意乱,本想直接让人乱棍打出去,但听到“三公主”和“惊天秘闻”这几个字,心脏猛地一跳,强压下烦躁:
“宣他进来!若是胡言乱语,即刻推出午门斩首!”
很快,“道士”鲤鱼精迈着方步,从容走入大殿,对着国王打了个稽首,姿态飘逸,演技堪比老戏骨:
“贫道玄光子,云游四海,今日特来为陛下解忧,见过陛下。”
国王打量着这个气度不凡的道士,将信将疑,语气不耐:
“道长有何秘闻?速速道来!若有一字虚言,小心你的脑袋!”
鲤鱼精故作高深地一笑,仿佛丝毫不在意国王的威胁:
“陛下圣明。贫道前日云游至那碗子山,见那处妖气冲天,怨念凝结,竟有冲犯紫微帝星之兆,于心难安,遂不惜损耗百年修为,冒险窥得一角天机。只是……此事关乎社稷国本,且真相……确实骇人听闻,恐污圣听。”
他越是这么说,国王就越是心急如焚:
“道长但说无妨!无论何种消息,朕都承受得住!快说!是不是有朕女儿的消息?”
“既如此,贫道便僭越了。”鲤鱼精脸上露出“悲天悯人”又“凝重万分”的神情,手中拂尘一摆,暗中运转妖力,施展水族高阶幻术——玄光水镜。
只见他面前空气一阵奇异的波动,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般荡漾开来,迅速凝聚成一面光华流转、清晰无比的虚幻镜面。
这一手“仙法”,立刻镇住了包括国王在内的所有凡人,让他们对这道士的身份瞬间信了八九分。
“陛下,请凝神观瞧。”鲤鱼精语气沉痛,如同即将展示什么人间惨剧,缓缓指向水镜。
水镜之中,光影变幻,渐渐浮现出极其“真实”的景象:
正是在波月洞内!陈设虽简朴,却也算干净。
紧接着,百花羞公主的身影出现其中!
她并未如想象中那般骨瘦如柴、披枷带锁、以泪洗面。
反而是衣着整洁,发髻甚至梳理得一丝不苟,神情……居然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甚至嘴角似乎还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母性的温柔笑意?
最具有冲击力的是!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一两岁大、粉雕玉琢的男孩,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四岁大、同样眉清目秀的孩童。
然而,这两个孩子,眼角隐约有细微的、金色绒毛般的妖相,周身还缭绕着一层极淡的、不属于人类的妖异气息!画面甚至捕捉到小男孩撒娇时,口中若隐若现的尖尖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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