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颜领着身边的几个仆人,悠哉游哉地来到大门跟前。谢嬷嬷那叫一个眼尖,几步就赶了上去,脸上的激动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扯着嗓子就喊:“表小姐回来啦!赶紧的,快去给老夫人通报一声。”
门房那儿的小厮眼睛忒尖,一眼就瞅出是自家表小姐,那脸瞬间就跟开了花似的,乐开了。紧接着,他转身就跑,跟一阵疾风似的“嗖”地窜进府里头,边跑还边扯着嗓子,兴奋得不行地大声嚷嚷:“表小姐回来啦!表小姐回来啦!”这一嗓子,就跟在平静湖面投了颗大石头,瞬间打破了府里的宁静。
兰若院里,杨嬷嬷那脚步快得跟一阵风似的,脸上笑意满满,简直都要溢出来了。她一路轻快地走进屋子,人还没到跟前,那大嗓门就先传了过来:“老夫人,大喜事儿,大喜事儿啊!”
老夫人正舒坦地坐在那儿,慢悠悠地品着茶呢,那神态,要多悠闲有多悠闲。冷不丁听到杨嬷嬷这一嗓子,她这才微微抬了抬眼皮,眼睛半睁半闭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慵懒劲儿:“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杨嬷嬷嘴角笑意更浓,轻手轻脚地往前凑了几步,而后微微俯下身,把嘴凑近老夫人耳边,压低声音,透着股子神秘劲儿说道:“老夫人,表小姐来啦。”
“什么?你说谁来了?”老夫人猛地瞪大双眼,那眼神里满是惊愕,仿佛压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杨嬷嬷见老夫人这般难以置信的模样,赶忙又清晰且大声地重复了一遍:“老夫人,是表小姐苏妙颜来啦!”老夫人一听,激动得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嘴里念叨着:“妙颜,我的妙颜……”那眼神里瞬间涌起无尽的欢喜与疼爱。
可不是嘛,这消息对老夫人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自打女儿去世以后,老夫人心里头就一直记挂着苏妙颜,好几次都想着把孩子接到忠勇伯府,亲自照看。您想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人心里得多难受,就指望着能把外孙女带在身边,也好有个念想。
可谁知道呢,将军府那老爷子,一根筋得很,非说颜儿是将军府的嫡亲孙女,他们肯定会尽心尽力照顾,死活不同意把颜儿送到忠勇伯府来。每次老夫人派人去说这事儿,那老头就跟护犊子似的,一口回绝,给老夫人气得不行。
老夫人也没辙呀,人家毕竟是颜儿的亲爷爷,说起来也有照顾的权利。但老夫人这心里头的牵挂,那是一天比一天重。
唉,谁能想到呢,就这么着,颜儿竟被他们给害得痴傻了。那将军府的人啊,简直太过分,不仅没把孩子照顾好,还在一旁使劲儿挑拨离间。也不知道在颜儿耳边说了些啥,愣是让苏妙颜跟咱们忠勇伯府的关系啊,越来越疏远。这些年呐,咱们眼巴巴地盼着颜儿能来,可她几乎就没再踏进过这府门一步。老夫人每次想到这儿,心里就跟刀割似的,难受得不行。时不时就念叨:“我那可怜的颜儿,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罪哟。”
这会儿,冷不丁听到苏妙颜到了的消息,老夫人心里头那震惊,简直没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好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扔进了一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心里头一个劲儿地犯嘀咕:“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听错了呀?”
恰在这当口,苏妙颜莲步轻移,迈着那轻盈得如同春风拂柳般的步伐,悠悠然走进了兰若院。
老夫人眼睁睁瞧着那少女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一时间,鼻子泛酸,眼眶也跟着热乎起来。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动作还有些迟缓,心里头一个劲儿地打鼓,生怕眼前这一幕不过是自己思念过度生出的幻觉。
眼前的苏妙颜,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又动人。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裳,那料子柔顺得好似一汪清泉,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流淌。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兰花,淡雅又高洁,仿佛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头发松松地挽成一个髻,一支碧玉钗斜插其中,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眉眼间透着灵动与俏皮。苏妙颜瞧见老夫人那副模样,心里一酸,眼眶也红通通的。
苏妙颜款步来到老夫人跟前,身姿轻盈得仿若春日里随风飘舞的花瓣,而后优雅地微微下蹲,福了福身子,声音温柔得好似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婉转说道:“外祖母,颜儿不孝哇,这么久了才来探望您。”老夫人眼眶瞬间红透,赶忙伸手将苏妙颜扶起,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胳膊,像是生怕一松手,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
老夫人目光牢牢锁住眼前的苏妙颜,眼神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这么多年来,她在心里头不知道描绘过多少回和外孙女重逢的场景,每次啊,都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想,想着见到面该说什么,该怎么疼她。可那终究都只是自己的空想罢了。谁能想到,今天苏妙颜就这么真真切切地站在自个儿跟前了,老夫人反倒一下子懵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她嘴唇微微颤抖,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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