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颜眼神如炬,毫不畏惧地迎着苏海天的目光,那目光坚定得如同磐石,“保管?那就先把从前‘保管’的都还回来。”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妙语阁内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彰显着她扞卫自身权益的决然。
苏海天的脸色瞬间变得犹如锅底一般黑沉,难看到了极点。他心里清楚得很,若是再任由这个女儿这般闹下去,自己苦心经营的颜面可就真得彻底扫地,沦为众人笑柄了。
他紧紧咬着后槽牙,腮帮子鼓起,胸膛剧烈起伏,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可面对刘捕快那审视的目光,还有苏妙颜那坚定得不容置疑的神情,他终究还是无计可施。沉默片刻后,他猛地一拂衣袖,仿佛要借此甩掉满心的晦气,随后带着满腔无奈,沉声吩咐道:“来人,把库房里属于颜儿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全部搬回妙语阁。”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与挫败。
苏妙颜见苏海天终于松口,却并未就此满足。她目光如电,紧紧锁住苏海天,语气坚定地追问道:“父亲,还有从前从我这儿哄骗走的呢?那些嫁妆难道就这般算了不成?”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在这妙语阁内再次掀起波澜。
苏海天面色铁青,心中窝着一股无名火,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满满的不悦。他极不情愿地转头看向柳烟,眼神中充满了恼怒与无奈,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回去后就清点一下,三天后,把属于颜儿的嫁妆,全部还回来。”他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顶,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将军的威严在这短短时间内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柳烟刚张开嘴,吐出“老爷……”二字,试图为自己辩驳几句,她心里还盘算着,这嫁妆清点归还的事儿困难重重,说不定还能再找些借口推脱。然而,苏海天那如冰刀般冰冷的眼神瞬间扫了过来。这眼神仿佛带着实质的寒意,直直刺向柳烟,仿佛在警告她,再多说一个字,后果自负。
柳烟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到嘴边的话瞬间被吓得咽了回去。她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鹌鹑,赶忙闭上了嘴,低垂着头,不敢再直视苏海天的眼睛。她深知老爷此刻已然恼羞成怒,自己若再不知趣地争辩,只怕会引火烧身,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
苏紫雪站在自己院子里,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心中那股不甘如同潮水般翻涌。她环视着四周,院子里到处都是从妙语阁搬来的物件,每一处角落都倾注了她的心血。这里的一草一木,皆是她精挑细选,为的就是营造出独一无二的雅致氛围;那些桌椅摆放,也是她反复琢磨后定下的格局,承载着她无数美好的设想。
更别提那些珍贵物件了,它们就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点缀着这个院子,也满足着她的虚荣心。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那只温润的翠绿镯子,思绪不禁飘回到一年前。那时候,她在妙语阁看到苏妙颜梳妆台上的这只镯子,瞬间就被其细腻的质地和精美的雕工所吸引,鬼使神差之下,她竟强行将其抢走。
如今,想到要把这些心爱之物都还回去,苏紫雪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她心里清楚,姨娘没什么银子,根本买不起如此贵重的首饰。这院子里的一切,对她来说不仅仅是物件,更是身份和品味的象征。
谢嬷嬷迈着细碎的步子,神色谨慎地凑近苏妙颜。她微微欠身,将嘴贴近苏妙颜的耳畔,像是怕一丝声响泄露出去,低声说了几句。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仿若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却又透着一种不容小觑的郑重。
苏妙颜顺着谢嬷嬷的悄声指引,目光如箭般瞬间射向苏紫雪。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神情里,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三妹妹,”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你手上的翠绿镯子,如果我没记错,可是你一年前来我妙语阁,看见我梳妆台上的首饰,拿走的吧?当时还说过几日就还,这可都过去一年了,怎么还戴在你手腕上呢?”苏妙颜这一番话,如同在平静湖面投入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苏紫雪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惊恐与慌乱在她脸上交织。她下意识地狠狠拉了拉衣袖,动作急促而慌乱,妄图用宽大的衣袖将那只翠绿镯子遮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抢夺的丑事一同藏起来。
苏妙颜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审视,直直地盯着苏紫雪,不依不饶地又道:“三妹妹,这是打算不想还,还是想抵赖呀?”她的语调看似轻松,却如同一把尖锐的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苏紫雪的心思,将其逼入绝境。
苏紫雪的脸色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沉乌云,难看至极。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嗫嚅着,像是鱼在濒死时徒劳地开合,想要吐出几个字为自己辩解,可脑海里却一片混乱,根本不知从何说起。那只碧翠绿镯子在她的手腕上,此刻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苏妙颜竟会如此不留情面,当着众人的面将她要镯子的事抖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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