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颜听闻父亲所言,心中暗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如同一朵悄然绽放的小花,在她脸上浮现。只见她眼眸一转,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悠然:“那么,父亲,咱们立字为据吧!”她这话一出,眼神中闪过一丝笃定。
苏海天原本还算镇定的脸上,先是如闪电划过般闪过一丝惊愕。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苏妙颜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这惊愕还未完全消散,愤怒便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涌上。
只见他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球仿佛都要挣脱眼眶的束缚,那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好似要将苏妙颜一口吞掉。他恶狠狠地盯着苏妙颜,仿佛眼前的不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紧接着,一声怒吼如炸雷般从他口中脱口而出:“苏妙颜!”
这声怒吼在空旷的公堂上肆意回荡,尖锐得好似一把能穿透一切的利剑,瞬间就将原本已然紧绷如弦的气氛,彻底划破,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苏海天那声充满愤怒的怒吼,在君凌烨冰冷如霜的注视下,瞬间就像一头突然被扼住咽喉的野兽,发出一半的声响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戛然而止。
君凌烨微微蹙起眉头,墨黑的眼眸中仿佛凝结着千年寒冰,那目光冰冷如刃,直直地如利箭般扫向苏海天。他薄唇轻启,语气冷得好似冰碴子,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寒意:“苏海天,你好大的胆子!”这声音虽不大,却如重锤般,在寂静的公堂上回荡,让在场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噗通”!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一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坎上。苏海天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抽去了脊梁骨,整个人“唰”地一下,重重地跪倒在地。他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如同秋风中飘零的残叶,单薄而无助。此刻的他,脸色惨白得如同刚刚裱糊的窗纸,毫无血色,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有余。
苏海天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颤抖,忙不迭地辩解起来:“战王,臣实在不是有意在您面前大声吼叫啊!只是,只是这个孽女实在太不孝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君凌烨的神色。
苏妙颜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面上平静得如同波澜不兴的湖面,可心底却似翻江倒海,惊涛骇浪不断。她眼睁睁地瞧着苏海天,那个平日里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的男人,此刻在君凌烨跟前竟如此卑躬屈膝,像条摇尾乞怜的狗。这强烈的反差,让她深深体会到君凌烨手中权力的巨大,以及他身上那令人胆寒的威严。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心中暗自琢磨:要是这个如同鬼魅般强大又捉摸不透的君凌烨,知晓了那晚的人是她,以他的性子,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对自己下狠手?一想到这儿,苏妙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深知,在实现远走高飞的计划之前,自己就像在钢丝上行走,必须谨小慎微,容不得半点差池。绝不能在这个犹如猛虎般危险的男人面前,暴露那晚的秘密,否则,等待她的,或许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妙颜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底那如小鹿乱撞般狂跳的心安抚下来。她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变得淡然如水,静静地凝视着跪地的苏海天,神色不卑不亢。
紧接着,她微微启唇,语气平和却又似藏着一把无形的利刃,锋芒毕露:“父亲,老话说得在理,父不慈,则子不孝。若父亲缺失慈爱之心,子女就算一味孝顺,那也不过是愚不可及的愚孝,实在没什么值得夸赞提倡的。
苏海天听闻苏妙颜这一番言辞,那愤怒的情绪“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脸色刹那间涨得通红,红得就跟熟透了、马上要迸裂的番茄似的。他双眼瞪得老大,眼眸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恶狠狠地怒视着苏妙颜。
紧接着,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扯着嗓子大声呵斥道:“简直强词夺理,一派胡言!”那声音犹如炸雷般在众人耳边轰然响起,带着十足的气急败坏,恨不得能直接用这吼声将苏妙颜给“吞”了。
苏妙颜见苏海天这般恼羞成怒,却只是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里,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苏海天的气急败坏。
随后,她不紧不慢地反问道:“父亲觉得女儿说得不对吗?”那语调平稳,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质问意味。
苏海天的脸色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幕,愈发黑沉难看,仿佛能拧出水来。他气得牙关紧咬,腮帮子高高鼓起,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那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放肆!你这个忤逆的女儿,哪有这样跟老子说话的!”
此刻的他,全身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手指着苏妙颜,不停地哆嗦,仿佛苏妙颜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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