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颜,这位于风云诡谲间周旋的女子,心内的疑云犹如滚滚潮水,肆意翻涌。她的脚步猛地顿住,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千年寒潭的冷意,低沉且严肃,似从岁月深处、幽深古井中幽幽传来:“嬷嬷,我娘尚在人世之际,那些贴身侍奉的丫鬟与嬷嬷们,如今究竟身往何处?”这般发问,仿佛要从时光的缝隙里,揪出被掩埋的秘密,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空气中,敲在听者的心坎上。
谢嬷嬷听闻此言,神色一凝,陷入片刻沉思。而后,她缓缓启唇,那语调仿佛承载着岁月沉淀的沉重回忆:“夫人仙逝之后,那四位丫鬟始终对您悉心照料,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自大小姐您五岁不慎落水,高热不退,烧坏了脑子,她们内心自责万分。忠勇伯府的老夫人为此大为光火,认定她们看护不力,便将她们遣去了乡下的庄子。原本,老奴也在被遣之列,只是那时大小姐您,唯有老奴抱在怀中,才肯止住哭闹,故而老夫人这才留下了老奴。”
说到此处,谢嬷嬷的眼眶渐渐泛起红晕,声音也染上了浓浓的自责:“都怨老奴当年疏忽大意,未能周全地护好大小姐,致使您受此磨难,老奴实在是罪该万死啊!”她的眼中满是愧疚与疼惜,仿佛那段痛苦的过往正清晰地在眼前重演。
苏妙颜神色柔和,轻轻握住谢嬷嬷的手,语气温婉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嬷嬷,往昔之事已然如烟飘散,您切莫再为此自责难过。想来她们存心要害我,必然是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又怎能全怪您呢。”她的声音如同春日微风,轻柔地抚慰着谢嬷嬷那颗满是自责的心,试图将过往的伤痛轻轻拂去。
谢嬷嬷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满脸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突然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起。
她气得浑身微微发抖,大声说道:“大小姐是说,当年您落水竟不是意外?哎呀呀,老奴这脑子,怎么就跟被糊住了似的,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那神情,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满心懊悔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苏妙颜神色平静,只是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瞬间深邃得仿若无底深渊,令人望不见底,其中似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过往。她轻轻启唇,声音宛如一缕微风,却又清晰地传入谢嬷嬷耳中:“嬷嬷,岁月如流,往昔种种皆已成为过去。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终究没能逃脱应有的惩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的话语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仿佛在安抚谢嬷嬷,也似在对那段不堪的过往作最后的告别。
谢嬷嬷一听,瞬间心领神会大小姐话中的深意,忍不住朝着地上狠狠呸了一声,脸上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大声骂道:“哼!她们这些黑心肝的,做出那般恶毒之事,如今得到报应,那可真是罪有应得!老天有眼,总算是没饶过这些坏东西!”她双手叉腰,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仿佛那些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让她忍不住要再狠狠斥责一番。
苏妙颜猛地挺直了身子,身姿犹如苍松般挺拔,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她眼神坚毅,透着一股决然,语气坚定得如同洪钟鸣响,掷地有声地宣告:“走,咱们这就去将军府!我倒要瞧瞧,苏海天那老狐狸到底能吐出些什么话来!”那声音中带着一股无畏的果敢,仿佛要去直面一切未知的谜团与挑战,势必要从苏海天口中挖出真相。
小梅听闻,瞬间像只敏捷机警的小鹿,眼睛一亮,脆生生地回应:“那奴婢这就麻溜儿地去叫小林子准备马车。”话一落音,她整个人便如同一阵迅猛的疾风,“嗖”地一下迅速跑开了。只见她身姿轻盈,动作灵动,活脱脱恰似一只欢快活泼的小鸟,每一个举动都洋溢着蓬勃的生机与无限的活力,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
谢嬷嬷望着小梅急匆匆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转过头来对苏妙颜说道:“大小姐呀,您对这丫头可真是宠到骨子里去啦。你瞧瞧她现在,行事风风火火的,越来越没个规矩样子咯。”那语气,看似嗔怪,实则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就像看着自家调皮捣蛋却又招人喜爱的孩子一般。
苏妙颜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轻柔的微笑,恰似春日暖阳般和煦。她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道温柔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温暖。她轻声细语,那声音如同潺潺溪流,温润动听:“小梅这孩子着实可爱,我啊,倒是真心希望她能永远这般天真活泼下去,不受这尘世纷扰所染。”话语间,满是对小梅的疼爱与期许,仿佛小梅是她心底最珍视的宝贝,希望能一直守护这份难能可贵的纯真。
谢嬷嬷笑容满面地轻轻摇头,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被欣慰填满。她在心中默默感慨,自家大小姐一贯心地纯善,对待身边众人,向来是宽容大度,从不计较琐碎。这份善良如同春日暖阳,温暖着身边每一个人,着实让她这个做嬷嬷的倍感欣慰与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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