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同微弱却坚韧的星光,驱散了无名星域带来的茫然。废弃港口底层,那艘被命名为“星尘号”的古老勘探船,成了五人全部心血的寄托。林曦望着这艘布满锈蚀的飞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前的混沌吊坠——他清楚记得铁三角在盗墓世界的每一次死里逃生,也亲历过丧尸围城的绝望,此刻这艘破船,既是他们逃离此处的唯一希望,也是他凭借两世记忆寻求生机的载体。
修复工作远比预想的艰难。这艘船的科技体系与人类文明截然不同,许多部件的工作原理如同天书,备件更是无处可寻。黑瞎子几乎扎进了船坞,从港口各处搜刮来的废弃零件五花八门,小到断裂的线路接口,大到半损毁的能量导管,他全凭着匪夷所思的技术直觉和改装本事,给这艘老船做着旷日持久的“外科手术”,有时对着一块陌生的晶体元件能琢磨整夜,嘴里还念叨着“这玩意儿比古墓里的机关还邪门”。
张起灵依旧扛下了最危险的活儿——从港口更深处的损毁飞船残骸,或是那些仍在滋滋作响的危险能源节点中,拆解回收可用的核心部件。他像行走在刀尖上的幽灵,高压能量束擦着衣角掠过,不稳定的船体结构在脚下咯吱作响,潜在的辐射更是无声无息地侵蚀着环境,可他总能精准避开所有危险,每次回来都能带回关键部件,指尖偶尔残留的能量纹路,是他新觉醒的“缔造者”印记在悄然运转。
吴邪和王胖子成了黑瞎子的得力助手,也包揽了所有后勤杂务。搬运零件时两人哼哧哼哧地搭伙,清理船舱时吴邪会细心记下那些陌生的符号——他总想着破译出些有用的信息,就像当年解读古墓中的帛书一样;王胖子则发挥插科打诨的本事,给看不懂功能的能量舱起了“炼丹炉”的绰号,把闪烁的指示灯叫“鬼火灯”,硬生生给枯燥压抑的修复工作添了几分活气。林曦偶尔会搭把手,凭着对机械结构的模糊记忆(前世在丧尸基地见过类似的改装器械),提醒他们“这个接口得反向固定,不然容易短路”,几次下来,吴邪都忍不住调侃“林曦你这手艺,不去当修理工可惜了”。
林曦的状态恢复得最快。混沌吊坠持续不断的滋养,不仅愈合了他穿越时留下的伤口,更在缓慢改造着他的体质——这种强化让他想起丧尸世界里的异能者,却比那些粗暴的能量增幅更加温和。他的精神力愈发敏锐,对能量的感知和控制也提升到了新层次,不再仅仅是能治愈伤势的“治疗师”,开始主动探索混沌吊坠的力量。
他发现自己能小范围影响物质熵值:让锈蚀的金属短暂恢复光泽,让枯萎的未知苔藓重新泛绿,甚至能轻微偏转不稳定的能量流——这能力在修复中派上了大用场。有一次核心线路突然过载,火花滋滋作响,眼看就要爆炸,林曦立刻催动吊坠力量,指尖溢出的混沌能量像一层缓冲垫,稳稳安抚住暴走的能量流,惊得黑瞎子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可以啊小林,这本事比胖爷的护身符还管用!” 他没说的是,这种能量操控,和他当年对付丧尸时的异能运用异曲同工,只是如今更加得心应手。
更多时候,林曦会独自坐在“星尘号”狭窄的舰桥里,沉心神入吊坠。他不再试图强行控制那股混沌力量,而是像倾听初生婴儿的呓语般感受它的“情绪”——他知道这力量并非无序,而是一种更底层、更包容的“有序”,就像丧尸病毒的本质是纳米机器人,只是世人从未真正理解。这股力量渴望成长,渴望探索,对陌生星域的好奇纯粹而强烈,也让林曦愈发确定,跟着这股指引走,或许能找到对抗“盖亚”与“播种者”的关键。
这种感应还会带来模糊的“直觉”。他会突然想起某个废弃仓库的角落可能藏着有用零件(就像当年在丧尸窝旁发现物资库的直觉),或是感知到远处小行星带的岩石里藏着特殊能量——那能量波动让他想起丧尸世界里的能量晶核。几次验证下来,众人对他的“直觉”愈发信赖,王胖子直接喊他“福星曦”,说有他在堪比多了个探测仪。
日子在忙碌与期待中溜走,港口废墟成了五人的训练场。吴邪对着零星资料破译星域符号,越研究越觉得这些符号和古墓中的象形文字有微妙关联;王胖子在一次次搜刮中练出了“火眼金睛”,能在一堆破烂里精准挑出有用的东西,用他的话说“这和在古墓里找明器一个道理”;张起灵在与陌生科技和危险环境的对抗中,对“缔造者”印记的掌控愈发纯熟,偶尔出手时,能量运转的方式竟与林曦的混沌力量有几分呼应。林曦则悄悄梳理着两世记忆,把盗墓世界的生存智慧、丧尸世界的战斗经验都记在心里,他知道前路必然有危险,或许是未知的外星生物,甚至可能遇到被“播种者”改造过的丧尸变种——那些家伙的弱点依旧是头部,这点他绝不会忘。
一个月后,“星尘号”的修复终于迎来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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