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阳光透过赤雷堡外围的赤雷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每棵赤雷树的树干都泛着淡红色的光,树缝中逸散的赤雷灵气如同细小的火花,落在衣物上会留下细微的灼痕。石凡趴在赤雷林的斜坡后,双剑贴在掌心,二十八窍灵气在体内形成道比清晨更凝练的循环 —— 经过黑风寨的休整与赶路,第四十七处窍穴(“偏历穴”)与其他窍穴的联动已达到 “灵气自流” 的程度,四十七处联动窍穴的契合度稳定在十成,玉堂穴的温润气息顺着经脉流转,在周身织成道极薄的淡青色气膜,不仅能隔绝赤雷灵气的灼蚀,还能将吸入的微量无害赤雷气转化为滋养自身的能量。这种 “化害为利” 的灵气转化,是《万窍归神诀》无序特性与新窍穴融合的隐性成果,普通修士需借助中阶 “避雷丹” 才能在赤雷林行动,他仅凭自身功法就能轻松应对,且灵气消耗比在普通环境中还低一成。
“赤雷堡的九座赤雷塔呈‘九宫’分布,分别对应‘坎、离、震、巽、乾、坤、艮、兑、中宫’九个方位。” 云曦趴在石凡身旁,手中展开黑风令拓印的赤雷阵地图,剑心窍的淡青光与地图上的赤雷塔标记产生共鸣,“密令标注,中宫塔是阵眼核心,与赤雷老魔的‘紫宫穴’直接相连,另外八座塔则负责汇聚赤雷灵气;我们之前计划破坏三座塔基,但刚发现,每座塔都有‘赤雷傀儡’守护,傀儡是用四十四窍修士的残魂炼制的,刀枪不入,只有用青云剑意才能摧毁。” 她抬头看向石凡,“你需要提前打磨‘万剑归宗?剑心破’,这招能凝聚青云剑意,正好克制傀儡的残魂,不过需要联动五十处窍穴才能发挥最大威力,你目前的四十七处窍穴,恐怕需要借助我万窍灵根的力量临时补足。”
苏瑶正用冰蚕丝探查赤雷林的地形,丝端的冰晶在赤雷灵气中泛着冷冽的光,她将蚕丝收回,脸色凝重:“赤雷堡的巡逻队比我们想象的更密集,每半柱香就有一队经过,且每队都配备‘赤雷猎犬’,猎犬的鼻子能嗅出十里内的生人气息,普通隐气散根本瞒不过。” 她从背包里取出个布囊,倒出些淡绿色粉末,“这是用冰心草与赤雷林特有的‘隐雷花’炼制的‘隐息粉’,能暂时掩盖我们的生人气息,不过粉末遇赤雷灵气会慢慢失效,我们最多有一个时辰探查时间。”
石凡指尖在地图上的艮位塔标记轻点,四十七处联动窍穴的灵气顺着指尖流转,在地面凝成道细小的剑痕:“青云剑宗的‘剑痕测灵术’,能探测塔基周围的灵气流动规律。” 他将青锋剑插入地面,淡青色的灵气顺着剑峰渗入,“普通修士需联动三十处窍穴才能探测赤雷塔的灵气,我用四十七处窍穴联动,能清晰感知到艮位塔基的灵气循环频率,找到最适合破坏的‘灵气滞涩点’—— 每座赤雷塔的灵气循环都有半息滞涩,正好够我们动手。” 这种对青云基础绝学的进阶运用,是《万窍归神诀》对灵气精准调控的体现,普通修士需反复练习六十次才能掌握,他仅凭对新窍穴的掌控,就已运用自如。
三人按照计划开始探查:苏瑶在赤雷林边缘布下 “冰雾预警阵”,冰蚕丝与赤雷树交织,丝端的冰晶能感应到巡逻队的动向;云曦则靠在石凡身旁,剑心窍的淡青光轻轻笼罩住他,帮他感知赤雷塔的灵气波动;石凡则握着双剑,在斜坡上缓慢移动,四十七处联动窍穴的灵气在周身形成道极薄的感知网,逐一探测九座赤雷塔的灵气规律。
走到离艮位塔最近的赤雷树后,石凡能清晰看到,塔基由整块赤雷石打造,高约三丈,塔身上刻满了密集的赤雷纹,淡红色的灵气在纹路间流转,形成道半透明的护罩;塔基旁站着两具赤雷傀儡,傀儡身着赤雷甲,手中握着赤雷斧,四十四窍的残魂灵气在体内缓慢流转,双眼泛着暗红色的光,正机械地在塔基周围巡逻,每走三步就会停顿半息 —— 这是傀儡的 “感知盲区”,也是破坏塔基的最佳时机。
“傀儡的残魂怕青云剑意,我用剑心破应该能暂时牵制他们。” 石凡压低声音,将青云剑抛向空中,四十七处联动窍穴的灵气顺着剑穗流转,在剑峰形成道淡青色的剑意光弧,“御剑术?剑探!” 青云剑在空中划出道圆弧,剑意光弧掠过傀儡的感知范围,傀儡的身体瞬间僵硬,双眼的红光变得更加浓烈,显然是察觉到了威胁,但因没有明确目标,又恢复了巡逻状态 —— 这是《万窍归神诀》精准控制剑意强度的成果,普通修士若释放剑意,早被傀儡察觉位置,他却能将剑意控制在 “只引动威胁感知,不暴露位置” 的程度。
就在这时,苏瑶的冰蚕丝突然绷紧,预警阵传来急促的震颤:“巡逻队来了!还有三十丈!带着三只赤雷猎犬!” 她快速将冰蚕丝收起来,“快躲到赤雷树后面,猎犬的鼻子很灵,别让它们闻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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