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停机坪上,银白色的远航舰队原型机泛着冷光——机身比闪电号大十几倍,内置完整的生命循环系统,侧翼加装了星语者专门设计的空间稳定翼,机舱内不仅能容纳几十人生活,还预留了应急物资舱和维修工位。都鲁正带着三名工程师围在控制台前做最后的调试,指尖飞快划过虚拟屏幕,逐一核对能源供给、意识链接、护盾防护的参数,确认每一项都显示绿色后,才松了口气直起身。
“星衍,意识链接模块已按你的意识波动频率校准完毕,试飞时要是有半点异常,别硬撑,立刻启动应急程序,主控室能实时接收到信号。”都鲁抬头瞥见快步走来的星衍,伸手递过一枚银色手环,手环表面刻着细密的能源纹路,“这是定制的能量监测手环,既能显示原型机的核心能源状态,也能测你的生命体征——能源只够往返加试飞用,快去快回,别跟上次似的逞能,真不行就发求救信号,意识部队能远程把你传回来。”
星衍接过手环扣在手腕上,冰凉的金属刚贴上皮肤,就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屏幕上瞬间跳出“能源稳定、生命体征正常”的绿色提示。他目光扫过停机坪,很快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苏晓冉——她穿着一身轻便的作战服,手里提着一个鼓囊囊的补给袋,见他看来,立刻朝着他挥手,眼底藏不住的期待,却又刻意绷着表情,没像平时那样跑过来。
星衍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快步朝她走过去,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这么早就在这儿等,是不是上次没抱够,现在还想要抱抱呀?”
苏晓冉闻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抬手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补给袋狠狠往他怀里一塞,袋口露出的营养剂包装都晃了晃:“少胡说八道,谁要跟你抱。”话音刚落,她的语气骤然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格外严肃,“我跟你一起去。”
这话刚出口,旁边正在检查原型机引擎的都鲁“嗤”了一声,手里的扳手差点没拿稳:“我这大侄子脸皮越来越厚了!人家晓冉是来跟你执行任务的,不是来跟你闹着玩的,没个正形!”
星衍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回去,皱起眉头看向苏晓冉,语气里满是认真:“你知道这次试飞有多危险吗?奥尔特云星云中心的空间波动能撕裂常规飞船,刚才还监测到噬星族的不明飞船轨迹,目标直指星核晶,我自己去都要提着心,你跟着去,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我知道危险,但我不能只在主控室等着。”苏晓冉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半分退缩,抬手按了按腰间的通讯器,屏幕上立刻弹出一段通讯记录,周子贡的批准指令清晰可见,“我已经跟子贡叔申请过了,他同意我同行——而且星衍,你别忘了,我不只是给你配制意识稳定剂的研究员,我也是基地的战士,对抗噬星族、守护星核晶,从来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星衍还想再说些什么,比如基地的安全岗位更需要她,比如机舱内的突发状况可能分心,话到嘴边,却被苏晓冉打断。她往前迈了一步,语气更坚定,甚至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我能辅助你——实时监测原型机的能源波动、精准记录星核晶的信号数据、快速排查机舱内的潜在故障,这些都是我擅长的;而且……这是子贡叔下达的命令,你总不能违抗指令吧?”
星衍看着她眼底的执拗,又扫过通讯器上明晃晃的批准标识,到了嘴边的劝阻终究咽了回去。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补给袋,指尖蹭过袋口柔软的布料,心里又暖又沉——暖的是她愿意陪自己直面未知危险,沉的是他不敢有半分差错,只能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好,那我们一起去。”星衍抬眼,语气软了些,却依旧藏着叮嘱,“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探测到异常能量信号,或者机舱出现故障,第一时间进入安全舱,不许擅自操作设备,更不能逞强,知道吗?”
苏晓冉见他松口,紧绷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用力点了点头:“知道啦,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两人说话间,都鲁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检查,朝着他们挥手:“别磨磨蹭蹭的了!原型机参数全绿,再等下去,星云那边指不定又出变数,快登机!”
星衍应了一声,提着补给袋率先走向原型机的登机口,苏晓冉紧随其后,脚步轻快了不少,刚才的严肃劲儿褪去,眼底又重新亮起期待的光——她不仅要帮星衍完成试飞任务,更要亲眼看看那片藏着星核晶的星云,看看那片能解开太阳系危机的希望之地。
机舱内的空间比想象中宽敞,驾驶座前的环形虚拟屏幕能360度无死角显示外界景象,屏幕下方并列的三个辅助监测面板,刚好适配苏晓冉的操作习惯。她坐在副驾的监测位上,手指快速在面板上敲击,先调出生命体征监测系统,屏幕上很快跳出她和星衍平稳的心率曲线;又核查了应急物资舱的储备,确认营养剂、医疗用品、修复工具均齐全后,才朝星衍点头:“监测系统正常,物资无缺失,随时可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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