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但南宫霏儿独自一人熬过了地狱般的时间。
到现在,她已经想到那段时光是不是为了这个目的。
南宫霏儿记得前几天那个可怕又沉重的父亲跪在少年面前的样子。
怎么会那样呢?
看着父亲那副狼狈的样子,南宫霏儿该作何感想呢?
是解脱吗?那样的话又太沉重了。
是恐惧吗?那样的话又没那么郁闷。
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复杂。
南宫霏儿正在慢慢地了解这一点。
她走出别院,像散步一样走在路上。
“……好困。”
因为几乎没怎么睡觉,所以困意依然存在。
在过去的人生中,她已经习惯了在恶臭中入睡。
仅仅享受了几个月的平静,就已经变得如此不同。
南宫霏儿喜欢四处走动。这是在恶臭消失后才能发现的事情。
她比想象中更喜欢四处走动。
那样走着走着,就会有一个恶臭比较少的方向。
这意味着如果往那个方向走,他就在那里。
“...!”
南宫霏儿发现自己任性地想要往那个方向走。
“还没……”
她努力转过身。在走之前,还有事情要做。
南宫霏儿前往的地方是修炼场。
不是为了挥剑。
“唰!唰唰!唰唰!”
从修炼场里传来的尖锐声音是南宫震挥剑的声音。
最近南宫震突然沉迷于修炼。
虽然在家族里也见过他修炼的样子,但如此投入却是相当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南宫霏儿走近,南宫震察觉到有人,问道。
冰冷的视线一如既往。
“…我有事想问你。”
“…你问我?”
南宫震对南宫霏儿的问题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因为南宫霏儿主动搭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果你是问接下来的行程,那就随你便吧……。”
“父亲,您爱母亲吗?”
南宫震本想凭空猜测作答,却因为女儿的问题而紧闭了嘴。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霏儿。
“突然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您不爱吗。”
什么意思呢。南宫震无法理解女儿的意图。
南宫霏儿的问题让南宫震想起了一个女人的脸。
那是一个和现在的南宫霏儿很像的女人。她是皖城最大的商团的次女。
作为一个商人的女儿,她的性格很温顺。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但是。
她是南宫震心中没有空隙,无法进入的人。
所以,对于女儿时隔十几年才提出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也不是什么深情的关系。
作为丈夫,他也从未温柔过。
忙于巩固家主地位的南宫震,想起她时,剩下的只有小小的愧疚。
南宫震没有纳妾。
这不是对亡妻的愧疚,而是。
不仅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而且也没有出现有效率的情况。
就那样。
南宫震剩下的感情就只有那样了。
“...”
根据情况,沉默也能成为最响亮的回答。
对南宫霏儿来说,现在就是如此。
“……我……先告辞了。”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南宫霏儿向南宫震行了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从父亲的表情、呼吸和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答案。
这是多少年了,这种想哭的感觉。
明明害怕听到回答而不敢问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现在却这样问了呢?
她知道。
因为产生了徒劳的期望。
因为她再次将自己以为已经放下的东西,重新抱在了怀里。
“……好累……”
不知不觉地感到疲惫。她讨厌这种感觉。
失去了从早晨开始修炼剑术的目标,她迈开了脚步。
世间散发的恶臭依旧。
花朵盛开却丑陋,鸟儿鸣叫悦耳却如同尖叫。
现在的生活是地狱。
南宫霏儿的生活向来如此。
每走一步,恶臭便淡一分。涌到喉咙的哭泣,又自行咽了下去。
南宫霏儿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所以她努力隐藏自己的表情。
因为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缓慢地走了很久。
果不其然,远处渐渐传来了热气。
是因为天气寒冷吗?感觉格外温暖。
他怀抱着火焰,但对南宫霏儿来说,那只是纯粹的温暖。
快到住处时,有人快步走向南宫霏儿。
“小姐您好!”
她以为是雪儿,但对方虽然穿着同样的侍从服,却是另一个人。
是谁?
“上次真是谢谢您了……!”
“啊……”
她这才想起来。
南宫霏儿偷走寝具时,就是那个愁眉苦脸的女人。
没过多久,南宫霏儿就向侍从道歉,并给了她寝具两倍的价钱。
她什么都没说,却一个劲儿地低头说自己会闭嘴,反而让我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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