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宇宙的疤痕,一个由破碎星环和扭曲空间构成的混乱地带。
而在这片混乱的中央,悬浮着一座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巨型造物。
它像是一座由巨型金属圆环嵌套而成的巨型要塞,无数舰船在其中穿梭,如同工蜂归巢。
这里没有联盟的秩序,也没有帝国的铁腕,唯一的规则,就是铭刻在“蜂巢”最顶端的那只金色甲虫图腾所代表的意志。
惩戒神殿。
阿瑞斯高坐于白色石质的王座之上,双腿交叠,单手撑着下巴,金色的长发随意垂落。他晃了晃手中盛着鲜红液体的高脚杯。
下方,侍卫长本单膝跪地,沉稳地汇报着。
“主教大人,联盟承诺的第一批物资已完成交接。帝国方面,将‘叹息之墙’防线向北推进了三百光年,完全让出了天鹅座星域外围的缓冲带。”
“呵,帝国军部那些蠢货,还真是舍得。”阿瑞斯轻笑一声,声音冰冷,“他们真以为,用一群炮灰和几道破墙,就能挡住神的恩典?天真。”
本没有抬头,对大祭司的点评不置一词,继续说道:“另外,帝国军情处似乎找到了前第七舰队指挥官马歇尔的踪迹,双方目前已达成合作。”
“哦?那个顽固的老东西,还活着?”阿瑞斯终于来了点兴趣,坐直身体。
“是的,大人。马歇尔的‘黑曜石’舰队在乱星海损失惨重,仅余旗舰在内的七艘舰船。帝国内部弹劾声高涨,他不敢回去,只能与军情处合作。”
阿瑞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这可真是……让人愉悦的消息。”他低声呢喃,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
说起马歇尔的惨败,就不得不提起那个始作俑者。
那个让他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品尝到“挫败”滋味的女人。
阿瑞斯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金色的发丝滑落肩头。他用一种充满期待的、仿佛在讨论一件珍奇藏品的语气询问:“那么,我昨天带回来的那位,醒了吗?”
这个问题一出,一直沉稳冷静的侍卫长本,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他的头埋得更低了,表情变得异常艰涩。
昨夜,他亲眼看到这位喜怒无常的大祭司,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一个昏迷的黑发女人抱下舰船。
大祭司脸上那种近乎痴迷的狂热,让整个神殿高层都震动了。
他们这位信奉“虫神”、以圣洁与残酷闻名的大祭司,竟然……带回来一个女人?
本不敢揣测,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神殿内最奢华、最安全的房间“晨曦之庭”,并叮嘱侍卫,绝对不能怠慢。
整个惩戒神殿的高层都震动了。
可现在……
“回……回大人……”本的声音有些干涩,“凌小姐她……醒是醒了……”
“嗯?”阿瑞斯挑眉。
“呃……”本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属下不敢怠慢,将她安置在‘晨曦之庭’,只是……只是她醒来之后,拒绝了我们提供的任何食物和水,并且……”
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就在这时,整座宏伟的惩戒神殿,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了一下!
嗡——
仿佛有什么沉睡的远古巨兽,在地心深处翻了个身。穹顶上的水晶灯剧烈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侍卫长本脸色大变,猛地抬头。
“怎么回事?”阿瑞斯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不清楚,大人!能量核心稳定,防御系统正常!”本惊疑不定地调出数据,“震动源……好像来自‘星核’的方向!”
阿瑞斯愣了一下,随即,他笑了。
那是一种极度愉悦、又带着一丝癫狂的笑声。
他站起身,金色的长发在身后划出优美的弧线,朝着殿外走去。
“看来,我的小异端,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得多。”
而此刻的“晨-曦之庭”内,一片狼藉。
凌飒正靠坐在墙角,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房间里所有能被移动的物件——华丽的桌椅、精致的摆设、昂贵的餐具——全都变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她刚才试图调动精神力冲击禁锢,却没想到,这里的建筑材质特殊,她的精神力撞上去,非但没能破开房门,反而引动了某种更深层次、更庞大的共鸣。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无限拉伸,仿佛要融入这座“建筑”的每一个角落
那种感觉,和她初进入虫族集群意识的体验有几分相似,但更加狂暴、混乱。
是她的精神力,引动了不知名的震动!
房门无声地滑开。
阿瑞斯缓步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角落里喘息的凌飒,蔚蓝的瞳孔中非但没有怒意,反而亮得惊人。
他一步步走近,蹲下身,与凌飒平视。
“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好奇,像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你竟然能引动‘塔尔塔洛斯’的共鸣……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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