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与这等粗鄙不堪的下贱之人,有什么可聊的?平白污了身份,浪费时间!”
朱少语气冰冷刺骨,看向萧墨的眼神,鄙夷得如同在看一摊烂泥。
聂云霜立刻戏精附体,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撅着红艳的小嘴,委屈巴巴地撒娇:“朱少爷~这……这哪是妾身愿意的呀~还不是……还不是碍于同僚的情面,不好直接甩脸走开嘛~人家心里可难受了~”
这火上浇油的话,让朱少眼中寒光更盛!
他猛地转向萧墨,姿态高高在上:“哼!贱民,你给我听好了!有些人,有些圈子,生来就跟你不是一路人!不是你这种底层杂碎能痴心妄想的!”
“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若是不懂规矩,管不住自己的脏手,胡乱攀附……当心惹上杀身之祸,死无葬身之地!”
“噗——”
萧墨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纨绔子弟的自我感觉,简直良好到突破天际了!真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了?
他脸上那副不以为然、甚至带着几分讥诮的神情,彻底激怒了朱少。
“狗东西,你看什么看?!”朱少踏前一步,几乎指着萧墨的鼻子,语气森然:“聂云霜是本少爷的人!你给老子记清楚了!日后若再敢纠缠她半分,老子就派人把你剁碎了扔进护城河喂王八!”
聂云霜心中狂喜,脸上却故作惊慌,轻轻拉扯朱少的衣袖,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得逞的得意。
“太好了!有朱少出头,我看你这小护卫还敢不敢乱说!敢泄露半个字,朱家就能弄死你!”
萧墨却彻底失去了耐心。跟这种蠢货多待一秒,他都觉得侮辱自己的智商。周翼那边还等着呢,没空在这儿看小丑表演。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忽然,他抬手指向廊道顶部的雕花房梁,表情夸张地高声叫道:“咦?!快看!那梁上是不是有个傻——子——?!”
人都有好奇心。朱少见萧墨指向头顶,表情如此惊诧,下意识地就顺着他的手指抬头望了上去——
嗯?梁上?空空如也啊?
等等!
他刚才喊什么?傻——子——?
他没抬头!聂云霜也没抬头!
只有我……只有我像个二傻子一样抬头看了?!
这王八蛋是在骂我?!
想明白这一点,朱少整张脸瞬间扭曲变形,气得如同猪肝色!
“啊啊啊!一个卑贱如狗的护院杂碎!竟敢……竟敢如此戏弄本少爷?!我杀了你!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他浑身气得发抖,血液直冲头顶,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萧墨生吞活剥!
可当他怒火滔天地低下头,准备让护卫动手时,却愕然发现——
廊道里,早已空空如也!
那个可恶至极的身影,竟已趁他抬头上当的那一瞬间,溜得无影无踪!
“小杂种!别让本少爷再碰到你!否则定要将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朱少只能对着空气,发出无能狂怒的咆哮,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一旁的聂云霜,也看得心惊肉跳!她万万没想到,萧墨的胆子竟然肥到了这个地步!连苏州城里有名的纨绔朱少爷都敢往死里戏弄!他是不是疯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小子把朱少得罪死了,以朱少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饶不了他!自己反倒安全了,再也不用担心他把秘密泄露出去了。
想到这儿,她强压住心中窃喜,连忙换上一副担忧心疼的表情,柔柔弱地上前安抚:
“朱少爷~您快消消气~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粗人,气坏了金贵的身子,多不值当呀~”
在聂云霜的温言软语下,朱少的怒火才勉强压下去一点。他冷哼一声,想起今晚还有正事。
今晚,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个宴请四海商号大东家江浸月的机会!
那位可是苏州城有名的女财神,不仅容貌绝色,能力超群,手握庞大家业,而且至今未婚!是他梦寐以求的联姻对象!若能拿下,美人、权势、财富便尽在掌握!
至于聂云霜?不过是个玩物,给江浸月提鞋都不配!
另一边,萧墨提着几包刚买的时鲜果品,推开了周翼病房的门。
“哟?周统领,醒着呢?”他笑着打招呼,自来熟地走了进去。
周翼抬头一看,见来人是萧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硬邦邦的:“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他与萧墨在商号里素来不和,明争暗斗不少,此刻见“死对头”来访,能有好脸色才怪。
“瞧您这话说的,多见外啊。”
萧墨浑不在意,自顾自地把果品放在床头小几上。
“咱们同在一家商号讨生活,就是同僚。你受了伤,我于情于理都该来探望一下不是?”
“黄鼠狼给鸡拜年!”
周翼冷哼一声,满脸不信。
“你会安什么好心?”
这小子平时就桀骜不驯,屡屡顶撞自己,今天会这么好心来探病?肯定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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